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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而论平头男的信息素等级不低,不然也不会戴项圈。周围几个戴手环的已经跑出去,里边实在太乌烟瘴气。萧牧蹬了平头男一脚,他往后退数步,撞歪好几张桌子。萧牧又紧跟着勾出一拳,平头男滑倒在地闪避,反身爬起来,两人缠斗不休,平头男无法占据上风,一时怒极,发疯般的一把抓住萧牧的头发——他头发已经不算短,闪躲时飘在颊边被一把揪住了。
卫柠蹲在门边看戏,打架麽他们萧儿从来不怵的。看到平头男如泼妇般拽萧牧头发时他不由得在心里叫:啊!不好啦!
萧牧收紧拳头,青筋暴起,一拳掼在平头南面门,平头男猝不及防被他一拳打脸,怒火中烧,揪着他的头发往后扯,萧牧头皮剧痛,不住后仰,擡脚扫平头男,平头男带着他往地上摔,两个人磕歪几把凳子,凳子滑过地板拉出刺耳噪音。萧牧痛嘶,擡手扯住自己的项圈。
“我、去、你、嘛、的。”
卫柠当即脸色一变,立马跟着解开项圈扣子,同时大喊:“还没走的人赶紧往后撤!赶紧!”幸好刚刚一大波人跑出去上厕所,这里没太多人。
萧牧直接暴力拆卸掉项圈,挂饰零件叮铃飞溅,压迫信息素喷涌而出,几乎只是一个转瞬间就占满整间教室。平头男面色骤变,当即松开手想往后退。然而萧牧已经是真的发火了。他从地上站起来,拍掉裤子上的灰,拉过边上一张桌子坐下了,甚至还往脸上挂了点笑意:“胆儿这麽大啊。”
平头南被信息素压得趴在地上动弹不得,他努力用信息素抗争,这压迫感却不减反增。再这麽下去他就要被压扁了!
门外卫柠靠在墙上铺开自己的信息素抵挡萧牧外溢的信息素,稍微有些吃力。他有点想吐。他的信息素比之萧牧稍显柔和,现在对上盛怒的萧牧,显出颓势是正常的。“萧儿,”卫柠双手抱臂朝里面喊,“你想闹出人命吗?”这问题真不是空穴来风,教学楼里已经一片狼藉,信息素味道浓烈得快要凝结出形状,附近的学生都骇得沖到外边去透气了。
萧牧长腿微曲踩在凳子上,一只手搭在那条腿上轻叩:“哦。…杀了他会怎样呢?”他如此轻蔑地说。
平头男的骨头咯吱作响,他没骨气地吓哭了。身子底下淌出一摊液体是他吓尿了。此刻整个人万分狼狈,又羞又恼。他想要求饶,但是张不开口说不出话。萧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不雅的趴地姿势,眼中杀意并未消散。卫柠劝:“虽然确实不怎麽样,但也是件很麻烦的事情。而且…你现在不是正塑造形象麽?”搞出人命来在人家心里会留下个什麽印象?更加追不回人了吧。
萧牧松动眼神,压迫信息素不再释放。他坐在桌子上没接话。平头男大口喘息,生怕自己下一秒就会失去呼吸的机会。卫柠拧开教室前门,擡手扇风:“味儿真的大。”说着单手拎起平头男的衣领把他往外边拖,把他扔在楼梯口,看他这副可怜模样不由得嗤道:“贱啊。”说完还得回教室去安抚他暴怒未消的兄弟。外边跑走的几个学生已经去找来老师,老师在走廊里晃蕩两步便当机立断说先换间教室上课,随后领人走了。这会儿偌大的教室里就他俩。卫柠没说话,萧牧就主动说:“啊。项圈坏了。”说着还擡手摸一摸脖子,他很少摘项圈,这会儿一下子摘下来又没法再戴还有点不太适应。
卫柠毫无感情地“哦”一声:“谁叫你非要暴力拆卸?”他捡起断掉的项圈,心说好可怜好可怜。萧牧头偏过去让卫柠帮他看看头发断没断。卫柠说又不是接的呢那麽容易断,要麽也是整根掉下来,但想到萧儿心情不佳,还是给面子说:“没有哦,但是好像有点头皮出血。”
萧牧点头说行。“你帮我和老师请个假吧,我去重新配个项圈。”萧牧项圈都是家里去专门配的,和政府检测匹配的大衆款差别可不小。卫柠答:“知道了!记得犒劳我。”萧牧豪爽地说送他一款联名表,限量版,他哥和人吃饭时对方送的,他哥送给他了,他对这款表不是很上心,正巧想起来卫柠一直热衷于收集他家表便允诺明天上学给他带来。卫柠喜笑颜开忙推他走叫他快去配。
萧牧大摇大摆从校门出去,回家先洗头洗澡。释放过信息素的后颈腺体隐隐发烫,这让他有些烦躁,并且开始渴求很久没闻到过的安抚信息素。来自宁延的。他一向不太会控制信息素,每次释放都横沖直撞,所以他习惯性戴着项圈。和别人打架时他也不会贸然拼搏息素。他的信息素是真的可以杀人——即便是在未经训练的情况下。甚至以前在那种时候他也会戴项圈,不想因为自己的兽语而伤害到宁延。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