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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温倦迟轻蔑地笑了声,拖着玩味的腔调说,“做什麽……”
“来满足你和你上司的癖好?”
“还是来巩固你在公司的地位?”
“你……”温成火上来了就下意识反驳,但对上不远处温倦迟勾着抹狠厉的光的眼睛,他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寒意,卡了下后才猛地提了提音量,重複着自温倦迟回来后一直说的一句话,“你只需要知道自己该怎麽做!”
两人在这对峙着,主要是温成试图维护他上位者的尊严,温倦迟跟没他这个人似的,给南肆发了几条消息后才擡起头,却是看向门口的人。
是宋迟柔,他那位总是“生病”的母亲。
而温倦迟对于她作为一名母亲的记忆,早已模糊在了许多年以前。现在在他面前的,以及他印象里的,是同一个。
一个和温成差不多,也永远站在他那边的人。
这会儿宴会是真快要结束了,毕竟都转了钟,拖家带口也不好拖到大年初一。宋迟柔发现温成不见了好一会,刚好他们公司总裁在找,便赶紧出来寻人。
温倦迟站在角落黑暗里,她望不见,只看到温成一个人站在那不知做什麽。她喊了好几声,温成才从愤怒里回过神,朝着那一片黑里喊,“进来!”
有他这一声,宋迟柔才知道角落里站着温倦迟。她对这个儿子的感情不複杂,就是没什麽感情,只是偶尔对上他的眼睛时,会短暂地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些惭愧,但这些都无伤大雅。
只是这次她确实不怎麽赞成温成的做法,他们已经成功了,下面只需要好好干下去就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但他们都太习惯她听他的了,温成已经听不进去她的话了。
知道温倦迟在,宋迟柔接下来的话不知道为什麽突然有些说不出口,她朝温成做了个“快进去”的手势,嘴上对温倦迟道,“外面风大,快进去吧小——”
“别这麽叫我。”预感到她要喊什麽,温倦迟先一步冷声制止了她,“不需要。”
宋迟柔被打断还是有些尴尬,温成还没走,见状不耐烦地说了句“你管他干什麽”,然后拉着宋迟柔往里去了。
在快要进门的时候,温倦迟看见两人脸上挂了笑,拽着的手也挽了起来。
只一眼,他视线便落回到手机屏幕上。
摁亮后,是他刚才发的消息。
。:可能你没听到,晚安。
。:等过几天,我们见面吧。
。:突然想到一个位置,想带你去。
财産
宿醉一场,第二天南肆直到中午才慢慢转醒。
他头疼得厉害,身体也沉沉地陷在床里,仅仅是轻擡一下手,就仿佛牵扯了全身的神经。
尖锐感钻子般磨着太阳穴,他缓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掀起一点眼皮,混沌的大脑虽然在见着光的时候勉强从一团黑线里翻出头,但他依然没想起昨晚自己干了什麽。
脑海里的画面停在他靠着沙发喝酒那会,好像南宛对他说了句什麽,然后……
“靠。”
南肆忍了忍没忍住,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哑得不像话,喉咙里仿佛有刀片在刮。
“……”
他再也不瞎喝酒了。
南肆无声叹口气,艰难地探出手摸手机,结果半天没摸到,给自己整得更烦躁了,愤愤地偏了下头。
然后……跟自己的手机来了个面对面。
“……”
你怎麽在这?
南肆嗓子不行,只得在心里问。
不过这样就更好办了,南肆只需微微动一下就把手机翻起来,突然亮起的屏幕有些刺,他闭了下眼,再睁开,就见上面明晃晃的几条未读信息。
来自温倦迟。
喔。
昨天他等人来着。
所以……他到底干了什麽!?
一瞬间南肆觉得头更晕了,这时房门恰好被敲响,他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然后慢了好多拍地意识到自己现在睡在哪。
“……”
他,为什麽会在,温倦迟床上?
更重要的是,南宛女士怎麽知道来敲这个门??
手机重新倒回去,南肆双手抓着被子蒙住半张脸,直直地盯着门,想出声也没办法。
门外,南宛端着杯冒着热气的蜂蜜水,现在已经将近中午,所以虽然没听见里面动静,她还是推门进去了。
“嗯?醒了啊。”南宛把玻璃杯放在床头,看他眼神呆滞脸色泛红,担心他是发烧,便伸手贴了下他的额头。
“没发烧啊。”南宛收回手,好笑道,“怎麽,喝傻了?”
“你也是,我一转头你就给干完了。”南宛颇有些可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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