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啦知道啦。”轻归笑着点头,而后牵起余北知的手也回了房间。
-
照顾完师傅后前去给轻归讲故事的温南新还未进门就听到房内传来低沉声线,擡手敲了敲门进了房,便看到小姑娘乖乖盖好被子靠在床头正看着床边坐着的余北知念着手中的故事书。
听得响动的二人同时擡头看向温南新。
“师哥。”
黏黏糊糊喊了句师哥,小丫头明显有些困倦。
放慢动作走到床边,温南新接过余北知手中的书本,合上搁置在了一旁。
“轻归明早想吃什麽?”温南新轻声开口询问,“巷口那家豆糕好吗?”
“好。”小姑娘乖巧应声。
“那轻归早些休息,明早师哥去给你买好不好?”
轻归滑动着身体顺进被窝里,将自己遮了个严实,迷糊开口:“好哦。师哥晚安,哥哥晚安。”
美食是小姑娘的镇定剂,困意来袭的时刻听得明日的早餐有了着落后便放心睡去,任凭着自家师哥拉着哥哥关灯出了房门。
今夜的月色很是好看,皎洁月光洒落庭院内,温南新只觉安然。
跟着余北知回到房间,才突然想起下午还未来得及说明的事情。
“师哥。”
準备去洗漱的余北知脚步顿了顿。
“下午……”温南新正想着该从何处开口解释时,少年转身打断了他的话语,表现的并不是太在意。
“不想说可以不用说。”
一句话堵住了他接下来所有的言语,温南新有些不知该如何继续开口,只能保持沉默看着余北知进了浴室。
情绪莫名有些低落,从前不愿多言的事情,现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想告诉的人,却还是被拒绝。
温南新这麽多年来没被人拒绝过几次,仅有的几次也都是浴室中的那位。
糟心事说多了可能会被厌烦,别人无所谓,可唯独那人是余北知,温南新无论如何不想産生一丁点的隔阂。
沉默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余北知洗漱出来后他进去洗漱完毕,二人关灯躺倒床上后还是未再有任何交流。
余北知就是再迟钝也反应过来温南新的状态并不好,更何况从最开始拒绝的时候就不是因为迟钝。
望着黑暗犹豫不决的少年还未来得及决定是否要谈论刚才的事情时,身侧不到一臂距离的温南新还是没忍住,轻声开口道了句晚安。
好像无论他给予怎样的反应,温南新都会软下心来全盘接受。
“下午的女孩儿是谁?”
到底还是没忍住开口问了出来。
温南新偏头看了过去,闷声开口道:“不是不感兴趣吗?”
“没有。”
“没有什麽?”
余北知皱着眉纠结良久,最终还是沉声开口坦白:“没有不感兴趣,是没有勇气听。”
下午温南新和那位姑娘表现出来的感觉太像是从前有过感情纠葛的男女朋友重逢的场面,那些温南新过去情情爱爱的心路历程,他不想听。
“没勇气听什麽?”温南新却听得有些糊涂。
余北知没再多言,保持了沉默。
“我和冉夏最后一次见面是在我出事住院的那段时间。”温南新没再追问,开口解释了起来。
“我以前念初中的时候和冉夏是同班,她一个女孩儿却也是篮球迷,我那会儿和朋友去篮球场总能看见她,一来二去就熟悉了,知道她球技不太好但喜欢看,所以我每次去篮球场的时候就总喊她和朋友一起去,也算是从前玩得好的死党。”
“以前生病犯浑的那段时间话说的重了些,上了高中联系的就少了,关系也就渐渐疏远开了。前不久她快毕业的时候给我打过招呼说要回来江塘就业当老师,还说约了之前玩得好的朋友有时间一起在江塘聚聚。”
“我知道她想要重新修补我和以前那些老朋友之间的裂缝,但我其实不知道该怎麽面对。”
温南新侧身看向余北知轻声道:“事情就是这样,只是老朋友。”
却不知是为何又追着补了一句:“我对她没那种不该有的心思。”
余北知突然轻笑出声,沉声反问道:“没哪种心思?”
不知该如何开口的温南新皱着眉没再解释。
“沐沐,可以试试。”
余北知突然侧身,轻缓出声。
“试什麽?”
温南新心率突然加快,压低声线开口询问。
“既然是旧友,如果有机会能重修于好,可以试着聚一聚。”余北知开口宽慰:“不用太过于抗拒以前,时光如流水,但总有人将情谊保存于瓶中让过往事件漂流于水面。”
“师哥你说的是漂流瓶吗?”温南新突然有些想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