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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了好一会,大爷大妈才各自回了家。
女人只是他们的邻居而已,平日里也没这麽疯,只是精神有些不正常,一般都呆在家里不出门。街坊邻里对女人的事多少有些了解,都不免有些唏嘘,家里还有个正上高中的儿子,平时能帮则帮点。
这不,女人今天突然跑出来,他们在各自院里瞅见,连忙追了出来。谁知道突然对着两个学生娃下手呢。看校服,她儿子好像也在那高中上学呢。
看着大爷大妈走远后,南肆收回目光,想推开温倦迟看看情况,但还没用多大力,腰间又是一紧。
到嘴边的话就这麽被摁没了。
他慢了好大一拍地觉察出那麽点不对劲来。
但具体哪不对劲,他又说不出来。
虚搭在后颈上的手微微用力,南肆顺着又埋进温倦迟脖颈间。
温热的触感还是让温倦迟愣了愣,背上和手背上的疼痛都变得不再明显。他握着怀里人的腰,脑海里浮现过方才翻墙时瞥见的那片白。突然就觉得,这麽抱着,从某些角度而言,也不是那麽回事了。
但他还是不想放。
于是南肆正怔忪着,听见耳畔一个微哑的声音说,
“被吓着了,再抱一会儿。”
家属
下午,医院。
意外发生后,怕林姨担心,两人没再回店里,毕竟这事也不太好解释。
离开巷子时,南肆在三人小群里发了消息,说有点事提前走一步,让他们跟林姨说一声,并吃完麻溜滚回学校。
当时温倦迟在一边看着,神色上完全看不出刚挨了一闷棍,南肆发消息没避着,他瞥见,问,“有什麽事?”
南肆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带好学生旷课。”
课是真的旷了。两人谁都没想着去跟老白请假,南肆是干多了,温倦迟则压根不关心,徒留老白对着后面空空的两个座位陷入沉思。
好学生没问去哪,只跟着,南肆想了想要去的地方,觉得还是不说为好,毕竟某人先前可是一杯药都要推脱半天。
他又想,自己之前还不是发烧了都不想去医院。
现在他都舍身带他去医院了,再推,就打人。
但出乎意料的是,直到进诊室,温倦迟都格外服从。
南肆扭头看他,动作间带起一股消毒水味,他忍了这麽久终于还是没忍住皱了皱眉,但也就一会,那蹙着的眉间便染上些许担忧,问,“很疼?”
“什麽?”
走廊里突然传来一阵嘈杂人声,温倦迟落在后面,一时有些不确定。他记得上次发烧南肆死活不去医院,所以从进了大门,注意力就一直放在他身上,周围的声音几乎被屏蔽了。
就像刚刚,比问话先到的,是南肆蹙着的眉。
“你怎麽了?”
“?”
南肆眉头皱得更深了,他不会伤到脑子了吧,怎麽主客都颠倒了,“不是我怎麽了,是你怎麽了。”
“伤口很疼吗?”
温倦迟这会听清了,眼底似有笑意蔓延开,轻声说,“还好。”
“真的?”南肆瞅着他没什麽表情的脸,并不觉得这是很好的样子,虽然他平常也这样。
两个大小伙杵门口,里头被电脑遮了个全的医生听了半天,才探出头来,镜片后的小眼睛成一条线,笑眯眯地插了句,“伤口严不严重是你两说的算啊?”
突然冒出的声音让南肆一愣,他说得时候没觉着,这会被别人……还是一个老头玩笑一下,突然就有些不对劲起来,偏偏温倦迟还是那副平静的样子。
哦,也没有很平静。
看样子大概是有些烦这个老头。
老头好歹是看病的,南肆扯了扯温倦迟的袖子,示意他赶快进来,自己则接上了老头的话茬,“老……医生,我们来这就是因为是您说得算啊。”
老头扶了扶眼镜,大抵是当医生的缘故,他的眼睛并不浑浊,在两人间扫了几个来回,幽幽问,“你俩谁受伤了啊?在门口扯半天,搞得我以为两个都有问题呢,那可得再去挂个号啊。”
“……?”
南肆凑到温倦迟耳边,也不管老头,捂着嘴小声说,“这老头当医生当魔怔了吧。”
温倦迟听得好笑,从始至终都没看老头一眼的他挑了挑眉,学着南肆的样子,也凑到他耳边,“你说得对。”
一旁老头瞅见两人悄悄话也没什麽反应,只当是逗个乐,横竖后面也没病人,这两位小伙看起来也不是很急的样子。等他两终于不凑一起了,才拾起医生的工作,问,“谁受伤?伤哪了?怎麽伤的?”
一连串问题,南肆也想知道到底伤怎麽样了,便去看温倦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