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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耍起无赖强买强卖上了,陆之河没辙,再次一一过目,面红耳赤之后,他选了日出图。
“其他的要是被别人看见,你就等着跪榴莲吧。”陆之河正色警告。
“齐笙偶尔会来,我不敢保证,不然都拿回去,卧室里最安全。”
“……”话糙理不糙,画室的确不安全。陆之河撸起袖子就要搬,却被夏以风阻止了。
“不急。”
“?”
夏以风上前两步,将陆之河手上夹着的烟蒂,极其精准地弹进了垃圾桶。他将人拉近,一脸认真地说:“陆之河,你知道吗?我一直想在这里……”
后面俩字是口型,陆之河不懂唇语也看懂了,随之屁股一紧,狠狠给了夏以风胸口一拳。
“我怎么之前没发现,你特么就是看着正经,骨子里就是个色胚子。”
“你倒是深有体会,”夏以风忍着笑说:“逗你的,我是正经人,放心吧。”
“赶紧的,让我下来到底要干什么?”
陆之河知道,小鬼不会大费周章地把他搞下来,就只为口头调戏而已。
“你想画吗?这里东西全,随你搞。”
夏以风把人领下来,主要目的就是想让陆之河放开了玩儿,过过瘾手瘾。
“真的?,陆之河眸子一亮,问:“丙烯有吗?水粉也行。”
夏以风不解问:“要这些干什么?”
“没有就不画了。”
“有,你等着。”
说罢,夏以风就去角落翻箱倒柜了,他记得之前采购,陈红买错了,搞了些丙烯回来的。
“找到了。”
夏以风原本以为,陆之河是不舍得浪费他油画颜料,谁料人却说:“衣服脱了。”
“……”
短暂一懵,夏以风猜到陆之河要做什么了。于是,爽快地开始解扣子,裸了上身又继续去脱裤子。
“裤子不用,”陆之河及时叫停,撇着嘴说:“我没那种癖好,去椅子坐好。”
坐好之后,陆之河端着调色盘走了过来,“接下来就辛苦夏老师喽。”
夏以风眉梢一挑,“悉听尊便。”
此刻,陆之河心中暗藏着波涛浪潮,人体彩绘,真刺激。
以皮肉为底,陆之河下的第一笔从肩胛开始,冰凉的颜色,一路延伸到了腰际。
夏以风闭了眼,感受着笔触的脉络,试图去猜陆之河想画什么。
“别猜了,你猜不出滴。”
“是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陆之河卖起关子。
紧实的背肌,麦色逐渐被掩盖,夏以风保持一个姿势得有一个钟头了。
“渴了。”夏以风轻道。
陆之河没想到,自己一提笔竟忘了时间,“好嘞,给夏老师倒口水喝。”
水递了过来,夏以风却不接,陆之河脸上挂了彩,像只花脸猫。
“傻看啥呢?要我喂你?”
“我动,会影响你的画。”
“喝吧,祖宗。”陆之河只好把水杯送到人嘴边,谁知夏以风轻含了半口,突然吻上了他。
“呜嗯……”水从缝隙渗了出来,顺着下巴流过脖颈,最后到了胸襟里。
纠缠中,借着外泄的水汽,夏以风拇指一揉抹,陆之河脸上的颜色晕开的更多了。
夏以风满意地将人松开,说了句陆老师辛苦了,之后就没再扰人。
午后天光明亮,陆之河大伸懒腰,一看时间,已经过了午饭时间了。夏以风疲色已起,问:“画好了?”
“嗯,你坐好,我拍给你看。”陆之河言语里是藏不住的兴奋。
他拿出手机,框着整背拍了一张,然后又后退了几步,拍了张大全景。构图、角度、光影,陆之河给自己的作品打了满分。
背脊开阔,这是一幅夏以风从未见过的图景。
“认不出?”
“……”
“这是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
少年宫门口,老树嶙峋,一个男孩哭丧着脸,被大人赶着上台阶。
夏以风面色平静未起波澜,心中感动却道惋惜。陆之河放弃画画,于他,也是莫大的遗憾。
陆之河说:“严格来讲,是我先看见你的。”
夏以风却说:“我发誓,那天我没哭,是你看错了。”
“嗯,没哭、笑呢,你看看,笑得多难看。”说罢,陆之河实在忍不住了,大笑出了声。
夏以风眼里尽是宠溺,他说:“不洗澡了,留着。”
“想啥呢,丙烯伤害性小,但是最迟明天,也得洗了。”
“我喜欢,不想洗。”夏以风撒娇一般,将陆之河拉了过来,让人跨坐在自己腿上。
陆之河浅叹了口气,“喜欢我再给你画一幅,正儿八经画一次,比你那些个东西阳光多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