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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要赖到底了?夏以风嘴角一歪,动了坏心思。
“你确定?”
“嗯、嗯……”
陆之河又倒了回去,夏以风跟着就钻进了被子,床上骤起一座山丘。
陆之河起初没在意,只觉睡裤被一拉到底,但很快就被一股湿热刺激到了,迷糊中的人猛地睁了眼。
身下的半硬正被人用嘴玩弄着,陆之河把被子一掀,正好对上了身下的视线。
“你别,我起,”陆之河蹭着往后躲,嘴里泄出了娇嗔,“别,马上……嗯……”
“呵,晚了。”一语罢,夏以风继续埋头苦干。
陆之河下肢变成蜘蛛腿,大开着,从平坦的胸腹看过去,一撮黑发正上下微动。
刺激来的不是一星半点,陆之河逐渐沉沦,感官被丝丝痉挛填满。可正当他快要到站的时候,蜷缩的脚趾都还没来得及舒展,身下的动作乍然停止。
夏以风果断起了身,大拇指抹过下唇,眼里尽是惩罚的意味说:“剩下的,自己解决。”
“……”陆之河傻眼了。
刚才迷糊半醒,傻了吧唧以为天上掉馅饼。现在才知道,这人哪里是伺候他,分明就是来折磨他的。
夏以风情绪玩味,“我看着,不好意思自己弄?”
“祖宗,我自己来不了啊,”陆之河并拢双腿,忍着生理上的难耐,不满道:“没你这样的!”
夏以风伸手,轻握住昂扬的欲望却没动作,他问:“以后还赖床吗?”
“不了,行了吧?”陆之河说得不情不愿。
夏以风没舍得继续难为人,栖身将陆之河吻住了,手上也开始加码。上下攻势猛烈,陆之河很快就交代了。
“一会儿带你去趟楼下,有礼物给你,想睡觉,回来再补。”
夏以风翻身下了床,陆之河却还瘫着,心道早说啊!
看着眼前的油画,陆之河三观都要碎了,脸上却是春色荡漾。
“这是你八月要展出的画?”
尺寸不对啊?可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玩意儿能挂出去见人吗?
这他妈就是淫秽物品啊!
没错,夏以风在没心思干正事的时候,就靠画他和陆之河的春宫图打发时间。
油画本身就是浪漫与人性之欲,高度融合的艺术,夏以风不觉他的画有任何问题。
陆之河怔着,眼睛一眨不眨,画里是情人间最私密的互动,羞到无法无天。
就这,居然还好意思署上自己的大名?
“你挑一幅,替换你屋里那幅。”
“……”不可能!
夏以风点了根烟,散漫地问:“你不喜欢?”
陆之河手心都渗出汗了,羞愤道:“你这不是难为我吗?”
“你觉得太赤裸了?”夏以风笑言,把烟卡在了陆之河微张的唇瓣之间。
陆之河猛吸一口,急了,“你们艺术家都这么玩吗?反正我不挂!”
夏以风丝毫不介意地说:“别人怎么玩我不知道,但我没玩儿,我倾注了很大的精力在上面。”
一抹红潮上脸,陆之河吸了一口烟顺气,就见夏以风转身又搬了一幅过来。
“那这个呢?”
敢情还不止这一幅!
“不是兄弟,你以为这是菜市场卖菜呢吗?”
“称兄道弟不至于,叫声老公倒是可以。”
陆之河无语问苍天,表里不一,说的就是夏以风这种人。
他本以为这一幅又是什么臊人的玩意儿,结果帘子一掀,竟让他再移不开眼球。
两个男人在日出的辉耀下亲吻,神圣又温馨。陆之河看呆了,问:“你画刘宇两口子干啥?”
“……”
“我是说,那天咱俩也没亲啊?”
“艺术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何况当时我脑子里就想这么干,只是没敢而已。”
陆之河眼里尽是喜欢,却仍口是心非,“还有你不敢的?”
“那这幅呢?”
亲娘诶,怎么还有啊?
果然,帘子一下,陆之河刚刚积攒的一点感动,瞬间消失殆尽。
这回他们是近身纠缠亲吻,极具写实主义,细致到可以看到,黏腻的水渍,腹下的丛林。
皮肤的肌底,在光影交错下闪着“爱欲痴迷”四个大字。
陆之河脸又红又紫,羞愤难当,“你一天天都在干些啥啊?”
“两个男人接吻,出现在油画作品里,要早到文艺复兴时期。”夏以风言外之意,他干什么都不过分。
“别欺负没我没学过西方艺术史,那时候接吻,多半是被赋予宗教和政治意义的,跟你这活体春宫是一个东西吗?”
夏以风一幅无所谓的样子,说:“不跟你争,三幅选一个,哪个都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