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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次情深处的时候,宁延胡乱中掰住了萧牧的项圈,手指颤抖着摸到搭扣。他一个alpha都有点耐不住,急促地起伏着胸膛,弯曲指节,压下搭扣解开萧牧颈间的项圈。一点信息素透过隔离向外溢出,两个人都怔了一下。宁延嗅了一口,很轻地笑了。萧牧难耐闷哼,他觉得热。他喜欢看宁延笑,因为宁延笑起来时会隐匿那股攻击性,显出一种东方美人特有的韵味。好美。他的信息素不免有些失控。
宁延说:“好苦。”但他贪婪地又嗅一口,露出满足的神色。
洗完澡萧牧只简单擦过头发,发尾没再滴水他就把毛巾挂回去。正好萧先生萧太太回来,萧牧迎上去问好。他们家是传统ao家庭,很恩爱。萧太太挽着丈夫的手,有说有笑地进门。萧先生从鞋柜里拿出拖鞋让妻子换。萧牧无情的打断他们夫妻,说自己的笑项圈坏了。这倒是很惊奇的,夫妻面面相觑两个想不出谁打架能打得过自己这个刺头儿子。没管他怎麽在上课的点回家,夫妻两个都张罗着先帮他配副新的。
今天午饭没点外卖,在食堂吃的。邱洛豪打好饭过来,左思右想还是问:“你真的要参军吗?”
宁延摸了把后颈,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事实上,他的未来老早就被规定好要按照什麽轨迹行进。他对邱洛豪说自己要干什麽都只是说说,过嘴瘾而已。他不自由,他就像一个木偶。活这许多年来萧牧是他人生中唯一一个变数。那种反叛的劲儿太吸引人,让宁延忍不住着迷。答应和萧牧在一起也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叛逆。那种感觉很爽,尽管这让他受到惩罚。但他并不后悔和坏胚萧牧谈过这一场。
第 5 章
“怎麽会有你这种晒不黑的alpha?”边上有人吐槽。
萧牧迅速套好作战衣,把这帮人的遐想遮住。alpha一头长发披落腰间却不显阴柔。宽肩窄腰,收进腰带里,很紧实的一把,充满爆发的力量感。往下是一双长腿,腿环勒在大腿根部,再接着就是长筒靴裹住的小腿,线条流畅赏心悦目,雄性荷尔蒙呼之欲出。晒不黑的萧牧拢一把长发,麻烦惯了就不算麻烦:“干嘛,羡慕我啊?”萧牧把叼在嘴里的皮筋取下来束好头发,其实他到现在都不太会扎头发,组装枪支灵活的手面对自己的头发却很笨拙。“那得先像我一样风流倜傥才行。”更衣室里几个人都哈哈大笑,他们已不像刚入队时那样怕魈萧牧。相处下来发现这人从头到脚就一个雷点,头发。不触雷那就是帅气迷人公子哥,相处起来分外舒服。
刚入队的时候教官一眼就看见萧牧这个违规发型,指着萧牧就说让他剪头发。萧牧很痞地说:“不剪。”一句不剪在整个队里出了名。萧牧那天运气并不妙,碰到的是全军营最兇悍的教官,虽然他是个omega。在上学时一言不合就开打的萧牧参了军还是这尿性,和教官呛几句之后成功把教官彻底惹毛又打了一架。omega教官身手了得,出拳迅捷而狠辣,萧牧只躲不攻。感谢儿时的补习班也感谢学生时代的叛逆,萧牧虽挂了彩却并没有马上被制服。教官问他怎麽不使用信息素压制,他甚至绅士地回答因为您是omega,然后被教官一脚踹在小臂上,巨大推力掼得他踉跄退出去三米。那天最惨的其实是学员们,因为教官释放了压迫信息素。这里全是alpha学员,居然比不过一个omega…随后赶来的是总教官,将近两米的alpha开口时很骇人,听说你顾忌沈教官是omega不敢用信息素对抗?然后可怜的学员们一个接一个吐了——总教官什麽量级,他们没接受过系统训练哪里扛得住?
偏偏萧牧也不是根好掰折的骨头,他冷汗簌簌直下,他已是扛了omega教官一波,呼哧喘着气,但仍旧收紧肌肉挺直脊背:“不、剪。”
总教官说那你滚!萧牧吊儿郎当地说不滚!总教官冷笑,那你和我打,撑五分钟没倒地我就準你入队,小鬼。萧牧擡手松了项圈,这回轻拿轻放。进军队了不好老找爹妈换新的。小毛头拽的二五八万:“说到做到。”总教官的信息素铺天盖地压过来。萧牧张牙舞爪地还击。他不会收敛和掌控,是带着原始野性的嚣张。两个alpha的信息素浓得快化成实体擦出火花。他们没有肉搏只是沉默着对抗。萧牧像个无底洞一样往外掏信息素,浓度还在不断上涨,似乎不把总教官吞噬便不罢休。空气中的味道已经苦得发涩。
那一场终于是总教官让步了。头发不剪就不剪,不至于为个头发干废一个顶尖的alpha。那天萧牧腺体都肿了,轻轻一压血丝就往外冒,让总教官提着衣领拽去医务室的。那之后大伙都有点怵他,但后来处久了就放下警惧称兄道弟了。无他,太子爷不撂架子还爱送钱,凭一人之力改善军中苦楚生活,和他当朋友舒服。何况日后还得做战友,心存芥蒂那是在玩自己的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