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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2 / 2)

和鸣点点头,同意了。

下一秒,玲像野兽般伏在他身上,嗅着他脖颈的味道,重重地在他颈侧亲吮,沉重的呼吸声令和鸣十分不安,总觉得这样的哥哥非常可怕,玲牢牢地抱着他,不容许他有一丝反抗,湿热的呼吸打在他身上,就像要吃了他似的。玲的亲吻渐渐往上,咬住他的耳垂放在嘴里吸吮。

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噫……!哥、哥哥!放开我……!”和鸣扭动着身体挣扎,玲却充耳不闻,凶狠的亲吻来到了他的嘴角。就在和鸣马上要哭出来时,玲瞬间放开了他。

他伸手拉开床头的柜子,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取了一盒药油出来,“过来涂药吧。”

和鸣惊魂未定,但玲的表情已经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淡,这样的反差让和鸣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产生了幻觉。他呆愣在原地一动不动,哥哥纯男性的力量第一次在他面前展露无疑,而这却令他惶恐又向往。

有一天,自己也会变得像哥哥这样强势吗?

玲没有管他,径自在他脚踝上涂上清凉的药膏。他的神色专注而复杂,把自己失控的原因归结于昨晚上那个荒唐的梦境。以玲的年纪正是性欲旺盛的时期,偶尔的春梦也并不会让他感到羞耻。但在昨晚的梦里,一会儿是他从背后抱着一具娇小的身体,他们坐在温暖的马车里,那绵软的臀坐在他硬涨的阴茎上,二人相接处的布料湿的能拧出水来,他几乎是疯了似的顶撞着怀中人的臀,恨不得将所有下流的种子都灌进那小小的身体里。一会儿是看不清脸的人赤裸着躺在他房间走廊上,身下垫着他的制服,浑身上下挂满了白浊液体,尤其是两腿间尽是干涸的精斑,将身下的制服染成深色一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极欲而疯狂的梦境让他头脑不清,却又让他忍不住回味。

涂完药,玲毫不避讳的在和鸣面前脱下睡衣,起身换上雪白的衬衫。和鸣仰望着哥哥裸露的宽阔背脊,下意识的不想回忆玲刚才对自己做了什么,反正自从他来到鹰取家,玲对自己“恶作剧”的次数简直多到数不过来,只是那一刻感到的被侵略的恐惧,残留在了和鸣心中。

“快点起来,再不起来,仆人们就要过来了,而且今天是月见节。”玲把和鸣从被子里拉起来,半蹲着替他穿上外衣。

和鸣伸直手臂,静默的站直,连这样规矩的姿势都是玲以前教导他的。

“月见节怎么了吗?”家中过节从来不会带和鸣出门,清一郎一点儿也不喜欢这个被带来的孩子,哪怕是家门口看门的狗,清一郎偶尔还摸过它的头呢。

“我带你去街上。”玲替他系好衣服的胸纽,因为没做过这种事,系的歪歪扭扭的。

和鸣的眼睛亮了起来,“真的吗?!”他太高兴了,欢喜的简直像只飞出笼子的小鸟。

“当然是真的。”玲牵着他的手离开房间。“我们先去用早餐,之后还要叫仆人们准备马车,晚上才能出去。”

“嗯!”和鸣抱着哥哥的手臂,“谢谢哥哥!”往常表达谢意玲都会叫自己亲他,但玲教育过他不可以在外面这样做,所以他只能摇了摇玲的手臂表达谢意。

他们来到餐厅时,下人们已经将早餐备好,六样碟整齐的摆放在桌上,和鸣找到自己最末尾的位置,坐下安静的吃饭。只要没有重要的事,清一郎不睡到正午是不会起来的。玲执筷的动作很优雅,和鸣看了看自己的姿势,因为手太小,拿筷子的时候总是要小心地握住较重的那头,显得很滑稽。

女仆似乎在和玲低声说着什么,玲不耐烦的挥手让她下去了。大厅里只有和鸣磕绊碗筷的声音,尤其是玲冷酷的说了一句“只有乡下人吃饭才会发出这种噪音。”更让他感到羞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和鸣好不容易才将碗里的东西吃完,抬头却发现哥哥正看着自己。玲端着一只竹叶形状的碟子坐到了自己身边,上面有一块散发着诱人香味的白身鱼肉,炙烤过的红色鱼皮散发着宝石般的光泽。

“想吃吗,和鸣。”玲饶有兴致地问他,“这是赤鲈哦。”

和鸣毫不犹豫的点头,“想!”

