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殿上这群衣冠不整的众臣不一样,浑身上下一尘不染的蓝斯洛,举止优雅的走上大殿。
「陛下……」双手交握,蓝斯洛施了个完美的宫廷礼节。
「起来吧!对了爱卿,我让你办的事情,办得怎麽样……」库鲁斯曼暗示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哦!已经办妥……」微微一愣蓝斯洛马上恢复原有的冷静。
「好,宣一干人犯上殿……」
「带一干人犯上殿……」蓝斯洛吩咐下去。
命令在侍卫们一道一道的传递下去,在众人的望眼欲穿下,随着一阵铁链的拖地的撞击声,中间还夹带着不明原因的痴痴傻笑。闻声众人不禁有些奇怪,忍不住探头专注的瞅着越来越近的几人……
「嘿嘿……你好眼熟耶……不对……我不认识你……你是谁啊你……」普鲁斯王癫癫的抓住一旁探头的大臣,不停的摇晃着。
「你你……快……快放开我……」大臣一脸的惨白甚至开始翻白眼,如果不是殿上侍卫一见不对马上拉开,恐怕库鲁斯曼就要痛失一良臣了。
「呵呵……你是谁啊?……你放开我……呜呜……你干嘛呀……好痛好痛……呜呜……」殿上的君臣惊讶的望着历来精明阴险的普鲁斯王,只见此时的他坐在地上,像个娃娃般哇哇的大哭着。
「他怎麽了?」库鲁斯曼好奇的问坐在左侧的蓝斯洛。
「普鲁斯王,他似乎因阴谋被揭穿而怕陛下您追究,而吓疯的吧?!臣下也不是很明白,明明刚才还好好的啊!」瞟了地上大吼大叫的普鲁斯王,蓝斯洛语也诧异与不解。
「难不成他是装的不成?」库鲁斯曼探首仔细打量,然後又摇了摇头。「不像啊?」
「臣也不知道因何原因?」蓝斯洛微微欠身,向库鲁斯曼施礼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陛下,要不要问问身边其他的人犯?」一位大臣出言建议道。
「嗯,也对……」库鲁斯曼点头道,指了指颤巍巍跪伏在普鲁斯王身边男子。「喂,就是你……说你主子到底怎麽回事?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
「我我……不不……奴才奴才……」小心翼翼偷窥靠在椅子上面色淡然的蓝斯洛,男子浑身颤抖着语不成句。
「哇……放开我……不要不要……啊啊……」被押跪在地上的普鲁斯王,突然大吼大叫。身边的侍卫没有拉住让他挣脱出来。只见他抱着头在地上滚来滚去,一会撞到柱子,一会又撞到台阶,撞得满头满脸都是血迹,开始自言自语。
「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是我杀的你……不是我……不是我……」
「就是我杀的你怎麽样……老不死的你……占着皇位总是不肯交出来……没错……是我派人在你的药中下毒……让你一命呜呼……皇位就是我的了……哈哈……」
「大哥……不要啊……不要瞪我……是你不好……谁让你自幼就比我强……你不要忘了我才是嫡皇子……所以……都是你不对……对……是你不对……就是你不对……所以你就是应该死……就是该死……」
「放开我……放开我……身为王者……想要一统天下……有什麽不对……有什麽不对……库鲁斯曼那个黄口小儿凭什麽得到天下……而我却要向他俯首称臣……我不服……我就是不服……所以……我煽动其他的降国密谋造反……哈哈……只要大陆风云再起……我相信以我之能,一定可以一统天下唯我独尊……哈哈……哈哈……」
