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会帮纪时昼的忙,再度把他揍得鼻青脸肿。
那一拳的酸爽他可还没忘。
你在看什么?纪时昼出声。
关阳给自己找台阶下,我还能看什么,看看你呗,你是不是喝酒了啊,火气这么大?
韩惜文却知道这句话是说给他听的,连忙移开视线。
占有欲、掌控欲还有完全不对等的关系。
如果方霁真的是直男韩惜文忽然一点都不觉得可惜了,甚至有点可怜方霁。
一路上方霁解释自己和关阳那伙人只是碰巧遇到,纪时昼已经从关阳絮絮叨叨的嘴里得到答案了,却没阻止方霁继续说。
他被宠坏了,即便是自己误会了,也不肯低头认错,手指在方霁背包上的钥匙扣上来回拨弄两下。
随即听到方霁说:小昼,关阳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纪时昼捏住背上上的卡通小狗,摸摸耳朵,摸摸鼻子,脸颊也蹭蹭。
你回师家了。
纪时昼抬起头,到家了,先开门。
开锁的声音响起来,圆圆欢快地围在两个人的脚边转,栅栏显然已经拦不住它。
你猜我为什么给它起名叫圆圆?纪时昼忽然问。
方霁眨了眨眼,因为我的姓和它是反过来的。
房间里很安静,没人去开灯。
方霁问:是我猜错了吗?
没有。他同时养了两只小狗,还以为两只都不聪明。
小昼,你没有回答刚才的问题,你回师家是自愿的吗?
纪时昼不想回答,拥抱住方霁,脑袋在他脖颈处来回蹭,声音低哑:我们去洗澡。
方霁直接说:你不想谈吗?
又是一阵寂静。
纪时昼咬住他的耳朵,手往衣摆里面钻,抚摸他的胸膛,方霁。
方霁含糊应了一声。
交朋友了要和我说,和谁出去也要和我说,让我知道你一天都做了什么。
方霁被拥进浴室,只能匆忙说好。
纪时昼满意了,花洒降下细密的水雾,两个人都湿淋淋了。
玻璃门被打开,他把方霁脸上的水抹掉,啄吻眼睫残留的水分,摸摸耳朵,摸摸鼻子,脸颊也蹭蹭,并且夸赞:哥哥好乖。
方霁在一声声夸奖中逐渐迷失自己,连问题都不问了,主动低身下去亲吻,学着纪时昼的样子,亲吻一下不够,舌尖学会翘起学会舔舐,深吻让喉咙都隐隐发痛,唇红得不像话,始终保持湿润,花洒的水溅落,沾在唇边,被纪时昼抹去。
方霁下意识去追他的手指,含进嘴巴,味道和平时不一样,更咸了。
纪时昼问他喜欢吗,方霁不太好意思,舔了舔嘴角,眼神又赤诚,喜欢你的。
纪时昼吻他,这一次是真正的亲吻。
韩惜文:好可怜的直男
小狗:喜欢给小昼亲亲
亲亲!是纯洁的亲亲!
第54章 我是自愿跟你走
方霁既然已经知道,纪时昼也没有再隐瞒下去的必要。
由于师琼的刻意为之,师家还不知道他和方霁的这层关系,却通过其他渠道得知他没在之前的公司实习,认为他年纪太轻做事没有定性,只知道和家里对着干、耍脾气。
纪时昼不想让他们深入了解更多,答应在师家手底下度过半年的实习期,其他的等毕业后再说。
由于老爷子的特殊安排,他和师毅成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上下级关系。
这是他从前最恨的,放到现在竟然也能接受了。
以为只要捱过大学前三年就能自由的想法太天真了,如果不是有纪国华帮衬,他连最初选择的余地都没有。
师家经过几代人的传承,发展到纪时昼这一代已经有点没落的意思,主要是男丁稀少,师毅快五十岁也没有要成婚的意思,看模样是想把纪时昼发展成自己的接班人。
然而纪时昼上面还有那么多表兄表弟,他本人又根本对酿酒行业没有任何兴趣。再加上师琼的任意妄为,纪时昼究竟是谁的儿子在圈子里公开的秘密,单单这一桩丑闻,就足够让他们一家人蒙羞。
但这并不能改变老爷子的想法,师家的根就在华都,让纪时昼回来百利而无一害。殊不知纪时昼想要逃离的从来都是他们,整个师家都透出一股陈腐与病态,连带他也一样。不然七年前他也不会义无反顾地跑到一个僻壤小镇去上学。
这些话他只捡了一些不那么重要的说给方霁听,丝毫不提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方霁。
方霁确实不懂这些弯弯绕绕,他只知道询问:你真的想要回去吗?
回到笼子里,回到那个畸形又病态的家。
纪时昼没有立刻回答,过了几秒才故作轻松地说:反正只有半年。
我认为你没有想好。这次方霁说得有几分笃定,小昼你
他的话没有说完,纪时昼已经把被子盖在两个人身上,环住他的腰,把他拉进自己怀抱又擅自把脸埋进去,我很累了,睡觉。
他拒绝和方霁交流这些。
方霁在黑暗里眨了眨眼睛,你明天又要早起回去吗?
嗯。
那你这月还是不要回方霁的话没说完,纪时昼的双臂突然用力,两个人的肩膀紧贴到一块,几乎难以呼吸。他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可过去没一会儿,方霁又说:从曙城到华都往返超过五六个小时,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吃不消。
这是纪时昼这个月第二次回来。
十一月份天气已经很冷了,方霁每天都会留意天气预报,曙城和华都两地气温相差了十几度。
不会。纪时昼闭着眼睛,鼻尖蹭上他的喉结,你别胡乱操心,我有分寸。
方霁才不信,但也知道自己说服不了纪时昼。
我每天都给你汇报行程,你不用担心
我没有担心。纪时昼打断他,过了好久,方霁还以为他睡着了,他才用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说,我想见你。
方霁知道这种时候要装睡,要装作没听到这句话,他要伪装好,小昼要是不好意思,下次就不会再跟他说了。
然而过去不到一分钟,他就忍不住拍拍纪时昼的后背。
纪时昼抬起头,两个人对视。
干什么?
方霁笑了下,小狗眼睛亮晶晶,纪时昼抿唇,忽然伸手去摸他的尾巴骨。
方霁叫了一声,手抓在纪时昼前襟,目光带着点疑惑,为什么突然摸屁股?
纪时昼似笑非笑看着他:我看看有没有尾巴在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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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新柔在池杰那里得知纪时昼这次是真的回去师家后显现出一种极其复杂的神情,他没有和方霁说?
看样子是没,还是我给说漏嘴了。池杰说。
蒋新柔蹙眉,想要叹气又叹不出来,他们其中肯定有人会想清楚的,不管是谁。
她说得这般斩钉截铁,池杰都有些好奇,怎么说?
蒋新柔耸了耸肩:总会有一个人低头。
你直接说方霁会低头不就好了?
蒋新柔却摇摇头,那可不一定。
池杰对此充满好奇,要知道纪时昼这个小崽子,脸臭嘴硬不是一天两天了,鲜少有人能忍受他古怪的脾气,池杰是年纪大了,对年轻人有一定的包容力。
方霁和他朝夕相处,忍耐力实在令他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