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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是对自己自信些。”余北知轻声开口,眸光深重:“总有人一直念着你的好。”

温南新下意识脱口:“比如你。”

出口言语与他心中所想不谋而合,余北知怔愣片刻,于黑暗中对上了同样有些不可思议的眼眸。

不合适的话语消散在黑暗中,温南新感受着胸腔中跳动飞快的心髒,突然顺应了心中的沖动念头,倾身抱住了余北知。

明明将床搬过来睡在一起是为了给少年治失眠的,可为什麽这两天下来,温南新发现需要治愈的是自己。

一如他从前并没有睡觉需要有谁在身边的习惯,可只不过才短短几天,就对身旁的少年産生了依赖。

晚上睡觉总是要触碰到少年才算是安心,这些天虽然也不再做噩梦了,但总是会不自觉的于夜晚的某个时刻突然醒来看看身旁的少年是否睡着。

“余北知。”头抵在少年肩膀处,温南新闷声开口:“今晚师傅给你敬酒,你为什麽会那麽自然的下跪?”

“不是该有的礼貌吗?”余北知垂眸,温柔视线落在怀中的身体上。

只是礼貌吗?

温南新皱着眉继续开口问道:“你说的那句很习惯,几分真几分假?”

“七分真三分假。”

“还真有假?”

孩子气的反问让余北知眸底显露浓重笑意。

“那三分假意是为什麽?”温南新有些不甘心地继续追问。

“是沐沐给我买的沐浴露是草莓味,实在是太香了,我其实有些不太习惯。”

鼻息间熟悉的木质香飘散开来,温南新出声反驳:“什麽啊,你明明一直都用我的沐浴露。”

“那是因为实在不习惯草莓味才用了你的。”

“我那不是当初买的时候只看了价钱没注意看味道,过些天我去给你重买一个。”

温南新犹豫开口:“三分假就只是因为这个?没别的什麽不满意的地方?”

“就只有这个。”余北知看着怀中人的发顶,轻声道:“别的都很好。”

好到,我甚至把远在故乡千里的江南小镇当成了第二个家。

第二个却是最满意的一个,不同于宁城那个冷冰冰空蕩蕩的房子,这里烟火气的生活才是他心心念念了二十多年的家该有的感觉。

“余北知。”

温南新突然擡头对上少年视线,小声开口道:“原来你是个娇气包啊。”

“是啊。”余北知忍不住伸手捏了捏怀中人的脸颊,“娇气包又怎样,你买的沐浴露味道就是不好闻。”

“幼稚鬼。”温南新笑着出声反抗,“别捏我脸。”

余北知顺应着没再使力,正好给了温南新制住他的机会。

等上身被严严实实抱住,余北知擡眼看着身上压着的温南新没说话。

视线相对的瞬间,温南新突然有些无措,却还是没松手,笑着轻声开口道:“明天把那瓶沐浴露用一次吧,我有点好奇究竟有多香。”

“好。”

南柯一梦

朝华节前前后后总共举行三天,首天圆满结束后小丫头的兴奋劲却一点儿也没得到缓解。

之后的两天趁着不上课,温南新带着师傅,余北知牵着轻归,在镇上热闹红火的地方逛了个遍。

想着下午天气能凉快些,江南戏曲韵味十足,师傅平日里也是个戏迷,城北戏院实在是当下首选的好去处。

也算是应和了轻归当初赠送银片给余北知时随口说的那句:“城南酒肆,城北戏院,城东江渡涯,城西畔归寺,都值得去逛逛。”

四角地方差了两处,但幸好是来日方长。

温南新一行人来到戏院时,戏院人并不是太多,正赶上换场空隙。

随意挑了个位置四人落座后,茶水点心随后便上了桌,换场报戏的伙计走出前台用着戏腔喊了句:“长梦不多时,短梦无碑记。”

“临川四梦的南柯记。”城师傅手指轻落在轮椅扶手上,眯着眼慢悠悠轻声呢喃道。

温南新坐在左后方还未来得及说些什麽,曲目正式开场。

灯光开始彙聚到舞台中心,演员开始上台。

鼓、板按节奏相互应和,曲笛声中戏腔响彻屋内。

难得的安静平和,温南新望着台上,看着一幕幕表演,聆听着一句句戏词,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段陌生的记忆。

时空开始交叠,再次入目时台上的表演未变,但四周的场景俨然换了模样,成了巷口前的那块空白地。

戏台犹在却建于巷口处,环顾四周伴随之人也相应变了面目。

师傅仍在,但却少了余北知和轻归。多了的三人,一个远在海外,剩下的二人,远在天国,相隔生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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