这回不用再审什麽,普鲁斯王都自己招了出来,众臣们轰的一声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呵……看来不用问什麽了,他自己都招认了……」库鲁斯曼轻挑眉望着台下跳起庆功舞的普鲁斯王,说实话,他姿势活生生像只大肚子青蛙……
「是啊……是啊……没想到普鲁斯王如此大逆不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啊……是啊……真是没想到啊……」
「陛下,对他们这些降王是多麽的网开一面,他们怎麽会如此忘恩负义啊……」
「爱卿,你认为……这叛徒要怎麽处理啊?」没有搭理谄媚的众人,库鲁斯曼瞅着一言不发的蓝斯洛。他知道所有人中,最有权利处置普鲁斯王的人就是蓝斯洛。
「臣下认为,就这样把他流放到极北之地,派人管制他。不允许任何人给他任何施舍,只允许他吃别人扔掉的剩饭残渣。不许他穿棉衣,只许他着单衣……我要他活着穷困潦倒,死後无人收屍……」蓝斯洛瞅着疯癫的普鲁斯王,嘴角浮起一抹浅浅笑颜,嘴里吐出冰冷的决定,然後回首冲着库鲁斯曼展颜一笑。「陛下,你觉得臣下的决定可否合理?」
「嗯!就照爱卿所言吧!来人,带他下去,流放到极北之地,还有这些还活着的仆人们也一同流放……」库鲁斯曼有些欣慰的看到蓝斯洛眉宇间的郁气散了几分,扬手吩咐下去。
「爱卿,此次你立了如此大功,你想要什麽奖赏呢?」库鲁斯曼侧首瞅着面色仍不见红润的蓝斯洛,有些心痛他总是把自己绷得如此紧。
「陛下,那您就把那尾库仑的漏网之鱼,交给臣下处理如何?」盯着瘫跪在地上的仑奈王,请求道。
「好,他就任你处置了……」
「嗯……你说仑奈王,我要怎麽处理你呢?比照普鲁斯王吗?不过,似乎没有什麽新意?要怎麽做啊?真是好为难啊……」蓝斯洛双手抱胸,瞅着地上不停颤抖的仑奈王,语中还就真含着那麽一抹不知道如何选择的为难。
「啊啊……饶了我吧……」早被蓝斯洛的杀人手段吓得语不成句的仑奈王,爬到蓝斯洛的身边,抱着他的腿哀求。「皇太子殿下,求您了……我不奢求,你饶我一命,我只求你赐我一个痛快的!求求你……」
「我记得是七年前吧!在你面前跪着两个人,他们也是如此哀求着你……」冷冷的瞅着跪在自己脚底下的仑奈王,蓝斯洛眼睛彷佛透过他看到那时空的另一端。「只要你放过他们的孩子,他们愿为奴为婢永生永世绝不背叛你……可是,你是怎麽回答他们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我……」。
「哼哼……你让侍卫当着他们面轮暴他们的儿女,然後支解了他们……」蓝斯洛的声音在大殿上不知道为什麽显得如此阴冷。「要不要我详细说明,他们是谁?」
「不……不……」
「对了,那父母就是从小最疼爱我的二表哥二表嫂,还有他们那双儿女,是他们还没有满十二岁的双生子……还有……我还记得他们降生时,宫内一片欢腾……」手支着下颚,蓝斯洛沈浸在过去回忆中。「我们一族本就少见双生子,何况是龙凤胎……我还记得把他们抱在手中,他们笑得是那样天真无邪,那一模一样的小脸,让我难分谁是谁?等他们大了,他们更是热衷於猜猜我是谁的游戏,每每让我们哭笑不得……」
大殿上众臣压下心头的茫然与不解,瞅着笑眯眯的瞅着仑奈王,甚至还有心情在讲故事的蓝斯洛,不知道为何觉得後背冷飕飕的。
「对了,既然你不想听这个,那我们换其他的……」蓝斯洛换了姿势继续说下去。
「不、不要……」
「说什麽呢?嗯!对了,就说我三堂哥的四千金好了,我那风流倜傥的三哥,女人多得十个手指都不够数的,十八岁那年就多了四个出生时间相差不到不到三个月的千金。那四个女娃承袭着父亲的俊秀,还有母亲的花容,自然也是出落得花容月貌、美丽动人。十二三岁时,她们的美貌就已经名满诸国,求亲的人一直都络绎不绝,可是他们那风流成性的父亲,却死也不肯把她们嫁出去。其实这也怨堂哥没有上天所赐的天赋,也自然无法预测到未来会变成这样,如果他知道,他早就把女儿嫁出去了,也不会再挑三拣四的……」