“那你应该怎么感谢哥哥?”玲明知故问道。

和鸣放下筷子,抱住玲的肩膀,凑近他白玉般的脸颊,在上面轻轻亲了一下。玲满意的眯起了眼睛,拿起他的筷子,将香嫩的鱼肉一口一口地喂给和鸣。

用完早餐,玲要去书房,而和鸣被叮嘱好好在屋子里等傍晚玲来接他出门。就在回房间的路上,和鸣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鹭美。

回想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和母亲说过话了,以往在枝院相依为命的日子像是转眼即逝的泡沫。现在的鹭美和他记忆中的样子已经截然不同,小时候母亲总是喜欢穿浅樱色的和服,小袖内侧绣着俏皮的蕾丝花边,让她看起来又像一位年长的姐姐。现在的她即使在家中也穿着严整的三层,脸涂的雪白,整个人看起来像雏祭节时摆放的人偶。

身后的女仆手中抱着一个襁褓,鹭美站在廊下伸出雪白的手指逗弄着他,鲜见的表情温柔,嘴角带笑。看到这幅画面,不知道为何,和鸣感到心中一阵刺痛,他想要出去跟母亲说说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正当他犹豫时,鹭美一行人离开了那里。

望着女眷们离开的背影,和鸣心里空落落的。直到很久之后,他才明白这种心情叫怅然若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曾在闲暇时无意中翻到过一本。讲的是人到中年才声名鹊起的家,为了排解寂寞,收养了一名十三岁的少女为伴的故事。起初,家并未想过要与少女以什么样的身份相处,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他逐渐萌生了要将少女培养成“伟大女性”来陪伴自己的念头,所谓“伟大的女性”,在他眼中便是在他臆想中上流社会的小姐那样的女子,优雅、知性、美丽又充满魅力。于是家将自己的积蓄都用在培养少女身上,严厉的调教她,为她制订了许多残酷的规则。

之后,少女如同被精心饲育的花朵般热烈盛开了,但在她天真美丽的外表下,内心却早已被金钱与溺爱腐蚀,她风流成性,心机深沉,将许多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中,而作为她主人的家,自然也不能幸免。家沉溺于她美丽的外表和鲜活的肉体之中,从主导者的地位变成了被少女支配身心的奴隶,在利用完所有价值后,凄惨的死在了少女寻欢作乐的花街小巷中。

中将少女美丽的容貌与妖娆的肉体描写的栩栩如生,更有大量少女流连在众多男子塌上的香艳描写。在书院中,这是一本颇受众人欢迎的消遣读物。但当我读来时,却对家与少女地位的转变更感兴趣。

起初,来自乡野的少女活泼好动,像猴子一样没教养。家在养育她时,也有些无从下手,但人的耐心有限,很多时候,将“教育”变成“命令”会有效的多。他对家的手段感到可笑,这股高高在上的蔑视感也许是从另一个人身上得来,让自己产生了某种共鸣。

我把书扔进书柜,靠坐在廊下,和鸣正抱着我买来的皮球在院中玩耍,浅红的球滚到了我的脚边,被我一勾捞在手里。和鸣向我跑了过来,细汗黏在发红的脸上。

“哥哥,给我球。”他伸手想够到自己的手臂。

我抱着球牵着他走到了院子里,“哥哥陪你一起玩。”

他的表情看起来不太乐意的样子,那也是当然,因为陪他一起玩,通常是我踢球他捡球,我练弓他帮我拾箭而已。我轻轻一踢,鞠球发出了沉重的闷声,越过围墙飞到了隔壁院子里,和鸣脸上露出了烦恼的表情,自然而然的跑出了院子。

院中的池鲤被刚才的巨响惊的四散,只留下平静无波的水面,清晰的倒影着我的脸。通常,我没怎么注意过自己的脸,只需要知道在什么场合,应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就足够应付了,一直以来我也将这件事做的很好。但我第一次认真端详自己在水中的脸,映出的却是一副惊恐的表情。

我绝不会步上那位家的后尘。

我对自己发誓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某个午后

月见节会从夜晚持续到夜中,在零点的时候还会有盛大的烟花表演。他们在傍晚出门,并没有要马车接送,而是打算慢慢走到街上。和鸣穿了玲给他选的浴衣,衣柜里的衣服有些旧了,但和鸣依旧很开心。玲牵着他的手,直衣的袖口盖住了他的小手。玲的身姿十分挺拔,穿上深紫的直衣更是俊美的令人侧目。经过大路时,许多町人妇*都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发出阵阵暧昧的低语。

