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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就对上伤者本伤的视线。

不是。

你看我做什麽?

南肆朝他歪了歪头,疑惑全写在脸上。

但温倦迟跟看不出来似的,安静的眸落在他身上,轻飘飘的,却让人无法忽视。

仿佛在诉说着什麽,晦涩难懂的诗句。

南肆想到这个形容,自进了医院始终有些沉闷的心髒突然塌了一块,紧接着被柔软的云层包裹,长风拂过,带走一片阴霾。

他读不懂诗句,所以只能就眼下的当务之急,做出自己的理解。

“他受伤了,被棍子打了后背,听声音挺重的。”

如有实质的目光动了下,温倦迟看着少年的背影,心里始终空落落的一块被补上。

这边老头对这种代答情况见多了,头也不擡敲着键盘记录情况,嘴上还不忘叭叭,“小伙子,你都听着音了没拦住啊?”

“……”

几年没去医院,现在医生都这麽幽默了麽。

南肆幽幽想,端起了患者家属的姿态,“医生你还是先给他看看吧。”

大概是觉得被拐弯抹角质疑了,老头又开始叭叭,“刚也没见你急啊,去那边坐着,伤哪就把哪衣服脱了。”

“好嘞。”

南肆略过医生的幽默,偏头朝站在后面的温倦迟一扬下巴。

角落里,蓝色屏风隔起一个还算隐秘的空间。

温倦迟坐在诊疗床上,无处安放的大长腿曲着,整个人被医院的日光灯照得越发苍白。他微垂着头,略长的发墨一般黑,分明和眉眼间的冷白是两个极端,搭到一起却仿佛是一笔浓墨重彩。

南肆站在屏风边,这个位置往旁边移一点视线就会被遮住。他摸不準温倦迟介不介意自己看见他脱衣服,但是伤他肯定得瞧上一眼,所以站这刚刚好。

身后响起椅子拖地的声音,老头应该是过来了,要是他看见某位伤者还没脱衣服,不知道又会说出什麽幽默来。

“需要我回避一下麽。”见伤者还没动,他问。

虽是这麽问,他也已经準备往旁边挪一下了,结果刚擡脚,温倦迟却擡头看过来,也不知为什麽,对上那双眼睛时,他仿佛被一支不伤人的箭钉在原地,只有心神被这突如其来扰乱。

“怎麽了?”

温倦迟顿了顿,像是方才只是一时沖动,自己也不确定想做什麽似的,但看着近处的人,少年的肆意在此刻被撩拨人心的柔软取代,本人却毫无自觉,他最后还是徇了私,“不用。”

“不是要看伤口麽。”

“过来吧。”

“行。”

南肆走过去,靠在一边墙上,离温倦迟只有半步距离。他有些意外,想着想着没忍住笑,“得寸进尺”地催促道,“脱吧,老头要来了。”

温倦迟:“……”

他很想知道这人脑袋里是不是在想“都是男的看都看了”,如果是的话,他有些后悔把人叫过来了。

南肆不知道他这些心思,还在旁边叭叭,“怎麽不脱,后悔了?”

说完他笑起来,像一个好看的无赖,兀自摇头道,“那不行,是你让我进来的。”

“……”

温倦迟没再说话,脱了校服,里面就一件厚卫衣,十二月份天气虽然有些变化多端,但温度并没有陡然的下降,还不至于套上棉袄。

他擡手,将衣服往上一拽,露出一片冷白,劲瘦的腰腹上,人鱼线清晰可见,再往上,还有几块薄薄的腹肌。

南肆在一边看着,他不喜欢很大块,反而偏爱这种,好险忍住了上手摸的沖动,心想,同样是一天到晚坐在教室里,怎麽他有我没有?

也不是没有,就是看着不明显,摸着还有点。

四舍五入约等于有。

头一次近距离观赏,他看得有些入迷,丝毫没觉得这有什麽不妥,殊不知被看的人却被盯得僵了好一会。

察觉到那目光没有一点收敛的意思,温倦迟才无奈似地放松下来,将衣服放一边,他提起校服,在南肆还没回神的时候,盖在了他的脑袋上。

布料垂落,带起一阵淡淡的掺着冬日凛冽的草木气息。

恍惚间仿佛这里不是充斥着消毒水味的医院,而是某处覆着薄雪的清冷山水间。

视线垂落,被遮挡。南肆怔忪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腹肌,心想,果然没错,是他喜欢的那款。

再一次忍住没上手,他才从这一盖中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干什麽。”

温倦迟顿了顿:“看你冷。”

“?”

南肆:“你从——”

“咳咳。”一个声音传来。

南肆:“……”

他看不见,但也能想象老头的表情,好在老头长得是个正派样,就是嘴损了点,当医生果真辛苦。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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