众人努力的回忆七八年前,各国闻名的众多佳丽,似乎其中最有名的就是花都四艳。花都是有名的百花之都,城主一生未曾娶妃却有四位以花为名,人比花轿的四位千金,众人中也有几人曾千里迢迢去求过亲,可惜连四人面都没见到就被打发回来了,难道蓝斯洛说的是她们……
记得花都似乎是属於亚夕国的附属城市。
「……在花都沦落後,你第一个慕名赶去的就是一睹四艳的绝尘风采……不过,因为你不喜女色,倒也的确没有动她们一根手指,不过你也知道师出无名的自己,在各国间恐难站稳脚步,你需要政治筹码,所以把她们送给了邻国斯哈尔纳王。为了更好的控制她们,你囚禁了她们的生母,还当着她们的面凌迟了她们的父亲,你还记得她们是怎麽求你的……」蓝斯洛停下回忆柔声的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已经抖得宛若寒冬里的残叶的仑奈王,自是无法回答。
「我们这一代孩子,无论男女都异常桀骜不逊,除了王与父母外从不向任何人屈膝,就算我是她们的叔叔是当时的皇储,她们都未曾大礼参拜过。可是她们四人却舍去自尊跪在你脚下苦苦的哀求你,给她们的父亲一刀痛快的送他上路,当时你是怎麽做的……」蓝斯洛终於敛起了嘴角的笑颜,冷冷的看着仑奈王。「……你让侍卫架着她们,一直让她们看着她们父亲流尽最後一滴血,咽下最後一口气。而在这其中,你可能最遗憾的就是,没有听到他的惨叫吧……」
「如今落入同样境地的你,竟然哀求我给你一个痛快的……」蓝斯洛站起身走到仑奈王的身前蹲下,从靴子里抽出镶嵌着无数宝石的匕首,扔到他面前。「既然,你要个痛快,我给你……这把匕首名唤断肠,其刃锋利无比,不但断肠也断人魂魄……捡起来啊!只要你轻轻的在脖子上一抹,你就可以结束你那罪恶的一生……」
「我我……」仑奈王咽了唾液,瞅着地上的匕首。
「拿啊!我很仁慈的,我没有跟你算,你撕毁和平条约毁我家园的仇怨,也没有跟你要,城破後先後殉国父母的性命,更不要说在战乱中死去的兄长子侄的性命,还有在你铁蹄下毁灭千万平民的家园……这些我都没有和你算……」蓝斯洛拿起匕首塞到仑奈王的手上。「动手啊!不会很痛的,比你亲手凌迟过的人相比,一点都不痛的……动手啊……你倒是动手啊……」最後一声蓝斯洛不再柔声轻劝,而是大喝了一声。
「嘭——」仑奈王手一颤匕首掉落在地,他泪流满脸的仰首望着面容已狰狞可怖的蓝斯洛。
「哼哼!我就知道,一个可以抛儿弃女的父亲,一个能够抛弃国家子民的王君,一个宁可躲在宿敌的膝下苟且残喘的人,是根本就没有那份勇气自杀的……」抽出匕首蓝斯洛在仑奈王的脸上来回滑动着,不断追问道。「告诉我,我要怎麽做,或者可以说你想用哪一种死法,如此才能解去我心中的这份怨恨,告诉我,要用什麽方法,来化解我心中的痛苦……告诉我啊……」
听到这里,众人如果再猜不出蓝斯洛的身份,恐怕就需要直接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蓝斯洛?维尔斯康?奇尔德诺?贝亚尼迪?亚迪司,这耀眼的名字在大陆上不但家喻户晓,而且人尽皆知。与其他亚夕十五岁才出现的皇太子不同,八岁的蓝斯洛就开始帮他父亲出谋划策,国中的各项重要事务需要处理的事宜,从来不需要找王来解决,而是去请教深居神殿修学的蓝斯洛来决定。