只不过上汀洲的住人们明显要含蓄许多,至多用扇子打出暗示的扇语,和鸣不懂这些,但哥哥是如此受欢迎,让他莫名的产生了一种既羡慕又自豪的感情,只不过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街道两边的铺面吸引了。他们现在在的这条街叫人形町,是众多町人的聚居地,因此也有许多形形色色的店铺,卖糕点的、服装的、家具手工艺品的,甚至还有卖人偶的店铺。

玲好像注意到了他的目光,脚步停在了一家叫作“飞鸟羽集”的服装店门口。

“哥哥?”和鸣以为是玲要买新衣服,结果玲进去以后随手拿起一件芡实白的水干在他身上比了比。店员训练有素的立在一边等候着为他们服务。

“去试一试。”玲把衣服塞进他怀里。和鸣抱着衣服不知所措的被店员领着去了更衣室,过了半响,和鸣在店员的帮助下穿好了衣服,无论是芡实白的颜色还是有些过于正式的水干都不适合和鸣的年纪,但玲却毫不犹豫的买下了这套衣服。

他们在店员的恭送下离开了店铺,和鸣从未穿过如此正式的衣服,紧系着的领口让他有些不舒服,没过多久,便烦躁的想要拉开衣领。

玲看了他一眼,冷酷的说,“在大街上做出这样失礼的举动,会被大家当做没教养的孩子,你想让我跟着你丢脸吗?”

和鸣的动作停了下来,“可是这样很难受,哥哥……”

“忍着。”玲牢牢握住了他的手,“和鸣,你是鹰取家的二少爷,要有少爷的样子。”

“我才不想当什么少爷呢……”和鸣喃喃低语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玲眯起了眼,质问道,“你说什么?”

和鸣有些赌气的开口,“我说我才不想当什么少爷,反正我本来也不像,也没有人在乎。”他思念以前在枝院那种自由自在的日子。

“不准说这种话!”玲严厉的喝道,阴沉的脸色吓得和鸣立刻住嘴。“不管别人怎么看,你永远都是鹰取家的少爷,也是我的弟弟。再让我听到你说这种没教养的话,就自己去我房间把鞭子拿出来。”

听到鞭子,和鸣立刻想起了以前,自己偷溜出院子和街上不知哪里来的野孩子玩耍被哥哥知道的事,第二天自己就发了高烧,医生来诊治后才知道原来是得了传染病。病好后玲狠狠的抽了自己一顿作为教训,现在想起来,和鸣的后背也爬满了冷汗。

“我不会再说了,哥哥。”他乖乖回答道,心中却溢满了难过的情绪。

“和鸣。”玲忽然温柔的唤他,“就算不是鹰取家,我也是你唯一的哥哥,你懂吗?”

和鸣无法完全理解玲这句话的意思,只是他突然想起来那个被母亲抱在怀里的“弟弟”,自从小志出生后,母亲就把全身心都放在了他身上。和鸣的心中忽然涌起了一股巨大的恐慌,他慌乱的抓着玲的袖子问道,“哥哥,你也会喜欢小志吗?”

玲满意的享受着和鸣慌乱的表情和发抖的手心,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哥哥的沉默越发让和鸣感到不安,母亲已经被弟弟抢走了,现在连哥哥也……想来也是嘛,毕竟自己什么都不会,还经常惹哥哥生气。但是那个孩子又凭什么呢?他甚至连话也不会说!和鸣愤愤不平的想。

“也许会吧,如果你不听话的话。”事实上他连那个孩子的面都没见过一次。

听到这样的回答,和鸣的心中充满了委屈与愤怒,只要是哥哥要求的事,哪怕是自己讨厌的事,他也努力去完成了,连去武馆上学的事,他也想过如果哥哥不在,自己会不会感到寂寞之类的。他气愤的想甩开玲的手,却被玲牢牢拽着往前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准在街上闹脾气。”玲轻描淡写的说。

和鸣委屈极了,伸出另一只手想要掰开玲的手腕,“哥哥是大坏蛋!骗子!”

“是吗?”玲把他抱了起来,任由他捶打着自己的胸膛。

“那你答应哥哥一件事,我就不喜欢小志,好不好?”

