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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身形悬殊,她又被束住了双臂,许令仪也没有把我一击必成,但她也绝不能做待宰的羔羊。

然而就在气息离脸只剩一寸的时候,黑影却挺住了。他仔仔细细端详了一会许令仪的“新娘妆”后发出了蛮憨的笑声:“嘿嘿,真丑。新娘子真丑。”

身体是巨大的身体,声音却是孩童的声音。许令仪立即意识到这个人就是二婶子口中的“老幺”。

生存的夹缝里许令仪的心里竟然生出一丝戏谑的质问——

这是十岁?你跟我说这他妈的是十岁!

老幺“欣赏”完新娘子的妆容后一屁股坐在了床下,背对着许令仪玩起了手中的弹弓。

许令仪利用强大的核心力量缓缓起身,墙上映照着她的身影,好在老幺没有察觉。

如果是往常,许令仪或许会选择在老幺背后一记手刀让他睡上一会,但此刻她被绑住了双臂,而且老幺已经胖得看不出后脖颈在哪了。她只能艰难向床尾方向挪去,想要借床尾处一个烛台的金属片划开绳子。

然而房间实在是太小,夜晚实在是太静了。就在许令仪即将挪到床尾处时,老幺突然擡起了头,转身时,与许令仪正正好好四目相对。

双方都吓得不清,老幺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许令仪也终于看清了对方的样貌。

这是个有着明显唐氏儿特征的孩子,看起来心智远不如同龄孩子成熟。

也正是如此,老幺没有第一时间有所反应,而是惶惶不知所措地看向许令仪,又看向门的方向,一时间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叫醒妈妈。

极度高压下的许令仪还算是福至心灵,她脱口而出:“宝贝你要不要玩手机?呃······就是能发光的,好玩的游戏!”

其实不需要许令仪解释,老幺是知道手机的。他大哥活着的时候就有一个手机,大哥总是时时捧在手里,连吃饭时都捧着。这让老幺羡慕坏了,也试图哭闹过想要个手机,结果挨了大哥两拳。

他只知道那是大人才能玩的东西。得等他长大了赚钱才能买。

可妈妈也是大人了,妈妈却没有手机。老幺很困惑。

见老幺心动,许令仪立马笑颜如花地轻声说道:“你帮姐姐解开绳子,姐姐给你拿手机玩。”

一双小眼睛里闪着光,可小嘴却倔强:“你不是姐姐,你是嫂子。”

嫂子······许令仪心头拱起三把火,但识时务地她必须把火生生咽下。

她几近从牙缝里挤出来:“对,你帮嫂子解开绳子,我给你拿手机玩。”

老幺痛快地答应了许令仪的请求,笨拙地帮许令仪解开了绳子。许令仪也颇守承诺地将地上地手机捡了起来,动作缓慢地帮老幺找起游戏来。

“让我看看······”许令仪一边划着界面一边看着手机信号,还不错,还有一格。

她赶紧打开微信试图向师弟黄真求助,然而老幺的大脑袋蹭了过来,死死盯着手机屏幕,问道:“嫂子,你在干嘛?”

许令仪不敢确定老幺是否认字,不敢当着他的面打“救命”,她只能将位置发给黄真。然而消息前的圆圈一直转个不停,而老幺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很明显,他不耐烦了。

许令仪不了解老幺的性情,眼下绝不是激怒他的时候。她也只能咬牙关掉微信,给老幺打开了俄罗斯方块。

没办法,她手机里只有俄罗斯方块一个游戏。她不爱玩游戏,也不喜欢动脑子,这还是宋辞在她手机上装的app。

宋辞总说他喜欢俄罗斯方块那种堆积成山时瞬间消失的绝处逢生的畅快感。

窗外浮光泛白,下了一夜的雨也停了。许令仪踮起脚尖,远远打量起窗外的景物,发现这是个典型的北方回字形院落,所有房子都是草土坯房。

老幺癡癡傻傻,对于游戏一窍不通,情绪又十分不稳定,随时有爆发的可能性。许令仪也清醒意识到自己不能再将希望寄托给手机——即便与外界联系上了,也来不及赶来施救了。

她必须自救。

许令仪环视了一周婚房,满目的红绸与喜字如同诅咒一般诡异万分,房间角落里放着装婚服的木箱,木箱上陈设一块擦得锃亮的镜子。

这时许令仪才看到自己的妆容——石灰扑面般惨白的肤色,却偏偏缀以猩红的唇瓣,眉毛生硬如同两把尖刀直入云鬓,整张脸看不出一丝光泽······像是个会动的死人。

饶是镜中人是自己,仍让人心惊。

恰在此时一直黑色的蜘蛛不知从何处爬出来,大摇大摆地在许令仪面前晃蕩了一圈后毫无顾忌地爬向房间的角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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