从八岁起他接管大部分政务後,他把虽拥有千年传说,却日渐衰败的亚夕王国,一点一滴的恢复了千年前的强盛。日渐荒芜的土地再度变成沃野良田,并开放了国门与各国开始了频繁的经济贸易往来。甚至,众所皆知亚夕王国没有军队,所以一直以来都认为蓝斯洛,拥有的只不过是纸上谈兵的能力,却没有想到在一次诸国间竞技赛上,隐姓埋名参加比赛的蓝斯洛,技压群雄并夺得冠军。一时间,蓝斯洛的名气在大陆的风云榜上飙到了第一位,成为所有少女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只不过蓝斯洛这个名字在诸国中,知道的人并不是很多人,因为那是家人才能够亲昵得称呼的名字,一般人都称他为贝亚尼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众人思考间蓝斯洛已经把仑奈王逼到了库鲁斯曼脚下的台阶边,只见仑奈王不断的摇着头躲避着,蓝斯洛却不肯放开咄咄逼人的靠近。当见到蓝斯洛手中的匕首挨到仑奈王的颈子时,所有人都以为一切的折磨就要结束时,一道急促的呼唤声让蓝斯洛停下了手。
「大哥、大哥……等等……」刚被允许上殿听政的席露斯,再也忍不住从奇洛的身後窜了出来,一把抱住蓝斯洛的腰,伸手夺过蓝斯洛手上的匕首。
「席路,你干什麽?」蓝斯洛一惊回头瞪着颤抖的抢下匕首的席露斯,只见他眼底露出一抹惶恐瞅着因两人争抢间,划破仑奈王的颈子留下一道血痕。
「我……我……」挺了挺背席露斯故作镇定的说道。「我是你弟弟,也是亚夕皇室的一份子,我为什麽不能、不能手刃仇人为父母报仇……我……我……」
「松开……」握住席露斯的手腕,蓝斯洛怒斥道:「胡闹……」
「我哪里有胡闹啊!我是在尽为人子女的孝道……」在众人面前下不了台的席露斯,执意的要动手。
「那你告诉我,娇生惯养的你,见过血吗?杀过人吗?你知道,血溅到脸上的那种滋味吗?」蓝斯洛在席露斯的关节上轻轻一撞,顺手夺回匕首。
「我我……我不知道……」席露斯握着微麻的手臂,靠在上来扶住他的奇洛怀里,委屈的落下泪来,努力辩解着:「可是,我可以适应的啊!」
「唉!我任奇洛宠你,娇惯你,从来不管你……这是为什麽你知道吗?」微微叹了口气,蓝斯洛瞅着眉头皱得紧紧的,甚至还瞪了他一眼的奇洛。
「为什麽?」席露斯讷讷的瞅着蓝斯洛不解的问。
「一来,我是长子,所有的一切本就应该由我来承担,让你做个万事无忧的次子是我由衷的期望。二是,我心痛你小小年纪却要颠沛流离、吃苦、受罪,我为人兄长又不能在身边照顾,我愧疚。何况,亚夕既然已经不复存在,我希望从此以後你不要背负任何责任活下去。所以,看到奇洛大人如此容忍你的跋扈,撒娇……我不管,也不插手……」对奇洛总是不冷不热、从不正眼的蓝斯洛,头一次正面看着他,眼底闪过一抹若有似无的感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可是……我也不希望大哥手上再沾上血腥啊……」席露斯站到蓝斯洛的面前,低声反驳道。「大哥在我们心中一直是耀眼的太阳神,慈悲而不染凡尘……我不要你沾上血腥……」
「哈哈……仁慈……咳咳……」闻言蓝斯洛忍不住大笑起来,伸手揉了揉席露斯的头顶轻声低语道:「席路,你知道吗?你哥哥的手上染的血,早已经可以聚积成河了,是永远也不可能洗净的……」
「可是……」席露斯还想辩解什麽,身後看了半天戏的库鲁斯曼,发现他居然被众人遗忘,连忙轻咳唤回众人的注意力。
「咳咳……我说,爱卿……你如果再不决定如何处理犯人的话,恐怕他会血流过多致死……」库鲁斯曼指了指躺在地上的仑奈王,任由颈上的血惨透衣物,并在地上留下一滩的血迹。
撕开衣角的蓝斯洛捂住仑奈王血流不止伤口,微微沈吟……
