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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带著四个侍女,早些天,老贼婆从南京溯江而上,可把咱们水路英雄们搞得灾情惨重,
龙泉十二剑手所向无敌。到了武昌府,老贼婆却不见了,我跟踪这个鬼女人,想找机会要老
贼婆的命,可是,按刚才的情形看来,老贼婆并不是走的这条路,我得另外设法,刚才我在
厅中,看到狗官在追问店伙,有一个家伙说你姓海,如果所料不差,老弟定然是大地之
龙。”
中海一惊,讶然间:“梁兄凭什么猜想在下是大地之龙?”
“武昌府的江湖朋友中,轰传著大地之龙大闹逐平,扬威濯马庄的消息,按行程,大地
之龙该走到了这附近了。”
“怪事,你似乎知道大地之龙的行程哩!”
“只是猜想而已,大地之龙与龙虎风云会作对,风云会的少会主是小襄王成小畜生,小
畜生的家在麒麟山庄,那么,大地之龙走这条路并不足怪了,麒麟山庄在岳州府泊罗江屈原
岭哩。”
中海暗暗心惊,对横江白练思路的明晰,推论的精确,由衷地感到佩服,不由肃然起
敬,但他还不愿暴露身份,不加否认也不承认,说:“梁兄如此推断,似乎有点捕风捉影
呢!你想,如果大地之龙在这儿,会出面管大桥镇这件闲事么?”
“很难说,英雄豪杰的行径,常男人莫测高深,也许他会悲天悯人仗义插手的。”
中海不愿再说,转过话题问:“梁兄想找机会要老贼婆的命,请教,能接得下龙泉十二
剑手么?”
“不行,最多可接下两个,不是在下自甘菲薄,他们的剑术确是高明得可怕极了。”
“那么,梁兄准备如何下手。”
“暗袭,效法张子房博浪一锥。”
中海摇摇头,苦笑道:“匹夫之勇,不足为法,你绝对无法近身。”
横江白练失色长叹,黯然地说:“我也知道此举十分愚昧,可是,我那些死去的朋友,
似乎都不分昼夜在地泉下催促我为他们报仇。”
“那又何苦?假使梁兄也白饶上一条命,日后连报仇的人也没有啦!何不暂行忍耐,秘
密联络天下群雄,日后一举消灭龙虎风云会的人为世除害,公私两便,岂不两全其美?咱们
交浅言深,尚请梁兄三思。”
横江白练沉吟半晌,咬牙道:“也好,多谢老弟指点。”
“梁兄目下有何打算?”中海问。
“兄弟的故乡在九宫山宝石河边,且先返家拾夺拾夺。”
中海心中一动,问道:“梁兄家住九宫山宝石河边,贵地有一位姓丘名诚的长者,梁兄
是否认识呢?”
“邱诚?怎不认识?舍下距邱府不足三里地。”
“邱长者目下可好?”中海强按心头喜悦,沉住气问。
“哦!在下不知他老人家怎样了,月前邱府举家迁居,迁至何处却无人知道。”
中海感到脑中“轰”地一声闷响,脸色大变,冷汗满额。
素素心中大急,一把抓住横江白练的衣袖,失声问:“什么?此话当真?”
两人的神色,把横江白练吓得倒抽一口凉气,惊道:“怎么不真?在下月初曾返故里一
行,特前往拜望乡中父老,所有附近数十里的人,皆不明白邱家为何突然举家迁走的缘故,
而且迁后多日之后方被附近的人发现,除了数幢空屋之外,人已不知去向,并未留下片只纸
字,咦!两位与诚老前辈有何……”
“天啊!”素素尖叫,腿一软,“砰”一声跌坐在椅上,珠泪滚滚,泪洒胸襟。
中海反而镇静下来了,拭掉额上的冷汗,淡淡一笑道:“诚老是舍弟的一门远亲,正想
投奔九宫山托庇,想不到他老人家突然却迁走了,委实令人失望,在下也深感震惊。梁兄,
刚才多蒙出面追跑翻天鹞子,如果兄台有兴,何不前往宵家将狗官赶走?”
横江白练知道中海对邱诚的事有所顾忌,也不好再问,点头道:“好,在下深以能追随
骥尾为荣幸。”
“梁兄的兵刃……”
横江白练在衣下掏出一根九合银丝练,笑道:“这就是兄弟的兵刃,可当鞭使,在水中
用来套人十分趁手。”
中海拍拍素素的肩膀,用衣袖替他温柔地拭泪,笑道:“贤弟,俗语说,生死由命,半
点也不由人,别去耽心诚老的事了,走吧,行事如果有始无终,怎算得英雄豪杰?先解决了
大桥镇的事再言其他。”
素素拍打著案桌,失色尖叫道:“不!大哥,我不相信命,都是我不好,躲误了你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