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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处还有着被他亲得太过用力的不适,沈晏如理着自己淩乱的衣襟,“我家侍卫今夜伤了你,你掳走了我,此事一笔勾销,你我不必再见。”

言罢,她掀起帷裳,猫腰钻出了车厢,头也不回地去寻阿景。

身后稍显短促的步伐随来,沈晏如憋着的火气登时又再烧起,“谢让你烦不烦!”

她尚未折过身,便见月色拉长的挺拔影子朝她逼近。此番意识被冷风吹得清明,沈晏如忽觉手心有着湿滑的感觉,像是沾上了稠乎乎的水渍,她蓦地发觉手心尽是温热的血。

谢让跌跌撞撞地从身后抱住了她,沉重的身躯拖着她往地面滚去。

第65章 巷道

后背被烧灼得滚烫的胸膛包绕, 二人衣衫相互摩挲的响动掠过耳畔,沈晏如只觉谢让整个身形的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上,像是一座小山倾颓而来。

她当即承受不起这般沉重, 踉跄着步子没能站稳, 沈晏如惊呼声里, 便不受控地随同谢让齐齐翻滚在青石板上。

两道交缠的身影惊落地上月霜,破开凉凉雪色。

想象中的疼痛并未发生, 天旋地转的感官下, 沈晏如只觉一双臂膀始终紧紧包缠着她, 将她裹挟于温热的怀里,生怕她磕着碰着丝毫。而男人的脊背为她做了垫,她缓过劲时,发现自己正俯趴在谢让身上。

“谢让!”

微恼的嗓音越过无人的巷道, 沈晏如从他身上直起身来, 便见谢让阖着眼,他的面色融于冷白月影里, 极其苍白,那道薄唇也变作乌青之色,显得尤为病态。

手心里沾着他血痕的黏腻感觉尚在, 沈晏如瞄了眼自己掌纹处渐渐发黑的血迹。

联想到自己在车厢里猛力对他心口位置推去的动作, 她垂下眼, 发现他衣襟下侧果然有着洇湿的痕迹, 若非沈晏如知悉这冒出来的水渍正是血,只怕旁人还以为谢让不慎沾染了枝头处的秋露。

他惯穿玄青一类的深色衣衫,从不会让人发觉他身上有伤。

所以他之前吻着自己, 一遍遍说着他真的很疼,是因为身上除了被阿景砍伤的胳膊以外, 确实有伤?他还抓着她的手,任她抚摸在他的伤口上,像极了野兽需要舔丨舐伤痕时,拖着受伤的躯体寻求伴侣的抚慰。

谢让没有出声应她,沈晏如看着他额角析出的冷汗涔涔,还有伤处不断涌出的血色,初步判断他是因失血过多而昏迷了过去。

沈晏如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她本是因谢让蛮横无理地掳走了她,又抱着她在车厢里肆意亲昵而生了火气,可看着他不顾身上的伤势,宁可由着鲜血淋漓也要同她亲近的模样,她颇有种气不知往何处撒的感觉。

她闷闷地从他身上爬了下来,环顾着四处悄然无声的夜色。

沈晏如喃喃道:“白商应当随在你左右的,让他带你回去治伤吧。”

先前阿景砍伤谢让的胳膊时,她记得她听见了白商的声音。作为谢让的随侍,白商几近是寸步不离地跟在谢让左右,既是如此,沈晏如觉得她也没什麽好担心的。

故沈晏如没有选择将谢让带回去,而是留在了原地,守株待兔。

“主子!”

事与愿违,沈晏如等来的不是白商,而是前来寻她的阿景。

狭窄的巷道里,覆过的茫茫夜色笼罩着来人身形,几个眨眼的工夫,阿景已疾步驰来,那长疤劈开的面容上带着慌张,澄澈的眼里尽是关切,“主子,您没事吧?”

沈晏如摇摇头,“我没事。”

阿景看着沈晏如衣上沾染的血色痕迹,虽心知这非是沈晏如受的伤,但他依旧蓦地跪在她裙边,“请主子责罚,阿景护卫不力。”

沈晏如擡手扶起阿景的手臂,“起来吧,这事不怪你。”

这事确实怪不到阿景头上。

先不论谢让的身手在京中本就算得上数一数二,先前也因阿景砍伤了谢让,她秉持着自己的护卫不能胡乱伤到人的想法,让阿景收了刀,这才让谢让有机可乘。不然阿景砍伤谢让一事被国公府的人有心挑衅,只怕她难以护全阿景。

只是她没能料到,谢让为了靠近她,全然不顾迎面的锋利刀锋,也使得他胳膊上的伤口更深。

沈晏如问向阿景,“你来的时候,可有看到先前一直跟在……谢家大公子身边的那个侍卫?”

她瞄了眼躺在地上的谢让,险些脱口而出的名字被她咬在了舌根。自她与谢让的关系被打破,朝着背离世俗的方向走去时,沈晏如便没再唤过她“兄长”。

从前唤他“兄长”,本就是依着世俗礼仪,她嫁与了谢珣,便需同夫君一道称呼。

而在那以后,沈晏如不愿再这样唤他,这样时时刻刻提醒着她身份的称呼,让她心虚,让她午夜梦回时,怕极了谢珣声声质问。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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