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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自己被殷夫人发现,她要如何解释?

正当她不知所措时,跟前的谢让再度逼近。他伸出手,径自缘着她的肩膀往上,她只觉那宽大温热的手掌抚过她的发,指节穿过她的发髻,揽过她的面容往他的怀里紧靠。

视野限制在了被遮蔽的暗影里,鼻尖充盈着他的气息。

更为致命的是,她察觉他的面容亦是低垂,不偏不倚地侧在了她的脖颈上,近得令她窒息。他灼热的呼吸一段一段地扫过她的皮肤,她似乎能感受到他的唇畔就要落在她的颈间,酥痒至极。

她登时觉得腿像是泥做的一般软了劲,几近站不稳。

仓皇之中,沈晏如胡乱抓住了他的胳膊。

“别动。”

谢让低哑的嗓音从胸腔里微微震鸣,随着他出声说话,湿热的气息黏腻在她的颈边,沈晏如只觉那等酥痒活散在骨子里,心头异样更甚。

她知晓,眼下想要藏住她整个人不被殷清思发现,又能让殷清思止步于书房门外不进屋细究,谢让此举正合适。依着殷清思的性子,断然不会冒失地沖进来打搅谢让。

但眼前,她与谢让,贴得实在太近了。

偏她不敢动弹,生怕暴露一分,极力屏住呼吸配合着男人的动作演戏。

谢让垂眼看着她露出的柔白脖颈,喉头不由得动了动。他的唇畔与她只离了一厘,他稍稍再往下一点点,他便能吻上这段脆弱之处,或舔丨舐,或轻咬。不多时,那薄薄的雪肤下,依稀可见的泛起了霞色,却是更加诱人。

他能感受到,他每每不动声色地换着姿势,肆意在她的耳根及后颈流连,以作亲昵时,胳膊上她细指抓挠的力度就加重些许,像是在挣扎反抗,又像是因过于紧张的本能反应。

怀里紧贴的身躯微微发着颤,谢让知道,她在害怕。

是怕被发现?还是……怕他真的对她做什麽?

谢让将面容悬停在她的脖颈之上,没有吻下去。

沈晏如只觉这样的时刻太过漫长,久到她快要坚持不住昏厥过去。因精神高度紧绷,心髒急剧跳动着,她仿佛觉得全身血液都倒灌在了灵台处,烧灼得她昏沉难受。

不知为何,此前谢让那等逼沉的眼神浮现在她的脑海,沈晏如本能地感觉危险,让她想要逃。

——像是被囚于牢笼中的困兽,渴望沖出枷锁,一口咬断跟前猎物脖颈的兇狠,毫无理智可言。

但男人如今就俯身在她之上,那唇息无限度地贴近,却什麽也没做,更遑论咬断她的骨头,锁住她的血肉。

沈晏如不免恍惚,是否自己看错了?

夫兄这样的人,怎会与那发疯挣脱牢笼的困兽相提并论?

直至谢让起身松开她,往后退了半步。

“好了。”

男人身上黏稠的温度逐步散去,书房外殷清思的足音亦渐远,沈晏如才如获大赦般倚在檀木架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气。

她不着痕迹地偷眼瞄去,谢让面容淡然如旧,并未之前她瞥见的那样极沉的情绪,她不禁再番确认,自己应当是看错了。

良久,沈晏如回过神时,意识到方才这样的遮掩,也使得殷清思对谢让有了夜里私会偷情的印象,像这等不符合君子的行径,谢让自是不会做,偏偏为了掩护她,谢让不得不这样。

意识到自己给他添了麻烦,她踌躇着问向谢让:“兄长,若是明日殷夫人问起……”

谢让抿着茶,悄然平複着心绪,“我自有话答複。”

沈晏如思忖再三,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藏住此事。

后半夜里,趁着万籁俱寂,四下安眠时,谢让将她送回了晓风院。

翌日,天色熹微,沈晏如起榻梳洗时得钱嬷嬷提醒,才想起今日是她此前定好为孝敬殷清思、给其送药囊的日子,殷清思也派女使传话,约了沈晏如至府上的雪亭会面。

这孝敬殷清思的药囊是她自己亲手缝制,又听从神医的建议放了不少养气血的药材在里头。听说殷清思在二十年前生下谢珣后,身子骨大不如从前,故沈晏如感念殷清思对自己的关怀,做了这个药囊以示小小心意。

只是昨夜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隔了短短几个时辰,她便要面见殷清思……

沈晏如心虚地拧了拧衣角,心乱如麻。但愿殷清思未有怀疑到她,否则她还真不知该怎麽解释她和谢让的关系。人心之间的差异犹如天堑,哪怕她信得过殷清思的为人,可难免会被误解。

思及此,她忽的陷入迷惘,她和谢让算得上清白吗?

那一次次暧昧至极的相贴,一次次近在于畔的气息交缠,换做任何一人,都难以言说这其间的清白。所以她心虚,她无法磊落地承认,她和谢让,没有一分一毫的逾矩。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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