「我决定,以後你该过的日子……」蓝斯洛伸手拍了拍仑奈王的面颊说道。「我弟弟不喜欢我手上染血,那你的小命是保住了,不过我决定把你送回你原先的属地。然後每三天,我会派人把你吊在广场半天。嗯,我相信,你会过得很快活的……」
「来人……押他下去,明天一早就押往仑奈……」库鲁斯曼扬手让殿上侍卫上来拖他下去。
「你……你……好狠的心肠……」虚弱的仑奈王,抓着蓝斯洛的衣摆,恶狠狠的瞪着蓝斯洛。
「如果,你受不了,你可以选择自杀,我不会阻拦的……」扔下手中的布料,蓝斯洛抽回自己的衣摆建议道。
「我……」被侍卫拖着往外走的仑奈王,最後也未曾下定决心一了百了。
所有的仇怨、所有的恨,就这样结束了……蓝斯洛只觉得心里留下的,只有无尽的空虚。以前遗忘过去的自己全心愿意的辅佐库鲁斯曼,而如今知道一切真相的库鲁斯曼,也许不再需要自己。可是已经立下誓言的自己,又将要何去何从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唉!爱卿,你又在胡思乱想些什麽?!」不用猜,库鲁斯曼见蓝斯洛一动也不动的背对着自己,就知道脑袋里堆满了阴谋诡计,一肚子九曲十八弯的蓝斯洛,又不往好处想去了。
「陛下,臣……」蓝斯洛转身抬头瞅着库鲁斯曼。
「好了,爱卿不要想那麽多了……」库鲁斯曼暗笑,如果现在有镜子,一定要给蓝斯洛好好看看他现在的模样。先前的无助,在听到自己的呼唤,眼底的乍喜。他根本就无法想像,此时的他,眼底那份脆弱是如此惹人怜爱,让他好想把搂在怀里……好好的爱个够。心动,不如马上行动……
「没事了,退朝……」库鲁斯曼走下台阶一把扛起蓝斯洛,向後殿走去……
「啊……放开我啊……」受惊的蓝斯洛,忍不住挣扎道。「快放开我啊……」
众贵族不禁面面相觑,蓝斯洛的身份曝光,已让众人惊讶不已。现在,在库鲁斯曼肩上挣扎尖叫的人,真的是那总是不动声色的算计一切的内务尚卿吗?
今天真是一个与众不同的早朝,先是有些年月不用的警钟突然敲响,然後是普鲁斯王的不明原因的发疯,蓝斯洛身份大曝光……真是让众人消化不良的一个早上……
不过,这些还都是小意思,等他们回到府中,接到各方传递来的消息时,那才是张口结舌、胆战心寒。听到普鲁斯王族一切血脉的断绝、普鲁斯驿馆内血流成河後,众人对蓝斯洛的敬畏可是打从心底的再无掺假……
※※※※※
朝阳殿里,室内飘荡着若有似无的甜腻熏香,压抑着惑人的呻吟从垂落的纱幔中流泄出……
「哈……嗯……唔……」浑身赤裸的蓝斯洛,双手被柔软的绸缎紧紧系在一起,并固定在头上方。只见他难以压抑心底的骚动和身体的酥麻,不断的扭曲着、翻滚着、摩挲着……白皙的肌肤上染上玫瑰般动人的色彩,水汪汪的眼睛彷佛可以滴下水来,嫣红的朱唇在他贝齿的肆虐下愈发诱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身清爽的库鲁斯曼端着酒杯拉开床幔,微眯着眼欣赏着眼前诱惑的风景。蓝斯洛渴求的望着走进的库鲁斯曼,无法掩饰眼底的渴望。
「主人……我唔……」饮尽杯中酒,库鲁斯曼俯下身把口中的酒渡入蓝斯洛的嘴中,然後唇舌交缠难解难分。
「感觉如何?」在窒息的前一刻,库鲁斯曼终於放开蓝斯洛,用沙哑的声音,问着此时宛如置身於火炉中心的蓝斯洛。
「你、你用了……什麽啊?我、我……嗯……啊……」蓝斯洛发现自己无法压抑身上越燃越烈的慾火,忍不住问道,
「你应该知道,现在点的是什麽熏香吧?」放下酒杯,库鲁斯曼伸手在蓝斯洛的前胸轻轻画着圈圈,反问道。
「情、情丝……」轻喘着气,蓝斯洛答道。
