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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留径自无视了谢让,步至沈晏如身侧,他对孟月枝道:“令堂此次投壶设置的奖赏,可是用血梅做成的木簪?那血梅三年才开一次花,花身纯白,花心带血,极为珍贵,听人言,令堂试了好些法子,才将这三年成花的稀贵物做成木簪,留有血梅本身模样,不枯不谢。看来某今日有幸,一睹这木簪。”

孟月枝点点头,“姜大人的消息真是灵通,这血梅木簪可是今日投壶的重头戏,好些娘子们都想要呢。”

姜留侧过头看着沈晏如,笑意浅浅,“一会儿我给你赢下来,那血梅芳色无双,正衬你。”

那声音虽低,但眼下谢让与孟月枝就在旁处,听得一清二楚。孟月枝狐疑的目光反複游移在姜留与沈晏如身上,觉着很是怪异,可她也说不清是什麽缘由。

不多时,她索性将心思放在了谢让身上,“无争哥哥,要一起去投壶吗?”

谢让未有回答,反是不着痕迹地瞄了眼沈晏如,而发觉后者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去留,一心同姜留说着什麽。

藏在窄袖下的骨节捏得发白,谢让面无波澜地背过身,随一衆朝比试之地而去。

一路上,孟月枝的视线总是无法从姜留与沈晏如身上挪过,她忽的叫住了大步流星的谢让,“无争哥哥。”

孟月枝提起衣裙,三步并作两步始才追上谢让,“可以赢得血梅木簪给我吗?”

第43章 解药

帷裳重重遮掩的阁楼之上, 殷清思正与郑夫人倚在楼台处,遥遥看着空旷的场地里,一衆簇拥在青铜贯耳壶前, 纷纷摩拳擦掌, 跃跃欲试。

郑夫人把起衣袖, 指着其间一道青衣身影,“清思, 瞧见那姜绥宁没有?”

殷清思循着郑夫人所指看去, 人头攒动里, 恰逢姜留立于谢让身旁。

二人虽是气质大相径庭,一个瞧着冷厉如锋,一个生得温文尔雅,但各自眉眼处勾勒的线条, 棱角分明的面骨, 竟是相差无几。她晃眼看时,险些以为这是有人刻意照着谢让的模样假扮而成。

她按捺住心头的惊讶, 转而对郑夫人道:“还真的……和阿让有几分相似。”

“之前我便想与你说了,但你家二郎……”郑夫人叹了口气,避开了话头, “所以借着这次赏花宴, 我让我家那位把姜绥宁一道请了过来, 好让你见上一见。”

殷清思迟迟收不回目光, 她看着姜留的面容,心绪就此被牵引着,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油然而生, 她不禁问道:“他多大了?家里是什麽人?”

“就知道你会想要了解这些,”郑夫人莞尔一笑, “我早前替你问了问,绥宁他年过二十,在豫州当地一山村里长大,从小同寡母生活,后寡母去世,他家中就他一人了。若不是他中举之时,被我家那位瞧见了他写的文章,对他赞不绝口,还不知道竟有这号人物呢。”

年过二十?

殷清思像是抓住了什麽关键,丢了魂似的喃喃念着,“二十……那是同阿珣一样的年纪。”

郑夫人接着她的话说了下去,“我记得,绥宁的生辰是七月十八。”

殷清思听罢蹙起了眉,失落之感堵塞在胸口,“阿珣是七月二十,差了两天。”

郑夫人听出殷清思的言外之意,殷清思下意识将这与谢让模样相近的姜留,当作了自己的孩子,她只得劝道:“清思呀,莫不是以为这姜绥宁是你当初不知情之下被你遗弃的孩子?难不成二十年前,你生的是一个还是两个孩子都分不清了吗?”

闻及此,殷清思的思绪随之流转。

二十年前那场大火虽然混乱,但她记得最清楚不过,她确实只生下了谢珣这一个孩子,并非是双生子。更何况,若她真的産下双子,这两个孩子的面容不会相差太大,眼下姜留是与她的大儿子谢让相像,非是谢珣。

其实谢珣生得不像殷清思,也不像谢初序。

最初几年,谢珣因病靠各种药养着,显得比旁人弱小很多,她权当谢珣尚未长开,后来谢老爷子瞧过谢珣一眼,说谢珣的眼睛很像他已故的妻子,即谢珣的祖母,殷清思便不再想着此事,毕竟谢老爷子的发妻去世得早,她也未曾见过。

“我瞧你啊,是思念你的二郎太过,所以才……”

郑夫人的话落至耳边,殷清思心头泛起一阵苦涩。

她是抱有侥幸,希望这偶然遇见和谢让如此相似的姜留会是自己的儿子。

在谢珣去后,殷清思始终难以开怀,她这个年纪已不可能再生育子女,加之她与谢初序失和多年,如今在府上,她根本没有什麽可以慰藉。

郑夫人眼见殷清思的愁容,又再道:“说起来,绥宁虽是豫州人,但那地方离京城算不上远,正处在京郊边缘,缘着雁北河往下就到了,你若是真疑心他是你遗弃的孩子,不妨派人去那村子里问问,知悉了实情是什麽样,再做打算也不迟。”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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