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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几番擡手推着他,奋力抗拒着,他犹如岿然不动的山岳,她挪动不走分毫。她的胳膊轻而易举就被他分开,宛如柔弱飘动的柳枝,由着人拽弄抚摸。

她发现自己手心此前摸到的是粗粝的纱布,沾湿的点点水渍染在了指缝里,男人的伤口被她挣扎得裂开,渗出血来,但他也只是闷哼两声,不曾停歇。

宛如失了理智的兇兽。

“谢让……你放开我……”

一切都在向着不可控的地方堕去,沈晏如哑声喊着,眸中的温热不断,她抑制不住地发着抖,本能地想要把自己瑟缩成一团,却只能被他一一展开,贴合着他的动作沉浮,什麽也不受她所控。

直至沈晏如忽地察觉自己的双耳被他捂住,阻绝了声响。

听觉登时被减弱,雷声与着外面的风雨变得轻了起来。

随之加重的,是她自己早已乱如骤雨的呼吸,和他几度流连在她唇畔的吻,清晰得可闻他的挑弄,或轻啄如丝丝点点的池上雨,或深沉如粘连的潭中泥,羞耻的声响反複回蕩于她的耳边,沈晏如只觉浑身都快烧红了。

偏他为了隔开外面的雷雨声,不愿放开捂着她耳的双手,移身往下,以齿拨开襟上系带,紧随的是更为浓重的气息延展至素衣里的柔软。

欲言出口的话被逼成尖细的音节,沈晏如红着眼,指甲抓破了他青筋纵起的胳膊。

却觉男人潮热的气息扫过她发凉的身前,灼烈的声线含着不甘。

“二弟可以,我为何不可以?”

沈晏如拼命地摇着头,像是反複提醒着他一样哭声念着,“我是谢珣的妻……我是谢珣的妻……”

这样违背世俗的关系,如何可以?

偏这些字句犹如爆裂的火苗被点燃,谢让松开了捂着她耳的双手,指腹带着薄茧,点着她的耳垂顺着脖根抚至锁骨,布帛撕裂的声响并着他的低吼。

“二弟已经不在了!沈晏如,现在在你面前的人是我!我如何不能得来你一眼?”

“可错的就是错的……”

沈晏如哽咽着嗓音,倔着双泪眼望着他。如果她不是谢珣的发妻,如果她和谢让是正常的关系,如果这一切是从头正常开始,她可以心安理得地和他在一起。但木已成舟,在这段关系朝着错误的、畸形的方向生长时,便注定会夭折。

她和他是背离世俗的,是违反界限的,是如何矫枉都为错。

而男人冷厉的面容上唯有强硬,阴郁占据了他幽深的眼眸,夹杂着不顾一切的疯狂。

“那便错。”

话落时,谢让已再次俯身贴紧。

他紧紧抓住她欲动的手腕,将她的动作牵制住。

错了又如何?他偏要得来这错误的结果,偏要就着这错误,把两个人的灵魂强行嵌融在一起,用什麽法子也好,硬生生扳断不相合的部分也罢,他偏要将错就错。

哪怕错误的契合,注定是疼痛的。

沈晏如恨恨咬在他的肩头,指甲刺入硬实的肌肉里,男人宽阔温热的胸膛还淌着黏腻的血,彼此发热的汗交融着,未挂寸缕的肌肤各自摩挲着,她呜咽的软音激得男人更为用力,像是一场无止尽的刑罚,相互折磨,谁也不肯让步,鲜血与清泪写就在软榻上,摇晃得吱呀吱呀。

屋外,夜雨淋漓。

白商鹌鹑似的杵在门槛前,耳畔淅淅沥沥的雨声不歇,他听着屋内破碎婉转的低吟,男人隐在风里的喘丨息,他不由得吞了口唾沫,直愣愣地往前走进了雨里。

借由冰凉的雨水浇身,白商始才吐出一口浑浊的气。

待回过劲来,他侧过头看着守在角落的钱嬷嬷,后者却是极为淡定,其怀里抱着干净衣裳,旁边还放置了清水和帕。

白商抹了抹脸上的雨水,迟疑着出声,“这事……”

钱嬷嬷处变不惊地瞄了眼身后的屋子,“大公子是国公府未来的家主,少夫人若有此归宿,也不算是坏事。只是事关女儿清誉,我们要做的,就是伺候好主子,听从主子安排,不得擅自外传罢了。”

白商点点头,深以为然,“嬷嬷说得是。这梅园里尽是大公子的心腹,倘若有人走漏半点风声……我定会处置。”

只是这一夜如同外面不止的风雨,直至天色熹微。

***

难得是放晴之日,午后的天光越过纱幔,落在沈晏如微动的眼皮上。

沈晏如这一睡,便睡了三日。

她迷迷糊糊地记得,中途她浑身难受地要命,似乎有些低热,有个身影捂着她的身躯,逼她发出汗来,昏昏沉沉之中,她又再被人喂了些药,才慢慢好转。

她下意识动了动胳膊,酸痛的感觉瞬间传至神经末梢,四肢软成了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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