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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把自己活得太累了,在她失去所有后。

她日日提醒着自己为何而活着,像是在麻痹感官一样去强迫自己,数次规劝自己应当做什麽,又不应做什麽。

如有一根吊绳悬挂,向上勒着自己的脖颈,若她不提气踮脚,就会堕入万劫不複。

“晏晏,听话。”

她听到自己抱着的人胸腔微微震鸣,还有平稳有劲的心跳隐隐约约,那低声喊着自己“晏晏”的音节温柔至极,宠溺中带了些许无奈。

晏晏……

这样所唤是最为沉重致命的一击,叩在她心弦处。沈晏如心头的酸涩顿时如涌。谢珣生前便会这般唤她,那清如弦乐的嗓音咬着这两个字的音节时,向来是脉脉含情,极尽温和。

果然她是在做梦,仍旧沉于不真实的假象里。

她想要唤出“珣郎”二字,却觉自己的嗓子如同被毒哑一般,哽在喉中无法唤出。

眼眶渐渐发热,沈晏如只觉睁不开的眼皮底下生出了一汪水,少顷便要溢出眼眸。

谢让望着她的眼角逐而湿润,沾湿的泪痕很快从脸处滑落,从她的下颌跌落在他的手背上。温温的泪珠并不算热,偏巧像是烧得正盛的火星子,灼痛着他的表皮。

她在哭,在为二弟落泪。

他故意唤出,二弟对她的亲昵称谓。

他没有任何的身份与资格留在她的身边,谢让觉得这并不重要。这些东西他没有,又能如何?他向来只在乎那个结果,那个他可以留在她身边的结果。

故而,只要能够得来他想要的结果,采取什麽样的手段,僞装成什麽模样,都不重要。

就像是现在,他轻声唤出“晏晏”二字,她将他当做了谢珣后,她便对他生出了几分依赖,也乖乖听着他的话,终是愿意喝药。

谢让想,晏晏这称呼本就出自她的名,没有谁拥有着特使独占的权力,二弟可以这般唤她,他谢让自是也可以。他也未向她承认,自己是二弟,是她一厢情愿地将他认成谢珣。

恰逢此时,白商也买到了方糖和好些蜜饯儿,搁置在了床头的案上。

谢让轻拍着她的脊背尽力安抚着她,待离了身折返,他撷来一颗放至她嘴里,他的指尖不经意间蹭到她柔软的唇畔,就此掠过点点湿意,谢让眼底浮现出一抹兴意。

旋即他端来放得略温的药,提着药匙的柄喂着她,“来,趁着口中的糖还未化,将药喝了。”

沈晏如正含着方糖,丝丝缕缕的甜意从舌尖散至各处,也不知是糖的缘故,还是她想象着眼前人是谢珣的因由,她此前闷堵的心绪好了不少,甚为乖巧地配合着男人的动作。

她少有这般无所顾忌地接受着旁人的温柔,她任性地抛却现世里背负的种种,她也未再思虑忧心什麽。

不过一盏茶的工夫,谢让见着药碗已空了底,露出沉积在底部的药渣,他终是松缓了气,转而放下药碗的间隙,又再取来蜜饯。

谢让撚起蜜饯,细细撕成零碎小块,沾着薄薄糖霜,他将蜜饯喂进她的嘴里。

那小齿蓦地咬住了他的指尖,谢让只觉指处的温潮更甚,让他脊背发麻。

第70章 识破

烛火续昼, 昏黄的光落在榻上,两个朦胧的身影正交叠着。

谢让挪眼看着沈晏如,她仍是未醒来的状态, 而自己的手指便被她轻咬在了她的口中, 潮湿的气息从指腹蔓延至十指, 异样的感官连着百骸,他甚至能感受到那小舌的柔软。

顷刻间, 谢让只觉似有细蒙的湿意迎面扑来, 明明身处尚是干燥的冬日, 他却觉浑身都要被这猝不及防的触感打湿了,从发丝至脚底,无不黏糊着潮意。

这样不经意间的挑丨弄尤为危险。

她的一切近在他触手可及的位置,他曾尽寸啄尽的容颜、曾反複流连的雪颈, 还有衣襟下被遮掩住的饱满……此刻他的身形俯在了她之上, 只要他稍稍露出利齿,再欺身贴近, 便能得来他渴求的。

胸口处积埋在心底多日的欲念开始猖狂。

谢让情难自禁地,往下移近了几厘。

他从前便时时禁受不住她的牵引,而在他尝得了甜头后, 这样如同上瘾的感觉更是催发着他的欲念。沈晏如从谢府走后, 唯有这段与她同住的日子里, 他才真正意义上睡过好觉。

他癡迷于她的气息, 她身上散发出的所有信号都能成为拉扯着他往前的鈎索。

这鈎索不知何时嵌入了他的骨肉里,随着时日推移越来越深,甚至与他的血肉生长、粘合在了一块。谢让也任由这鈎索扯动着他, 即使在这样被她勾着向前的过程里,他丢掉属于自己的壳子, 心甘情愿地俯首称臣。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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