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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边,离门很近的拐角后,叶文背重新贴回墙上,嘴角扯出一抹带着点神经质意味的恶意满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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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哥迟哥,星期一见啦!”
“虽然但是,还是希望星期一来得慢一点啊啊!”
……
南肆扫了眼林丘和唐明夜欢快离去的背影,心里想:滚,最好明天星期一。
许是他的幽怨有些明显,温倦迟垂眸看着,心里的杂绪暂时放到一边,借着衣服的遮挡握了下他的手,好笑道,“怎麽了?”
南肆皱了下鼻头,十分不正经且中二地道,“总有刁民想害……我。”
过于中二了,说出来太羞耻。
南肆回握了一下,默默转身,只想赶快逃离正站着的这块地方。
等羞耻劲过了,路也走出去好长一段,他这才想起正事来,“今天回去吗?”
他说的回去一直都是回那个承载着两人共同记忆的地方。每到周五他都会问,开始温倦迟的回答是肯定的,后来不知从什麽时候起,他会轻声地,带着些或许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怅惘说,“就这麽走吧,一直走到的话。”
但尽管如此,每一次温倦迟也都走到了。
不过这次,却又有些不同。
温倦迟脚步慢下来,似是被什麽难住了,半晌闭了闭眼,说,“想跟你在一起多一些。”
“……!”
活了这麽多年不知道脸红是何物的南肆在遇上温倦迟后体验那是够够的了,也彻底明白,有些事,经验再多也不顶用。
这话此刻光天化日的,南肆回不来,偏偏温倦迟像是在践行他说的话似的,一双黑眸含笑地注视着他,专注得让他有那麽几刻恍了神。
“怎麽不说话?”温倦迟伸手把人往路里边揽了些。
南肆张了张嘴,苦于依旧不知道说什麽,连身体都有些不受控,只得任由温倦迟带着自己,沉默了好一会话才姗姗来迟,还是灵光一闪闪了一半,“你、你回去记得冰敷,我会检查的。”
确实是一半……话找到了,只不过三个小时前才说过。
温倦迟笑着戳穿他:“才说过。”
南肆嘴硬道:“……重要的事可以说三遍。”
温倦迟:“记得的,一遍就可以。”
南肆:“……”
原来让人想找个地缝钻的不止尴尬,还有脸红。
可他不是个不正经的无赖吗??
第一次对自己清晰的定位産生动摇,南肆只觉一个头两个大,地缝是钻不进去了,脚下无意识地加快了速度,只是快也快不到哪去,温倦迟几乎与他并肩,南肆虽目不斜视,但仍能感觉到那道温沉而缱倦的目光。
温度一时半会是降不下去了,南肆终于放弃对无赖身份的坚持,绷着的劲一洩,步子也慢起来,他从口袋里掏出药,温倦迟就一直看着,听他按说明书上以及后来去问医生的一点点详细地说该怎麽用。
时间在这一刻停滞,世界静得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
所以谁都没注意,也很难想到,在他们身后,不远不近的地方,缀着一辆车。
温成坐在后座闭着眼,驾驶室里的助手诚惶诚恐,盯个人给自己盯出了满头大汗,空调冷风嗖嗖一吹,凉意直窜脊椎骨。
“温、温总,”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请示道,“人走远了,还要继续跟吗?”
温成眼依旧闭着,浑身端的是上层社会的大佬姿态,手交叠在一起,食指若有所思地敲着,片刻问,“直走的?”
“目前是。”助手悄悄抹了把汗。
温成掀开眼皮,抱着手往窗户外看了眼,视线扫过远处的两个人,掠到近前时,他眼神一凝,“那是谁?”
“什麽?”助手紧张兮兮地转头,就见他这位压迫力十足的温总盯着窗外,他顺着看过去,看到小路口拐角后有个人鬼鬼祟祟的,戴着帽子看不清脸,好像是在……跟蹤人?
助手跟着那人探头探脑的视线望过去,是那两位少年。
车其实就停在这个小路口边,助手刚要仔细再瞧瞧,那人却像是感觉到了什麽。他猛地一回头,目光死死地盯住车窗,像是这样就可以看清里面有没人似的。
即便隔着点距离和深色的窗户,助手还是莫名的,从那目光里感受到了一个词——阴毒。
另一股寒意窜上来,助手瞳孔一缩,看见那人松垮的外套里,那件眼熟的校服。
因为就在不久前,有两位少年也穿着一样的衣服,说笑着,从这个路口经过。
他咽了下口水,只觉得这位同学跟他温总一样,是个疯的。
一时间两方就这样僵住了,猫在角落那位同学像是确定盯的人不会消失在视野範围内似的,透着股狠厉的目光直让助手后背贴着椅子,深怕一个动作暴露什麽,同时小心翼翼地透过后视镜观察他温总的脸色,琢磨着现在是个什麽意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