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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身紧贴,鼻息相闻,霍无咎到底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自从来了金陵也看了许多避火图风月话本,这会儿在这般黑暗狭窄山洞里竟没能克制住。
秦桑只觉得腰腹处有个东西硌的她痛,忽的想起秦秋月教导过的,顿时花容失色,两手抵住他胸膛,压低声音哭求,“殿下别毁我清白,我要嫁人的,殿下给我选的沈公子是个实诚君子,已与人家说好了,不能对不起人家,殿下也不能这样欺负人。”
霍无咎气的想吐血,“你哪里还有清白,在你家那破庄子里不早就被我看光了,竟还想着嫁旁人,混账东西。”
一时,谢婉柔找了来,借着石灯t的光芒满花园里都没瞧见人影,顿时就急了,“桑桑,你别吓娘,快出来!”
山洞里,秦桑被迫搂着霍无咎的脖子,又怕又羞又急的想哭,又不能发出声音,只得埋首在他颈侧,衔住了他衣上玉珠,把情不自禁的娇啼止在唇畔。
谢婉柔正要往山洞里来寻,哮天就从黑暗里笑嘻嘻走出来,“谢娘子可是要找女儿?”
“是、正是,敢问内官可瞧见了?”
哮天往内宅方向一指,“方才有个丫头来传话,沈二夫人寻秦小娘子有事要问,秦小娘子就跟着去了,去了有一会儿了,约莫着一盏茶一炷香的功夫就该回来了,谢娘子若不放心,我陪您进去迎一迎?”
“劳烦您陪着跑一趟,我实在不放心。”谢婉柔连忙福身致谢。
哮天脸上笑容真切,“不劳烦。”
第012章迷烟
却说谢婉柔信了哮天的话,随他一起往内宅而去,公爵府邸,处处廊道门庭,又是夜间,虽有石灯照明,但也看不清,七拐八拐竟又转回了小花园。
哮天告罪,言说自己也不熟悉公爵府房屋布局,就在这时忽听得秦桑喊娘的声音,谢婉柔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忙忙的就迎了上去,心里担着惊受着怕,禁不住就略带恼意的质问:做什麽去了,怎也不事先说一声。
秦桑含糊着应付过去,夜深人静,母女俩简略梳洗一回就睡下了。
半夜下起雨来,淅淅沥沥,打的檐下芭蕉频频低首。
绿纱帐内,秦桑泣声喊娘,低声呼痛。
谢婉柔连忙起来,点亮床头两屉柜上的水仙灯,“哪里痛,哪里痛?”
“腰上,娘给我瞧瞧。”
谢婉柔掀起秦桑的水红衫儿,轻轻把白纱小衣往下扯了扯,举灯一照,就见两个青色的大巴掌掐痕,谢婉柔是过来人,一眼便看出端倪,顿时惊怒交加,“你从没离开过我眼前,怎麽会被人把腰掐成这般。”
忽的,谢婉柔灵醒过来,脸上血色一点点褪去,“怪不得、怪不得我在小花园寻不到你时,那内官忽然出现了,是不是、是不是当时你就在那假山洞里?”
秦桑捂着腰,怯生生看着谢婉柔,“是他把我拉进去的,我要喊叫被捂了嘴。”
谢婉柔心里发痛,连忙低声问道:“除了被掐了腰,小衣好好穿着吗?”
秦桑到底年少,小脸羞的如朝霞染过,连连摇头又点头,“好好穿着了。”
谢婉柔看秦桑眼角眉梢隐有喜色,登时怒从心底起,“跪下。”
“娘?”
“我让你跪着!”
秦桑连忙起身,跪在绣被上,心头惴惴。
“白日里才与人家沈公子定下盟约,夜里就与皇孙钻了山洞,你这算什麽?你成了什麽人了?我从未这般教过你!”
一霎,秦桑脸上羞红之色褪尽掉下泪来,“皇孙尊驾自有左右护法,我倒不想不明不白的钻山洞,可由得我吗?娘又说白日里的所谓盟约,我难道想嫁个瘸子吗?不都是自己哄自己的无奈之举吗,谁又给选择的余地了。娘摆出这副样子来训斥我有什麽意思呢,我也不是出生在侯府的千金,倘若我是,我也能矜贵自持,玉洁松贞。”
谢婉柔被气的清清眼泪直往下掉,“好,是娘冤枉你了,娘再问你,他这般的行径,与毁你清白也不差什麽了,给了你什麽承诺,你说出来,娘洗耳恭听。”
秦桑一怔,呆了。
谢婉柔心中大痛,一把搂住秦桑就哭道:“傻孩子,你如何知道那等皇族子弟的邪恶狠辣,不怪你,你只是被这国公府的满堂富贵晃花了眼,好歹清白还在,出嫁后就把该忘的都忘了吧,对谁都不要说一个字,只当是大梦一场。”
秦桑摇头,眼泪飞溅,“我不信生得那般龙章凤姿的人会始乱终弃。”
谢婉柔气她执迷不悟,脱口便道:“那贵主也身份尊贵,还不是……”
谢婉柔觑着秦桑心神不属,话头戛然而止,转而急忙遮盖,“休要被那些人的身份地位迷了心智,内里污烂不堪的多得是,娘从侯爵府邸走出来,娘是知道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