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纪时昼迅速按回座位,勒令他不许多说一个字,以免打扰他开车。
到了公寓楼下,方霁从车位上拿起背包,钥匙扣摇晃在纪时昼的视线里。
怎么挂在这上面了?
方霁说:这样才能被看到。
见纪时昼不吭声,方霁又进一步解释:我想炫耀一下。
纪时昼轻咳一声,按住方霁的后颈把他推进电梯,进入电梯后又去抱他。
方霁扬起头,看到纪时昼泛红的耳廓。
以往总是他不好意思,他羞赧,他被叫哥哥后不知所措,但是最近反过来了。
他忍不住抬手摸摸纪时昼的头发,顺便摸摸撞到的额头。
痛吗?
纪时昼哭笑不得,回答不痛,被方霁揉着额头,轻念了声哥哥,随即握住方霁的手腕,领他回家。
那天晚上纪时昼把方霁拥进怀里,眼泪流进他衣领。
方霁充满不解和爱惜地回拥住纪时昼,可我本来就爱你。
早在少年把他从继父的手中救下,早在他握住那柄刀领他回家,早在早在那个破碎的午后,他要他跟他走,一边掉眼泪一边放狠话。
方霁,我要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方霁心甘情愿说着好。
喜欢不足以说明他对纪时昼的感情,他爱他是最理所应当的事,乃至于过去这么久却忘了说。
他一直都愿意和纪时昼走。
我一直都爱你。
小昼是猫猫,傲娇又爱撒娇
就要年下哭哭才好(,,.,,)
第53章 哥哥好乖
在曙城碰到关阳几乎是想象之中意料之外的事情。
但关阳特意来后厨找方霁,那就显得过于刻意了。
之前在蒋新柔那里听说的事,方霁还没来得及找关阳算账,现在这人倒是自投罗网,自己跑过来了。
方霁在心里盘算如果自己现在打人,会不会给纪时昼惹麻烦。
关阳则在他面前侃侃而谈,大部分他都没听进去,只模糊听到一句:纪时昼回师家
方霁微微皱眉,小昼什么时候回去了?那都是两个月前的事情,再说关阳是怎么知道的?
关阳一脸好奇,你不知道?不应该啊,他不是把实习工作辞了,回华都了吗?要我说他早该回去了,放着自家的公司不去,出去给别人打工,多憋屈啊
方霁的第一想法是关阳在胡扯,想让关阳赶紧滚蛋。
关阳还在继续:纪时昼走了,你自己一个人是不是特没意思,平时大家多走动走都嘛,你也有我电话,彼此常联系。
方霁起锅烧油,火光将他的眼眸照得十分明亮,理都不理关阳,你还有别的事吗?
关阳再接再厉:上楼我们一起吃两口?都是熟人,你见过的,纪时昼的学弟学妹们。
他半句话离不开纪时昼,方霁只听了个半懂。
我不认识,不熟。方霁一点兴趣都没有。严开一直以为是纪时昼限制他的个人交往,实际上方霁本来就很孤僻,比起人多热闹,更喜欢一个人待着。他只在乎自己在乎的。
哎,别这么说嘛,一会儿上去喝一杯啊。关阳见叫不动他,只得暂时放弃。
快结账时关阳又来找了方霁一次,这次方霁知道他是想干嘛了。
之前都是纪时昼请客,方霁去付账。
关阳一直以为掏钱的是他,这一次也想用之前的方法吃白饭。
方霁自然不会去当这个冤大头,池杰问他那一桌是不是他朋友,方霁摇头,回了个不认识。
瞅着眼熟。男人在吸烟区点了跟烟,朝方霁笑了笑,别告诉新柔。
是小昼的同学。方霁回答,想了想又补一句,和小昼关系没那么好。
池杰点点头,烟抽了没两口自己给碾灭了,说抽着有点心虚,还是不抽了。
方霁忽然想到什么,他说小昼去华都工作了。
池杰刚熄灭手里的烟,闻言抬起头,那神情的意味很明显,意思是:你不知道?
方霁舔了舔嘴唇,小昼没跟我说过。
池杰啊了一声,那你也别跟他说是我说的。
我说是关阳说的。
我看行。池杰愉悦地把这口锅让给别人背,临走前拍了拍方霁的肩膀,对了最近晚上回家小心点,这两天附近有流浪汉四处溜达,瞅着怪吓人的。
方霁:?
方霁说:好,我会注意,不会随便上手。
池杰:?
池杰哭笑不得,我是让你小心点,听你们店长说那人挺壮的,你年纪小怎么火气还这么旺?
方霁没说自己在半个小时前还认真思考过要不要揍关阳一顿,考虑到对方知道他工作的地方,又和纪时昼是同学,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巧的是回公寓的路上在十字路口碰到关阳他们一行人等车,女生已经走光了,只剩下几个男生还停留在路边。
方霁本来打算当做没看到路过就是了,关阳却像个大喇叭,大声哔哔,叫他的名字,惹得路人都侧头围观。
站在关阳左侧的就是韩惜文,他有好长时间没见到方霁。此时已经是十月份,方霁肩膀上挎着单肩包,穿宽松的卫衣和长裤,头发有些长了,但仍旧不过眉,清爽的像是随时要去上课。
他还是喜欢这张脸和这副身材。
可惜搭配了一个榆木脑袋。
方霁直接无视关阳的叫喊,打算等这个红灯结束就过马路。
关阳却领着几个男生朝他走过去,玩笑似的说了句:刚才在店里怎么一点面子都不给?说着还想撞方霁一下,被方霁轻巧躲开了。
方霁皱眉,看了眼红灯还有30秒,你是不是想被打。
话没说出来,关阳身后有个人忽然说:对面那人是学长吗?还是我眼花了?
方霁瞬间转过头去。
纪时昼最近确实是隔几天才回来一次,方霁只以为他是忙工作上的事情。
但按照关阳的那种说法,纪时昼恐怕是在两地之间来回奔波,这就可以解释他之前开的车为什么换了。
他开的压根不是自己的车,而是公司的车。
绿灯亮起,方霁迅速甩下众人人,迈步朝纪时昼走去。
纪时昼没有动,西装被他随意拎在手里,蹂躏出褶皱也不在意。
方霁到达纪时昼面前,还未等说话,后颈被狠狠按住,纪时昼搭上他的肩膀,俯身在他耳边,和他们玩得还愉快吗?
方霁知道纪时昼误会了,刚想开口解释,已经听到关阳的声音。
你现在不该在华都享福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纪时昼心情不明朗,表面功夫干脆不做,抬起头看向关阳,我和你很熟吗?能不能别来套近乎。
关阳脸上的笑容僵住,让他的五官看上去更小了。
韩惜文眼看着对方锁住方霁的那只手不放开,身体还紧紧贴着方霁。不明白这些人都是瞎了吗,这两个人的关系明显不正常吧?!
那道视线忽然落在他身上,韩惜文不由冷颤一下,无法自已地想到开学前,关阳喝多了在卫生间说得那番话。
关阳在暗示纪时昼以前犯过事。
他跟方霁或许还是同谋。
尽管理智告诉他,这事不可能发生,但现实是他领教过纪时昼的阴狠,男人面不改色地威胁过他
哦对了,这事方霁可能还不知道,如果知道了韩惜文看向方霁,咽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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