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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医院。”
“你还先斩后奏了?”方承引抱起人往房间走。
姜郅搂紧他的脖子,像在窃笑:“嗯。你也该照顾我了,我给你做了那麽多顿饭。”
“……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姜郅又自顾自地说:“出门衣服穿少了,今天昼夜温差大。”
方承引没好气地说:“秋天能不大吗?”
“嗯,下次会好好穿衣服。你照顾我,我好了会报答你的。”
方承引把他放在床上,手撑两侧,有些好笑地看着姜郅,都烧得快冒烟了吧?汗水浸湿了额前发,沿着鼻梁往下滚,划过微薄的唇……
姜郅嘴角弧度上扬,“我好看吗?”
方承引怔了怔,能感受到耳尖在发烫,蓦地起身,操——
高烧
看见方承引掉头就要走,姜郅挑起的唇角落下,很是委屈:“你不管我了吗?”
已经握住门把手的方承引长叹一声,“我去拿毛巾,没感受到你衣服都汗湿了吗?”
“那你先帮我把衣服换了吧?”
方承引不可置信地回头看他。
姜郅一副病态。
方承引鄙夷:“高烧会让人脑子变蠢,但并不会影响肌肉记忆。”
“是吗?”姜郅擡起右手,又软软地落回去,“你看,肌肉记忆需要在有力气的前提下才成立。”
方承引:“……”转身就出去了。
不久端着一盆水和毛巾进来,帮姜郅擦了擦脸上的汗就不打算往下了。
姜郅握住他的手腕,力道并不重,“也帮我擦擦身体吧,我身材挺好的,不会伤到你的眼睛。”
方承引抖开他的手,“你说话怎麽总是带着一种逗外面那些鸭子的腔?我跟你说过,我不是!更不可能喜欢你!”
可能姜郅真的烧坏了,平时不介意的这种实话今天却格外在意。方承引看着他的眼眶一点点泛红,可怜兮兮的,像只不被主人搭理的大狗。
方承引无奈地俯身拍了拍他的额头,“看在你为我做了那麽多次饭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吧。”
姜郅顿时就笑了:“好!”
方承引:这货是在卖惨?
不过答应了就是答应了,方承引哀怨地把他扶起来,姜郅顺势像摊烂泥一样扑到对方怀里,找到颈侧的柔软蹭了蹭才满意地靠着。
方承引被他弄得有点痒,推了推他的脑袋,“别得寸进尺!”
姜郅无动于衷。
方承引皱着眉撩起他的毛衣下摆,然后发现有些棘手。姜郅穿的是质地柔软的高领毛衣,直接往上扯会不会把他的胳膊弄脱臼?
他可能怎麽都没想到,自己这是在把姜郅当不到一岁的小孩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姜郅闷闷地来了一句:“需要我擡手吗?”
方承引这才回神,被自己蠢哭了,一鼓作气往上扯,能够听到姜郅细微的吃痛声。
衣服被大力甩下床。
姜郅昂着脑袋:“就这样抱着我擦好不好?”
方承引忍无可忍,把他推开,并无任何怜惜,姜郅就这样倒在被子上。
方承引忍不住愣了愣。
现在是晚上,房间里充斥着柔和的光线。床上的人有一幅精致虚弱的面孔,却真如他所言,身材挺好的——肤质不是果农该有的小麦色或是被晒黑的大地颜色,而是健康的白皙,结实的腹肌,高烧而渗出的汗缀在上面显得剔透,顺着流畅的线条,滑过劲瘦的腰……
姜郅:“你是不是以为我的身材也十分接地气?”
方承引收回目光,拧盆里的毛巾。
“其实不是,我跟土地打交道,上天就待我不薄,给了我一副健康的体魄。”嘴角扬着,妩媚极了:“我肤白貌美。”
毛巾砸过去,遮了那张脸,方承引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可耻地有了热意。
“我让你有感觉了吗?”毛巾下的声音闷闷的,他没有拿开,而是继续撩拨。
方承引烦躁地拿起毛巾给他擦身体,双唇抿得紧紧的,下手也没轻没重的。期间姜郅嘶了几声,擦完上半身果然红了不少。
擦了上身就把毛巾放回水盆了。
在姜郅再提无理要求之前,方承引说:“其他的等烧退了自己解决。”
说完去他的衣柜拿睡衣,瞥了一眼其他衣服,全都是名牌货,现在的果农都这麽有钱了?
啪地关上衣柜,帮姜郅穿好衣服后又喂了点药,盖好被子:“四个小时后没有好转就去医院。你还没吃饭吧,我去弄点粥,加不加糖?”
姜郅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去,吃了药之后只是盯着人看,很专注,却看不出含着什麽情绪。
方承引无奈地掏出手机自己查“高烧病人适不适合喝甜粥”,查好后伸手抚了一下他的眼睛,“闭眼,睡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