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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不是想到什麽短促地笑了声,落笔:涨房租?行麽。
南肆……南肆炸毛了。
这不是几毛钱的问题!
他咬着笔头,写的却是:888?
说了那麽多次涨房租他都没涨,现在这到手的钱不要白不要,他还有个怂儿子要养呢。
而且,某位租客一看就不是缺钱的样子。
888。和666如出一辙的思维。
温倦迟:行。
南肆:“……”
他后悔了。
就不该招惹这人,钱都能白白送出去。
他不要行不行。
南肆把皱巴巴的纸团塞进口袋,温倦迟还朝这边偏着头,看的他怪心虚的,毕竟没打算真说。
“你,上课。”南肆干巴巴道,视线避开,盯着白色的窗帘,“我,再说。”
过了不知多久,也许就几秒,也许几分钟,他听见温倦迟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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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大冷天的这不是要冻死我。”林丘双手抱住自己,缩着脖子从后门进来。
跟在后面的唐明夜头发还滴着水,哆嗦着回:“知道要下雨,也没说就那一会下这麽大啊,天气预报报的也不是这时候啊。”
林丘哈口气:“别提了,天气预报什麽时候準过。”
“你不记得那次出去玩,天气预报说是个大晴天,出门的时候到见着太阳了,没一会就下的天都黑了。”
唐明夜:“你这麽说我还想起来,那次南哥任我们怎麽喊都不去,你说是不是他预料到了这出。”
说话间两人回到位置上,刚要抽纸先擦擦,后面幽幽地响起声。
还是漫不经心的语调:“说我什麽呢?”
“……”
“……”
其实听没听到真无所谓,就是这语气。
太尼玛拿捏人了!
从小卖部回来路上淋了雨,林丘这会还哆嗦着:“说有次喊南哥你出去玩你怎麽也不去,然后本来预报大晴天直接来了场暴雨,还下了一天。”
唐明夜丢了几张纸给林丘,自己也扯了几张擦脸,擦完说:“南哥你是不是早就预料到第二天要下雨了。”
“天气预报都没报準的事我上哪知道。”南肆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着笔,眼尾流露出戏谑的神情,“只不过我是一个早归的好孩子,你们去那地指不定嗨到几点,所以婉拒了。”
婉拒?
林秋和唐明夜顶着个落汤鸡的头,从对方眼神里同时想到一件事——
明明打了十几个电话都是直接挂断!
微信还压根不理!!
想到这两位落汤鸡有了点冷冷的怨气。
不多,风一吹就散了,人也快成冰雕了。
南肆瞅着两人这样子,又“适时”开口:“怎麽,厕所发洪水了?”
“……”林丘幽幽地转过头,眼下的乌青不知已经培养到第几层,被水一淋似乎更加明显,头发湿湿地搭在额前,活像个刚从水里爬出来的水鬼,说话都带着怨气,“刚从小卖部回来的时候下雨了,贼大,南哥没听见吗。”
水鬼二号闻闻自己:“我的亲哥,洪水就洪水,就别是厕所的了吧,我都感觉自己有味儿了。”
外面下雨了吗?
他还真不知道。
一般这种阴沉沉的雨天,他都习惯屏蔽外界,不怎麽关注外面的天气什麽的,也很少去看天。
不用想也知道是灰黑色的。
然后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黑。
“淋成这样,找老白请个假回家吧。”南肆最后依然没有偏头看一眼教室外,笔掉在桌上,他撑着下巴,觉得自己差不多该走了。
本来还丧着脸的两人一听这提议,活像中了彩票似的:“南哥,厉害啊,我们怎麽没想到。”
“走走。”林丘推着唐明夜,“要请假条去,终于让我旷了次晚自习哈哈哈。”
人都湿成这样了,这天气一不留神就容易感冒发烧,不放肯定不行。
他们去的时候老白刚好在,没多说就开了请假条,但临走还嘱咐他们记得把作业带上。
他们……当然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溜烟跑。
两人嘚嘚瑟瑟跑回教室时,南肆正提着书包站起来。
“南哥!”林丘屁颠颠地过去,“刚好,咱们一起走。上高中还没怎麽和南哥一起放学呢。今儿刚好。”
唐明夜随便扯了几张卷子塞书包里,他一巴掌拍在林丘背上:“快收拾东西,别挡道。”
“哦。”今儿心情好,林丘决定不跟他计较,所以也没什麽要收拾的,回去也不可能还埋头学习,便也只提了书包。
刚要走,他突然想起什麽,喊了声:“迟哥?”
南肆还在位置上站着,本来準备跟温倦迟打个招呼,听到林丘喊,也不知为什麽,他的心一下提了起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