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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肆手上撚着颗糖,闻言无情道,“没等,懒得动。”
“那迟哥——”
“他等我。”南肆擡起头,见林丘梗着脖子,“有问题?”
“没、没。”林丘摆手,是他冒昧了,一兴奋容易忘了两位哥的关系。
但唐明夜在一边嘲笑他就不能忍了。
林丘堆着一脸假笑地看向唐明夜,咬牙切齿道,“好、笑、吗?”
“不好笑。”唐明夜站直了。
“你给我滚!”林丘拳头一捏要挥上去,唐明夜见势不对,擡腿就跑。
余光里突然闪过一个黑影,不远处突然嘈杂起来,剎那间,他心念一转。
“小心!”
“我靠!”林丘没忍住爆了粗。
但还是晚了。
一个肉眼可见速度很快的篮球直直飞向南肆和温倦迟,两人听到声音的时候已经要来不及,最后一刻,温倦迟揽住南肆肩膀一侧身,球重重地砸在他手臂上。
耳边响起一声极度克制的闷哼。
南肆脑袋空白一瞬,手一松,糖掉进落叶堆里。
一旁篮球场有几人跑过来,一人一句“对不起”“不好意思”地嚷嚷。
南肆嫌吵,把温倦迟往身后一挡,明显降温的视线扫过面前脸上写着“跟我没关系啊”几个大字的人,随即直直落向他们身后篮球架下,在一群人头中锁定了靠在杆上戴着帽子盯着这的那个。
“不是你们对吧?”南肆拖长了腔调,从其中一个手里把篮球拿过来,颠了颠道,“不是的话,麻烦让一让。”
几个人不明所以,被拿走球的那个手还伸着,进退两难地往旁边让了点。下一刻,他只听咻地一声,球被用力扔了出去,一个完美的弧度,重重砸在了篮球架下那人的脚边。
“叶文……”他喃喃一句。
南肆冷声道:“没长眼睛就别打球。”
暗处
“没长眼睛就别、打、球!”
“哈哈哈哈哈哈!”
“南哥你那一扔太霸气了我靠!”
……
“两位同学,这里是医务室,请安静点。”医生带着口罩,正抓着温倦迟手臂检查淤青那块,明显是被吵得实在受不了才头也不擡地来了句。
南肆坐在温倦迟旁边,满心都扑在他的伤上,本来懒得理那俩,但医生都这麽说了,他也就言简意赅地补了一刀,“闭嘴,快滚。”
手舞足蹈比划到一半的林丘唐明夜:“……”
“等会等会,我们得了解下迟哥的伤具体怎麽样了。”林丘端正站姿正常道。
唐明夜也收敛住:“是的,如果很严重那一下就还不够,我们可以把他揪出来。”
一番在校规边缘疯狂试探的话出口,为学校打工的医生收了检查的工具,瞪了这俩闹腾的一眼,“不準打架。”
然后沖比受伤的还急的某位同学道,“没什麽大问题,我等会给你冰袋和毛巾,你给他敷二十分钟左右,另外我开一些活血化瘀的药,按说明书上来。”
南肆点点头:“谢谢医生。”
“没事。”医生拿来东西给他,“我就先下班了,等会走的时候记得把门带上。”
“对了,”医生擡脚欲走,经过林丘唐明夜时一顿,指了指墙上贴的标识,“禁止喧哗,没事就走吧。”
和红叉叉来了个面对面的林丘唐明夜:“……”
选择性无视后,两人一转身,他南哥正非常小心地用毛巾裹着的冰袋去碰迟哥手臂上那一片有些吓人的青紫。
但该说不说……那麽轻有用?
肯定是没用,但两人都没敢开口,因为当事人似乎还挺……乐得其中?
“!”
是他们冒昧了。
林丘和唐明夜这下是真的準备走了,但走前还是问了句,“迟哥,没事吧?”
“没事。”温倦迟视线从南肆身上短暂地离开,看着两人说,“还没走?”
两人:“……”
“别管他们,你偏过来点,别乱动。”南肆微微皱起眉,他可从没想过,敷冰袋是这麽难的一件事,既怕把人冷着了,又怕把人疼着了的。
想到这,他又忍不住叮嘱,“你自己回去必须得敷啊,我要检查的。”
被无视的两人听得云里雾里,林丘脑袋一抽,声音一大,“不对啊,哥你们不是住一起吗?!”
南肆被吓得手一抖,整个冰袋摁在了伤口上,温倦迟淡定的脸也是碎了一点。
“……”
看来还是得管。
他擡头,嘴角一抽道,“问得好别问了,出去左转,记得带门。”
“好、好。”唐明夜扯着林丘往外去,“这就走,迟哥好好养伤啊!”
门吱呀打开,又轻轻合上,两人松口气后麻溜地左转了,边走边还在纠结讨论“两位哥到底还住不住一起现在又是什麽情况”这个问题。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