“是什么?”和鸣迫不及待的问。

玲抱着他穿过长长的街道,此时天色已晚,道路两边挂起了各式各样的灯笼。

“和鸣,等你去了武馆,也要一直记得哥哥,知道吗?”玲叮嘱道。

和鸣毫不犹豫的点头,这对他来说,几乎是理所当然的事,“我会一直记得哥哥的。”

玲低声笑了起来,“小孩子的保证是最不可靠的,他们都有做个小骗子的潜质。”

“我才不是骗子!”和鸣立刻反驳道,哪怕是在大丽原,他也知道小偷和骗子是最让人厌恶的存在,他们会偷走枝院姐姐们辛苦赚来的钱和首饰,让她们神思憔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小和就证明给哥哥看,你的决心吧。”他们站在路边,远处的力士正扛着月见节上最大的巨型灯笼缓缓向他们走来,他们的身上佩戴着铃铛,所过之处令人侧目,巨大的鲤鱼灯笼像天上摘下来的月亮一般耀眼,身上的鳞片涂了红色和金色的漆,眼珠是一盏十分明亮的灯,高超的工匠技艺令人惊叹。力士们会抬着这架灯笼巡街作为庆贺月见节的仪式。

“小和,灯笼漂亮吗?”玲突兀地问了一个和刚才的话题无关的问题。

“当然漂亮啊!我从没见过那么大的鱼!像是活的一样!”和鸣开心的回答,“哥哥,你还没说要怎么证明?”

玲把他放了下来,从路边的铺子上买了一根雕成树枝模样的青玉,那枝头装饰着廉价宝石攒成的珠子。

“哥哥?”和鸣不解的看着他。

玲摸着他的头发,将簪子递到他面前,“你看,假的终究是假的,车持王子就是因为献上了假的蓬莱玉枝,才会被辉夜姬拒绝。”和鸣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竹取物语的故事他也读过。

“哥哥想送给你真正的蓬莱玉枝,让它永远留在你身边。”玲细长的凤眸凝视着他,声音变得前所未有的温柔。

“蓬莱……玉枝?”和鸣怔忪地重复,一股不安的预感笼罩着他的身心。

“和鸣,哥哥想要给你刺青。”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以和鸣的阅历,自然不知道刺青究竟是什么意思,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应该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因为每次哥哥对自己很温柔时,多半要伴随着恶劣的捉弄。

“哥哥,刺青是什么?”

玲当然不会跟他解释,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你只要乖乖等着就好,还是说我换个弟弟比较好?我看小志就挺合适的,他长得像你妈妈,以后应该会是个漂亮的美人呢。”

“不要!”和鸣迅速抓住玲的手,比起刺青,他发现自己更加难以忍受从哥哥口中说出如此薄情的话。母亲已经被小志抢走了,我不要哥哥也被抢走……哪怕只有这一刻,留住玲的愿望也胜过了其他所有的选择。

“我会好好听话的,哥哥。”和鸣难过地说,尽管他也不明白这份悲伤到底源自哪里。

玲开心的抱住了他,他身上熏香的味道让和鸣有些害羞,哥哥潋滟的眸子闪动着漆黑的光芒,犹如深潭般摄人。

正是如此,正是如此……无论我想对你做什么,你最终都会接受我。

所以你才会被我选中。

他们手牵手走在繁华的人形町上,此时庆典的氛围达到了顶峰,四处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各式各样的花灯令人目不暇接,将平日里寂静的街道妆点的美轮美奂。和鸣甚至看到了几个南蛮人*,他好奇的盯着他们看,被玲发现后立刻牵着他离开了。

“哥哥,那些人长得好奇怪,他们的头发都是白色的,还是卷卷的。脖子上一大圈活似公鸡胸前的毛!”和鸣好奇的说。

“是弗朗机人,从外国来的。和鸣,盯着别人看是很失礼的行为,而且有一些国家还有一些怪异的风俗。”玲露出了一个怪异的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风俗?”

玲恶劣的说,“听说罗刹人会将盯着他们看的人的眼睛挖出来吃掉,因为在他们的文化中只有地位最高的酋长有直视别人的权力。”

和鸣的身体立刻绷紧了,一言不发的跟在玲后面,扯住玲的袖子在后面露出半只眼睛来。

他们停在一家小酒馆门口,走了这么久的路,和鸣觉得自己脚腕酸痛,赖在店家门口的长凳上不肯动了。玲顺势也坐了下来,向堂倌要了两块香糕递给和鸣。

今天是月见节,价格不菲的香糕被做成了小兔子的形状,弄得和鸣爱不释手,想吃又不忍破坏这可爱的形状。玲在他身边幽幽的叹气,“都是因为带你出来,搞得我连赏月酒都没法喝了。”

和鸣终于决定了从哪儿下手显得没那么残忍,于是一口咬掉了小兔子的耳朵,“就算哥哥不带我出来,也一定会被老爷带出门,到时候不仅喝不了赏月酒,还会醉醺醺的回来呢!”

