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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清思有所动容,“你有心了……”

郑夫人摆摆手,对她笑着道:“需要我相帮引见,好让你和绥宁认识吗?”

“不必了。我怕我控制不住……会吓到那孩子,”

殷清思再度望着楼台下的光景,谢让与姜留正是一起走向了排列的青铜贯耳壶前,她克制住起伏的心境,眸子黯淡,“而且他们那群年轻人正玩着呢,我也不便现身搅了他们的兴致。”

楼台处两道遥望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帘幔下,唏嘘的耳语随之散入风里。

***

庭院中,人群中的欢呼声连连蕩开花影,沈晏如杵在围看的重重身形里,望着前处的比试。

她其实对那血梅木簪的执念并不深。

少时家中庭院种了一梅树,每每冬日,爹爹总会折一枝梅戴在她鬓边,所以听闻姜留说出此次投壶的奖赏后,她忆及这段少时光景,心头微动,或许姜留捕捉到她这样的细微变化,这才提出为她赢得。

只是谢让应下孟月枝的请求在她意料之外。

沈晏如转念想着,孟月枝对谢让叫得如此亲昵,他们二人关系本就要好,谢让为孟月枝争一争也是情理之中。她敛下眼,心想着夫兄待谁好也与她无关,她根本无需在意。

随着周旁的人拍手叫绝,姜留手里的箭矢稳稳落至铜壶之中,沈晏如回过神时,见姜留与谢让投中的箭矢呈现比平之势,日光泼洒在二人身上,谢让撚起箭矢,那背影微斜,似乎朝自己这个方向看了一眼。

这一眼,沈晏如觉着像是错觉。

旋即她打量了四周后,发现孟月枝正处自己身前,与谢让遥遥对视着。她想,谢让应允了会为孟月枝赢得血梅木簪,想来这时是在用眼神宽慰着孟月枝吧。

却见谢让陡然侧过身,手中的箭矢转了向,直直朝自己这边掷来。

箭矢“咻”地一声夺空穿过,在眼前不断逼近放大,只一眨眼,那箭矢已至她的位置,她根本来不及闪躲,沈晏如怔在了原地,屏住了呼吸。

……

谢让回过头看向沈晏如时,她盈盈立于错乱的影子里,明动的眸子注视着前方。

而她的身后,不易察觉的暗色里,晃动的银光倏忽掠过,半露锋芒,谢让微眯着眼,唯见一个青年男子悄无声息地向她移近,一行一止皆完好地藏在了人声鼎沸里。

谢让依稀记得,这青年男子是姜留带进赏花宴的,与姜留一道参加过科举。此人名落孙山后,四处巴结权贵,谢让对此人有印象,是有一次他竟被此人当成了姜留,一个劲同他套着近乎。

而见青年男子擡起手,那刀尖,正正对上了沈晏如的后背。

谢让折身,当即将手中的箭矢对準那抹暗影。

须臾间,箭矢不偏不倚刺入男子的手臂,血水霎时迸出,男子没能得手。

衆人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谢让已从铜壶前退下来奔往行兇的男子所在之处。

待一衆瞧见了冒出的血色淌了一地,稍有胆小的立即叫出了声,却见青年男子不顾被扎破的胳膊,仍举刀向沈晏如刺去。

下一刻,场面混乱不堪,各自如同退散的潮水般逃离着。

沈晏如察觉到危险之时,已是出自本能地往一旁退去,但周遭的人胡乱逃散着,也不知是谁踩中了她的衣裙,是以这一闪身,她便没能躲过。

心慌意乱时,她摸出袖中的短匕,使出浑身的力气迅速一划,歪打正着地抵住了兇手的刀刃。

“来人!快来人!”

孟月枝尖声喊着,她离沈晏如尚近,见着血的一瞬间惨白了脸,得见兇手不依不饶地持刀挥来,她整个身子哆嗦得厉害。

她本是从小娇养在府中的贵女,如何见过这等兇险场面?恐慌瞬间蔓延至灵台,她只觉脚灌了铅般沉重,挪不动分毫。

极度的惧怕之中,孟月枝下意识伸出手推在了跟前人的后背,试图去挡住刀光。

沈晏如只觉后背一股大力袭来,让她猝不及防地往兇手的刀口撞去。是以她原本有机会后退,现如今直接被送到了刀下。

锋利的尖刀近在眼前,惊惶交加下,沈晏如只得双手死死握着短匕,呼着短促的气,目睹着死亡离自己越来越近。

“叮——”

兵刃交接的咣当声响越过,好在谢让与姜留先后赶到,将她护在身后。

……

庭院中的仆从来时,行兇的青年男子已倒在血泊里。

那尸身染着血水,伤口止不住地往外翻涌着殷红,漫过青石铺就的地面,浓郁的血腥味儿弥漫在空气里,令人作呕。

谢让皱起了眉,他本欲打算给此人留口气,便于他带回去审问,但兴许兇手见事情败露、难逃一死,最后不敌谢让之时,兇手直直偏过身撞在了谢让的剑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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