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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晏如心道,自己那夜在刘员外宅邸外的车厢里,就把话与谢让说尽。

她的侍卫砍伤了他,他掳走她的事她便不再计较,只要他不再前来纠缠,前尘过往也一笔勾销。彼时她瞧他伤重,失血过多,好心将他送到了客舍里救治,让他捡回了一条命,她也算是仁至义尽。

身为天之骄子、高高在上的谢家世子,应当不会再前来寻她了才是。

即便谢让口口声声说着喜欢她,却是一度地想要占据她的所有、剥夺她的自由,她同他藏在密室里的一个物件有何区别?待他厌烦了,无论如何也得不来她时,兴许也就放弃了。

从前他珍视她,照顾她,或许只是把她当作他的所有物,本能地爱护珍惜罢了。

她只能猜到这一步解释。

沈晏如自始至终也想不通,她和谢让的交集起于何处,她又有何处值得谢让喜欢?无形间似乎缺失了一块空白位置,是最为关键重要的空缺,让沈晏如难以解开这疑惑。

而她那时初识情事的心动,沈晏如也不知,如今又算得了什麽。

迷迷糊糊间,複杂的心绪缠绕在心头,来回穿绕,沈晏如渐渐失去了思索的能力,觉着自己的头昏沉得紧,耷拉着眼皮睡了过去。

……

翌日晨时。

长天暗沉,骤降细雪点点,阴寒的风钻进门窗的缝隙里,冻得榻上缩成一团的人儿直直发抖。

谢让发觉沈晏如迟迟未醒,原本以为今日天寒,她不惯这寒凉,少有的赖床半刻,但他轻敲了屋门候在门边良久亦无果后,谢让顿觉不妙,径自推开了屋门。

唯见榻上的布衾大半迤了地,仅有单薄的一角斜斜地搭在了她的手边。

此番她整个人蜷缩在角落里,寝衣湿透,她的面色发白,额角不断冒着冷汗,蛾眉亦紧蹙作一块,长长的睫尾瑟瑟颤动着,瞧着应是难受极了。

谢让三两步赶至榻边,手背贴着她的额头时,滚烫的感官登时从指节处传来。

“怎麽会烧得这麽严重?”

谢让皱起眉,旋即也顾不得会否暴露他的僞装,紧忙打水为她擦拭着身子。

湿沉的衣衫层层拨开,露出他从前最是钟情、紧吻不舍的种种,那若隐若现的柔白处,仿佛稍一用力,便能掐出水来。他捏着净帕,目不斜视地为她擦拭着,明明天犹寒,他的后背已析出了热汗,腰腹亦升起燥热。

沈晏如已是烧得意识不清了,她只是本能地觉着冷,还有身上浸满了汗的黏腻让她尤为不适,像是她整个人深陷在了泥潭里,身躯变得笨重,沉沉无力,怎麽也提不起半分力气来。

头晕目眩的感觉袭来,她的灵台也混乱不堪。

她是察觉到有人在悉心照顾着她,可这人是谁,她是和谁住在了一块,她一概想不起来了。

只听瓷勺碰着碗壁,叮零咣当,在耳边渐渐成音,她嗅到了浓郁的药味。

沉沉的头被他小心扶起,少顷苦涩入了口,她顿时偏过头,张着唇畔便吐在了男人手边。

第69章 发热

苦涩衔于口中时, 沈晏如只觉发昏胀热的头亦难受得要命,她几近是出于本能地排斥着翻腾于味觉的药味,蓦地将舌根处迟迟难以下咽的药吐了出来。

旋即她紧闭着唇畔, 说什麽也不肯再碰那药半分。

谢让看着手边淌就的温热, 褐色药汁溅落在他掌心里, 缘着掌纹嘀嘀嗒嗒地沾满了他的衣衫,还冒着白茫茫的雾气。今时他所着衣裳皆是粗布白衣, 那漫开的污渍落在整洁的衣摆处, 极为惹眼, 谢让下意识地僵了僵身形。

许是久未经历如此狼狈之时,谢让瞄了眼自己身上的流淌的污色,强忍着想要当即褪下衣裳打水沐浴的沖动。若是记得不错,自己上回这般状况, 应是多年前在边境征战时。

但军营里浴血奋战的日子也没能改掉他这重洁的习性, 反是在他回京后越发变本加厉起来。

每每在大理寺的刑牢里呆上一天,审讯用刑过后, 他需沐浴焚香好些遍,待褪去那鲜血腥气才肯罢休。对此,自己身上的皮洗脱了一层也不是什麽稀罕事。

当前沈晏如发着热, 谢让也无暇顾及自己, 他折过身, 从水盆里拧起干净的湿帕, 小心翼翼地为她擦拭着唇角残余的药。

便见她发红的脸处檀口微张,呢喃着模糊不清的字眼,“冷……”

谢让瞥见她浑身哆嗦着, 像是极为难受,心头被她脆弱的面孔牵动着, 那副亟需来人怜惜相助的模样摆在眼前,他便再也无法维持不敢越界的表象。

旋即他利索地解开沾了药汁的衣裳弃于一边,揽过了她的肩膀,身形俯在她之上,虚留了几寸距离,让她整个人能够缩在他的怀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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