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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杨的。”
狂剑杨涛身躯一震,接着踉跄前冲。他右胁下皮袄裂开一条半尺长缝,鲜血外溢。
右手的剑已无法举起,脚收不住势,身不由己向前冲,跌跌撞撞形同醉汉。
镇八方的剑尖徐徐上升,指向路跄冲来的狂剑杨涛。
人影倏现,会主以闪电似的快速身法冲到,一把拉住狂剑低喝道:“杨兄弟,退!”
狂剑杨涛身形一颠,剑脱手掉落,接着“啊”一声惨号,双膝一软,像条死狗般向下挫
倒,惨号声突然而止,身躯猛烈地抽搐。
“杨兄弟!”会主吃惊地叫,一把将狂剑挟住。
狂剑挣扎渐止,身躯开始放松。
“他快断气了,大罗天仙也救不了他。”镇八方沉静地说,稍顿又道:“他分得五千两
镖银,今晚他已为那些赃银与押镖的枉死伙计,付出生命的代价了。”
会主丢下狂剑,阴森森地说:“阁下,你也将付出生命的代价,以血洗清你的罪孽之
手。”
镇八方哈哈狂笑说:“叶某一生中,从不做伤天害理的事,双手虽有血腥,但决不是罪
孽之手。阁下口气很大,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会主用一声冷笑作为答复,身形倏动,但见人影一闪即至,一道夺目生花的宝光在人影
之前射到。
镇八方骇然一惊,向左一闪,一剑封出。
“铮”一声剑啸,镇八方被剑上传来的凶猛力道,震飘八尺外,只感到虎口发热,震撼
力令小臂发麻。火光下,他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剑已经变形,剑身相接触处有一道深及剑脊的
缺口,剑身上端弯折,摇摇欲坠。
会主的第二剑到了,冷叱震耳:“以血还血!”
镇八方仰面倒退,手一振,剑身突折,射向会主的下盘。彻骨奇寒的剑气压体而至,护
身的先天真气毫无反应的力道,要不是后倒窜退,会主的剑将毫无阻碍地贯人身躯,血肉之
躯怎禁得起宝剑全力一击,他危极险极地避过一剑急袭,倒窜出丈外,骇出了一身冷汗。
会主为了闪身避开断剑的袭击,未能一剑奏功,正待跟上追取镇八方的性命,另一条人
影已先一步抢出,沉喝震耳欲聋:“叶老弟,退!”
来人是千面客胡秋岚,声落入已到了镇八方身侧。
会主脚下略一迟疑,突然向后退走。
“阁下,慢走。”干面客招手叫。
会主仍向后退,千面客跟上冷笑道:“阁下,你不会不战而退吧?你不怕丢人现眼?站
住!老夫向你叫陈。”
会主不得不站住,徐徐伸剑立下门户,宝剑幻映着火光,耀目生花。
“你手上的剑是宝剑,是不是神剑青霜?”
“不是。”会主冷冷的答。
“那么,必定是你换了剑。”
“废话。”
“这把剑叫宵练,曾是湖广九疑山主之物。阁下,你的青霜剑到何处去了?”
“见你的鬼!”会主仍用他那冷冷的声音简略地答。
千面客哈哈狂笑,接着沉声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十余年来,
我只道你死了,想不到咱们仍有相见的一天。你的口音虽改,但身材及举步的特征,仍然难
逃老朋友的眼睛。当我第一次发现令郎时,便知咱们重逢之期当在不远。三枚绝脉问心钉之
赐,胡某刻骨铭心,令郎至今之所以仍能留得命在,可说全是胡某念在昔日的情谊,一再请
求八爪苍龙陶老弟手下留情的结果。目下咱们重逢了,恩怨一笔勾销,情谊已绝,令郎的安
全胡某不再保证,该你我面对解决昔日的恩怨,你该还我个公道啦!”
会主冷哼一声,不予作答,蓦地急步欺进。宵练剑幻化一重剑网,凶猛地罩去。
千面客向右一闪,引笑道:“报应神端木鹰扬,你好无耻,仍然想用出其不意的手段杀
人么?”
语声中,他连闪八次方位,方避开了会主连绵不断的剑势袭击,最后方获得拔剑回敬的
机会。
这两人搭上手,形势又是一番景象,仅接触的前片刻双方展开快攻,不久便缓慢下来
了,你攻我守,交互进袭,不攻则已,攻则空前猛烈,攻势一止,便象一对斗(又鸟),面面相对
各找空门。双方出招都相当谨慎,但抓住空隙出招时,却又捷逾电闪,声势之雄惊心动魄。
棋逢敌手,旁观的人莫不提心吊胆,手心淌汗,所有的人,都被两人空前猛烈的恶斗所
吸引,注意力全被引到这一面,忽略了毒郎君和流云飞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