玲一挑眉,“你好像很了解我嘛。”

和鸣没有回答,反而把碟子递给他,“哥哥也吃一块吧。”

玲懒洋洋的倚靠在长凳上,“喂我。”

和鸣完全不觉得这样的要求有什么奇怪,跪在玲的膝头伸长手艰难地将剩下的香糕喂给玲。玲尝了两口,立即露出了嫌恶的表情,吐出两个字,“难吃。”

明明就是你自己同意要吃的……和鸣觉得哥哥很莫名其妙。不过在家里玲的口味也一直很清淡,或者说到了一种偏执的程度,他不喜欢任何口味稍重的东西,包括太咸和任何带有甜味的东西。也许聪明的人总是有一些常人难以理解的怪癖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玲咬掉一半脸的小兔子很可怜,里面红红的豆沙馅流了出来,看的和鸣立刻把剩下的小兔子都吞进了肚子里。

夜中时分,街道的灯火渐渐熄灭,有打更人开始巡街,提醒平民们早点回家。玲带着和鸣走到了离家最近的大道上,吩咐道,“你自己回去吧,从小门走,不要遇到了父亲。”

和鸣撅撅嘴,心想他才不想见到老爷呢,他看自己的眼神带着蔑视,就像画本里那些长得肥头大耳还颐指气使的乡绅。他松开哥哥的手,一个人回家了。

和鸣一走,玲便大步朝另一个方向而去。距离人形町两条街的距离,是繁华的不夜天,是纸醉金迷的销金窟,是所谓的风雅人士消遣的好地方——七色町。

七色町是没有这么早出来的打更人的,倒不如说越到了深夜这里越热闹。这里是上汀洲着名的花街,豢养过许多全国首屈一指的太夫娘娘*,月见节往往也是花街的赏花节,每逢这些节日,各家花楼总会派出楼中最出挑的美人来争夺本季度太夫娘娘的宝座。

此时天边的圆月散发着皎洁的光辉,银白的光辉之下,一队盛装打扮的游人迎面向玲走来。走在最前面的是身着橘红长绢的天人*,他们戴着白色的能面,上饰金箔勾勒的团花图案,手中拿着繁花锦簇的发扇翩翩起舞。四名赤膊的强壮力士抬着一顶华丽的轿子,上面坐着一个姿态妍丽的女人。那女人穿着玉红的小袖,外罩一件乌梅紫的袿衣,不同于普通游女和服上的团纹昭示着她独一无二的身份。她身上的和服印染着一副浮世绘,用色十分鲜艳,像将整条七色町的万重花火披在了身上。袿衣下一截白皙的裸足悬在半空中轻轻晃动着,黑与白的对比令人心生无穷遐思。甚至不需要看到她的脸,风流与魅惑便盈满了她的身边。

玲看着太夫的轿撵前来的地方,往那个方向走去,没过多久,一座繁华的花楼便映入眼帘,古色古香的牌匾上书“春琴楼”。在门前揽客的龟公见到衣着华丽的玲,忙不迭的迎上前来,“大人,您好些日子没来了,可有相好的姑娘?没有也没关系,咱们楼里的小姐们个个都是出挑的美人哩,您看到太夫娘娘的游街了吗,那可就是咱们春琴楼出来的!”

玲十分不喜陌生的香粉气味,但掩饰住了眉目间的厌恶。他径自上了二楼,找到了一间屏风上绘着青竹的房间,推开木门走了进去。

等候多时的源内立即站起身,眼神发亮的看着他,“静流!你怎么这么晚才过来?”

