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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

她低声答着,今日无意间发现谢让心悦于自己一事让她极为诧异,眼下她心乱如麻,声音不自觉地压得低不可闻。

但在谢让听来,这样的回答不过是他强行施压下,她被迫说出的谎言。

谢让紧紧盯着她始终不肯擡起的脸,心想,她果然,还是厌弃他了。

银白列缺分成枝桠,一霎照彻长夜,透过窗扇,描摹出二人已无限度接近的身形。

腕处的掌心愈发的热,沈晏如试图抽出,偏又显得无力。男人高大魁拔的影子覆下,挡住了所有光亮,将她显得尤为纤弱的身躯笼住。她步步往后退着,忽觉背脊一凉,自己的后背已是抵上了冰凉的墙面,退无可退。

谢让的脸已是很近了。

她稍一擡眼,就能把他的面容尽收眼底。那张棱骨分明的脸上,眸中敛着的炽烈渐渐浮现,曾被她瞬间捕捉的情意,此刻正昭之于她,犹如锁在囚牢里的困兽,终是突破了枷锁,将他的利爪,他的獠牙,一一展现给她。

那眼底掠过的兇光,是恨不得将她衔于齿下,肆意强夺的占有意味。

见到谢让如此,她愈发想要逃,可除了后背坚硬的墙体,她根本没有退路。

谢让看着在跟前无力挣扎的沈晏如,她胜似芙蓉的面庞近在他触手可及的位置,他忽的明白,为何那些恶人不择手段也要强行掠夺美好的事物。

她真的太过于美好了,以至于在很长一段时日里,他将她放在心尖,当作往前二十多年不曾得来的慰藉,哪怕偶有被她中伤,他也不在乎。

可这样的美好,偏偏不属于他。

他也想要她的在意,想要得来她的选择。甚至在她对他嘘寒问暖、交心信任之时,他以为自己得来了她的在意,以为他能够成为被她选择的那一个。

直至谢让发觉,他错了。像是老天喜欢捉弄他一般,最终她与其余人无异,照样会将他弃之。在那之后,从前克制压抑的种种,都不再重要了。

谢让觉着讽刺。他活了二十多年,活成国公府需要的世子,活成圣人规训下的君子,将那副仁义所向的皮囊穿在原本冷情麻木的魂魄之上,到最后却是一无所有。从未有人坚定地选择他,从未有真心属于他。

眼见沈晏如瑟缩着身子,被他迫于逼仄的角落,他心底的恶念就此撕开血肉。

——既然不属于他,那便得到她。

倏地,谢让擡手抵着她肩旁的墙面,他将面容下垂,吻在了她的唇畔。

“轰——”

唇齿贴合的剎那,雷鸣轰然落下,屋内仅剩的烛火被风雨浇灭。

沈晏如的灵台早是空白一片,她所余留的感官,唯有唇畔的流连,烫如烈火,烧灼着她浑身的神经。他恣意停留在她的柔软处,舔舐,甚至是轻咬,彼此交织的气息纠缠着,错乱着。

雷声未休。

陷入黑暗的视野里,不间断的银白之色点亮整间屋子,层层帘幔飘动着,恍如夜里游蕩的幽魅,注视着、监视着二人的行径。而谢让已是捧着她的面颊,揽着她的腰肢把她强行往上一靠,离了地面些许距离。各自急促的气息藏在骤至的风雨里,无人察觉,无人知晓。

那吻极深,让她近乎窒息,一如他压抑许久的感情。

沈晏如自是察觉到了他的压抑,如洩堤的洪流霎时涌出,四处横沖着。

可究竟,他是从什麽时候开始喜欢她的?沈晏如怎麽也想不明白。

依着那遗失的耳珰,已是能够追溯到两年前谢珣在梅园照顾她的时候,明明那会儿她根本不认识谢让。若她记得不错,她分明是在应了谢珣的提亲,谢珣带她去国公府时,才识得了谢让。

这其间,到底还出了什麽差错?

与他唇畔贴合的感官无限度的加深着,极度的荒唐之中,她眼前一闪而过谢珣的脸,沈晏如终是回过神来,游移的思绪登时恢複了一丝理智。

后背冷汗涔涔,沈晏如只觉自己悬在了崖边,稍有不慎便粉骨碎身。

她拼力挣脱着谢让,想要从这样的过分亲昵里脱身而出,却是于事无补。她胡乱蹬着脚踢在谢让的腿边,觉着自己像是在踢一块坚硬无比的铁板,她与他之间,力量的悬殊犹如天堑。

窗外急雨泛滥起来,噼里啪啦地拍打在窗棂上,和着滚滚的雷声,犹如天公的声声怒喝。沈晏如极为害怕起来,她想要推却谢让,想要终止这场像是闹剧的错误,得来的却是唇边越发用力的吮丨吸与不知餍足的索取,越来越紧,纠缠得越来越深。

“唔……”

她欲出声喊停,但话方至舌尖,便又被他的炽热席卷,吐露不出半个字眼。他有力的双臂箍住了她的动作,制住了她的所有,她整个身子陷落在他滚烫的怀里,发软的感觉充斥着身躯,犹如一个提线木偶,被他捏在了手里,难以动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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