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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真是,冰山一座。

但转念一想,最近冰山有些奇怪。

南肆坐在车里,说不清是外面的灰还是车里的昏暗更让人不适些,他便只盯着亮着的屏幕,上面是昨晚糊里糊涂的聊天。

今早起来惊吓更多,扫了眼就开始担心自己有没有暴露什麽。这会盯着寥寥几句,却莫名咂摸出点温柔的意味。

他这是在……哄睡?

这个词放在温倦迟身上还是有点惊悚,虽然他们已经有过“肌肤之亲”,但出于各中原因,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再提。

车子逐渐慢下来,最后停在他家堪称古朴的小院门前。

“唰”的一声,黑色长伞撑开,莹莹的水珠顺着伞骨落下,一部分洇湿在南肆肩处的一片白色上,染成了灰。

水花被车轱辘溅起,南肆紧急退了步,这才避免了那两二货经历的惨状。

院里槐树光秃秃地摇曳着枝丫,因着树干壮,才没显得惨兮兮的,倒是有种“风雨不动安如山”的气质,秋千晃啊晃的,带起串串水珠。

摆花的木架早早让他搬到了门前,他收了伞,挂在上面,握着门把向下。推开门的一瞬间,一楼能看见的地方,所有的灯一齐亮起。

不是惨白的,在这风雨如晦的傍晚,暖暖的色调于一片灰沉中开辟出一点明亮温暖的空间。

那一瞬间甚至有些晃眼,南肆略微怔愣了会,眼尾泛起一抹淡红,心上压着的乌云忽然就散了。

出息。又不是没见过。

南肆自嘲地带上门,暖光柔和了他的面庞,却化不开那眼尾始终恹恹的颜色。

还没走两步,一个东西突然蹿出来,扒上了他的腿。

他低头一看——

哦,窝里横外头怂的小怂猫。

昨晚它有了一个名字。

久久。

别人听了怕以为是“99”。

瞅这伸爪子扒人的劲,想来是饿久了。早上一切都太慌乱,忘了给这怂猫放饭。

“别扒了,走吧。”

南肆一擡脚,久久“啪”的一下扑到地上,又锲而不舍地去扒。

“等他回了,你要是也能这麽扒上去,明天给你多放点饭。”南肆边到猫粮边朝眼巴巴的久久说。

久久对此置之不理。

显然是条能屈能伸的汉子。

这边久久哼哧哼哧地吃着,任由南肆的手在它脖子上捏,不时还难掩舒服地呼噜几声。

蹲久了腿麻,南肆干脆盘腿坐下,头倚在一边墙上,捏脖子的手又去揪晃来晃去的尾巴。

一旁壁龛挡住些许光,一道寸宽的阴影从他的眼尾斜过,仔细看的话,那抹突然漫上的红已经不见了。

南肆轻轻握了下尾巴,久久像是忍够了,炸毛一甩,回头刺刺地“喵”了声。

南肆眼疾手快地又拍了拍它的头,然后不等爪子扑过来,他站起身,边往楼上走边说:“等他回来记得去接一下。”

--

高二四班教室。

现在是晚自习,外面风大,前后的门都关着,偏高的窗户上蒙着层水汽,就算扒着往里看,也只是些模糊的色块。

有些老旧的门被打开时会发出“吱呀吱呀”的响,于是坐在教室里的大部分人都开始摸鱼,徒留一只耳朵听着是否有开门的动静。

悄悄说话的声音不时响起,有人传纸条,有人磕零食,还有人前后几个围着玩自制版五子棋。

相比起来,靠窗角落就显得格外空蕩凄凉,尤其是那窗户还漏风。

温倦迟坐在那,一只手支着头,半张脸没在阴影里,无端让人想到灰色的安静的雪原,风一吹,卷过经年的孤寂。

何灿转头时无意瞥了眼,和上午比起来,她总觉得这位温同学身上突然少了些什麽。

具体说不上来,只是……好像南肆在的时候,是有的。

这麽一想,何灿终究没忍住姨母笑,赶紧扭回头,在她一衆姐妹看神经的眼神下想:我磕的cp是真的。

姐妹:何灿是怎麽做到酷酷的同时还像个神经的?这两是能共存的吗??

温倦迟自是没注意到前面的视线,也可能他注意到了,只是懒得管。

桌上摊着张试卷,刚上自习时发的,他用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草草写完,之后又翻起那本“梦的解析”。

书上说,梦的材料大部分来源于记忆,有些东西看似是空穴来风,毫无逻辑,实则可能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你看到了它,它便进入了你的记忆。然后在梦里整合,以各种形象登场。

但它没说,怎麽才能做梦。

他想起第一次从南肆手里接过这本书时,心里闪过的一丝讶异。

少年眉眼带笑,居然还研究梦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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