玲走到窗边,将窗户大开,随后坐了下来。源内执起摆在桌上的玉壶,为他斟酒。

“路上有些事情耽误了,希望你没有怪罪我。”玲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源内惊讶的说,“怎么会,这儿有这么多美人呢,是身为男人至高的享受啊。”他拿起桌上的唤铃,刚想摇响便被玲拦了下来,“我们还是先谈正事吧,正事谈完了再享受也不迟。”

源内十分佩服玲这一点,在书院的时候玲就对自己非常严格,即使是在思慕异性的年纪,玲也能做到严于律己,认真完成书院的功课,从不跟高年级的纨绔子弟厮混,也不像他们沉湎于风月场的肉欲中。嫉妒玲的人常在私下编排他,但源内自身却非常欣赏玲这种超脱于年龄的成熟,认为玲是干大事的人。果不其然,品学兼优的他接任了学生会长的职位,深受同僚们的爱戴。

他们面对而坐,窗外丝竹管乐之声不绝于耳,在月华清辉下,花街的每一个夜晚都像永远不会迎来黎明的温柔乡。

“静流,你要我办的事我都打听好了。那人是官府出身,手艺极好,嘴很严,从不会泄露关于客人的事。听说此人是个维新派,得罪了一个幕府老臣的手下才被赶了出来,现在被清泉街的那些维新派同党收编了。”源内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一一道来。

玲端起酒杯敬他,“你辛苦了,如果没有你,我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件事才好。”

源内受宠若惊地饮下酒,玲对人的态度十分真诚,被他的双目凝视时,无论是谁都会产生一种被他重视的感觉。这也是源内欣赏玲的另一个原因,他不像那些乡绅子弟因为家里有钱就媚上而辱下,也不像贵族子弟那般天生对人鄙薄傲慢。而是对待每一个人都平等的给予尊重,对于能帮上他忙的人更是发自内心的尊敬。源内的家族因走私起家,家中深受西方风化的影响,虽然不敢摆到台面上来说,但他家无疑是维新派的支持者。如果让源内来选择一个青年维新派的首领人物,他认为这个人非鹰取玲莫属。

“可是……”源内忍了许久,还是忍不住将心中的疑问诉出,“静流,你为什么会寻找刺青师呢,你家里的仆人应该都是历代留下来的老人跟他们的子女呀?”

玲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目光变得有些阴暗,他端着酒杯,轻晃着手腕,看着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辗转,月亮的倒影在杯中被晃的四分五裂。

半响,源内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你是已经开始培养自己的私仆了?静流,你可真是,该说你是未雨绸缪,还是深不可测呢?”

玲抿起唇角,似笑非笑道,“没有这回事,只是我需要一个以后替我整理‘资料’的心腹,这样的人当然越早培养越好,随时带在身边更好。但我不在的时候,总要给他戴上嚼子,防止他撒蹄就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源内露出一个你知我知的表情,“好吧好吧,那就当是这样吧。看来你已经有合适的人选了,我还想为你推荐几个干净的孩子呢。不过这样也好,一旦被刺青,这辈子就不能再接触上层社会了,也别想做官或者讨到名门正户的妻子,可能连普通的人家也不行呢,最终也许只能与游女为伴吧。这么残酷的事,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向别人开口。”源内感叹一声,“只不过这样做是必要的吗……?静流,维新以后,这些制度也会有一定程度的开化吧。”

玲幽深的目光融化在杯中的残月上,将所有的不可言说一饮而尽,“有必要。”

见玲不想再谈论这件事,源内识趣的换了一个话题,他面上玩世不恭的态度收起,略微严肃的问,“静流,你说维新派真的能成功吗?”

玲站起身,将窗户关上,“我只知道,当下腐朽的幕府已经日薄西山,总归会有人来撬动他们的地位。不是维新派,也有立新派、开化结社……随便什么势力,随便什么名称。”

他将放在桌下的灯台取出,点燃时,深紫的袖子滑落,露出骨节分明的苍白手腕。“你我同为商贾世家,我们能做的,就是抓住这个机会。”

“维新派必胜。源内,这是我们唯一一个进入上层的机会。”

玲的目光坚定而沉重,仿佛他说的每一个字都一定会变为现实。这令源内的内心极其振奋,玲就是有这样的魅力,能让每一个他重视的人深深的信服于他。

畅谈过后,源内已经没有了享受歌伎的心情,他告别玲后匆匆地回了家,为了和玲一起去维新派的大本营帝都,他需要将更多的时间放在应对考试上。

玲孤身一人行走在路上,他的前方是满月之光洒下的洁白阶梯,而身后却是无尽的黑暗长夜。此时他忽然感到手中握住了什么柔软的东西,啊……那是一双很稚嫩的小手,总是依偎在他身边的手。但当他举起手,掌心之间,分明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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