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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火,攻得凶猛狂野,守得风雨不透。
激斗中,分不出招式,辨不出剑势,缠斗片刻,最后暴起的八爪苍龙一声低叱,人影乍
分,风定雨止。
八爪苍龙侧飘八尺,冷冷地说:“阁下的剑术出神入化,锐不可当,用陈光远三字也瞒
不了阁下的身份。狂剑杨涛,你在陶某手中占不了便宜。”
陈光远飘退丈余,右外肩皮袄破裂,在火光照耀下,隐约可看到血迹,胸前急剧起伏,
凶焰尽消。
镇八方突然跨前两步,厉声问:“阁下,你真是开封府杨家集的独行巨盗狂剑杨涛么?
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你说?”
陈光远深深吸入一口气,沉声说:“我狂剑杨涛足以与阁下一拼。”
“你分得的五千两镖银,用完了么?”镇八方问。
“千金散尽还复来,用完了,再赚回来。”
镇八方冷冷一笑说:“当年劫镖的人,还有六名下落不明,你是其中之一,今天幸会
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阁下,叶某找得你好苦。要不是金兄揭破你的真面目,咱们真会
失之交臂哩!五千两银子,你得为这些银子付出代价了。上,老兄。”
人群中分,双方的人结阵相对,恶斗即发。八爪苍龙退在一旁,大喝道:“谁敢妄想抢
救要犯立即将要犯斩决,决不留情。”
会主身后走出一个修长的人影,抖开一只长布囊,取出一根长有三尺的怪兵刃,金光闪
闪,像一根降魔杵,丢下布囊冷笑道:“八爪苍龙,不要逼人太甚,你如果不将人交出,便
得赔上老命。”
八爪苍龙一眼便看出兵刃的来历,沉声道:“毒郎君秦均权在江湖失踪了十年,居然出
现在西番,真是奇闻?你那根夺魂杵不知造了多少孽,可能今晚恶贯满盈,报应临头。彭兄
弟,你能对付他么?”
应声踏出一个中等身材的人,在呵呵怪叫声中,取出一只紫芒闪闪的流星锤,将锤扣上
腕套的扣环,笑道:“兄弟尚可应战,是否必胜却不敢吹牛。毒郎君,夺魂杵对夺魄流星,
各有所长,也各有所短,必须动手方可看出谁高明。我流云飞星彭盛的名头,自然没有阁下
毒郎君响亮,正好试试看谁浪得虚名。姓彭的,请赐教。”
毒郎君秦均权狞笑说:“姓彰的,你几时做起官府的走狗鹰爪子来了?哈哈!”
流云飞星也呵呵怪笑说:“彭某为朋友两肋插刀。再说,做公人缉拿盗匪,并不丢人,
彭某认为并不可笑。咱们今晚好说话,撇开公人的身份,与诸位公平相决,免得令诸位失
望。上啦,老兄,小心在下流星锤中的毒雾与毒流星,在下当然也决不忽略你老兄杵中的百
毒金针。””
两人对话间,镇八方扑向狂剑杨涛,两人一搭上手,便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恶斗,两把剑
如狂龙夭矫,人影八方闪掠,剑吟声令人闻之毛骨悚然,各展绝学放手抢攻,仇人相见份外
眼红,出手不留余地,好一场武林罕见的恶斗。
番人们站得远远的,兴高采烈地欣赏这些汉人自相残杀,取来了更多的松油火把,整座
番寨一片通明。
毒郎君一声低啸,冲向流云飞星,夺魂杵一指,火杂杂地飞扑面上。
流云飞星似乎对夺魂件有所顾忌,闪开杵头,流星锤脱手而飞,拦腰便砸,立还颜色。
两对冤家拼搏,占地甚广,广场只能容纳两对高手拼搏,其他的人纷纷向两面退。局面
是一比一拼命,不死不会罢手。
镇八方不愧为镖局局主,剑上的造诣果然不凡,双方交手十余招,他便主宰了全局,逼
得狂剑杨涛八方走避,险象横生,逐渐封架不住了。
狂剑的剑术在交手的前几招,确是狂野泼辣,锐不可当,势如kuangfengbaoyu,一剑连一剑,
攻势绵绵不绝,快速绝伦,但却凶猛有余,灵巧不足。镇八方的剑术不但同样狂野,而且诡
奇绝伦,偶或攻出一两记奇招,必然突破对方的剑网,疾趋要害,宛若神来之剑,令人招架
不住,防不胜防,十分霸道。
“铮”一声暴响,狂剑封出镇八方的一招“指天警日”,侧身切人,“射星逸虹”立还
颜色,剑尖乘虚直入,射向镇八方的胸口,一楔而入。
岂知镇八方一声狂笑,身躯一扭,剑尖间不容发地贴胸擦过,“射星逸虹”落空。
这瞬间,镇八方的剑影一闪,挫身暴退丈外,身形俊止,剑尖点地大笑道:“冲上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