「而一开始我给你吃的是诱惑,本来呢!这两种药,单拿出来就已经算是媚药了,一般人是根本无法承受的。可是,因为你这几年来经常的使用,所以你几乎已经适应了这些药性,所以你现在才能够压抑得住。」库鲁斯曼笑眯眯的为蓝斯洛解惑道。「这一内一外两种药,本来是互不相干的两种药,就算一起使用也没有什麽大不了的,只是比单用烈那麽一些。但是,有个前提,就是不能碰酒……因为,这两种药只要一碰酒,就会融合在一起,而且药性倍增……」
「倍、倍增……」在库鲁斯曼的撩拨下,蓝斯洛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理智即将崩溃。
「是!我的小奴隶,你有什麽感觉啊!是不是浑身火热,慾火焚烧啊……」在蓝斯洛胸前火热的相思豆上,轻轻的揉搓着,库鲁斯曼嘴角露出一抹邪恶微笑。
「啊……我、我……主人……给我……」头发散乱的蓝斯洛,微张着诱人红唇,泪眼婆娑的瞅着库鲁斯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真是诱人……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再填满酒,端起酒杯,库鲁斯曼悠闲的坐在床前,欣赏着蓝斯洛的媚态。
「主人……你……」蓝斯洛蹭到床边,修长的腿摩挲着库鲁斯曼的腿。
「呵呵……你越来越了解怎麽挑起我的慾火……」压抑住小腹窜起的慾火,库鲁斯曼双眼微眯,伸手握住蓝斯洛的脚踝,顺势拉扯开他的腿,露出茂密丛林中那颤巍巍直立的玉茎。「好可爱……」库鲁斯曼邪邪的欣赏着眼前的美景,然後坏心眼的把杯中酒倒了下来。
「啊……」酒精一接触皮肤,蓝斯洛被激的浑身一颤,玉茎绷的更挺,呻吟的声音越加柔媚。
「我的小奴隶,告诉你的主人我,想不想得到解脱……」伸手把玩着蓝斯洛的玉茎,库鲁斯曼抬眼瞅着眉宇间尽是惑人风情的他。
「我要……主人我要……求你……抱我……」蓝斯洛忍不住再度哀求道。
「既然知道我是你的主人,为什麽什麽事情都不告诉我,不来和我商量,总要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库鲁斯曼慢条斯理的抽出一条绸缎,技巧的把颤抖的玉茎绑上。
「我……」闻言蓝斯洛神智一清,眼底闪过一抹奇异的色彩,然後幽幽的回答道。「我是长子,我从懂事起受的教育告诉我,任何责任都要一个人扛起来,一个人面对,没有人能够帮我,因为未来还有无数的人要仰仗着我而活……所以我不能够说不……」
「……现在你不再是一个人……你有我……」库鲁斯曼俯下身细细的浅吻,避开蓝斯洛的唇,落在他的眼、鼻尖、面颊、下颚、玉颈……然後,津津有味的啃咬着坚硬、饱满的相思豆。
「啊……你是北之大陆的王……日理万机……唔……而我一个小小的、卑微的亡国之奴……嗯……实在不敢事事烦劳您啊……唔啊……」蓝斯洛的自嘲在库鲁斯曼加重的齿咬变成痛呼,当然除了痛外还有着难以压抑的酥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哼哼……尊贵的贝亚尼迪皇太子殿下,你的卑微可真是要让无数人羡慕啊……就连我在你那个年龄时,也还没有你那麽的风光啊……」库鲁斯曼支起身体,脱去身上的衣服露出精壮的胸膛。
「小时了了,大未必佳……我、我少时的风光,也不如陛下您现在的成就……」神智有些混乱的蓝斯洛,渴求的盯着库鲁斯曼赤裸的胸膛,努力的压制自己心底的饥渴。
「你应该知道,我最恨别人欺骗我,而你,是我最宠信的人,却也是欺骗我最久的人。我一直在给你机会坦白,可是你一次一次的让我失望……」库鲁斯曼在蓝斯洛腰下垫了软绵绵的枕头,露出他那粉红色的幽穴。
「……那是因为……我想彻底的忘却……过去的一切……无论是身份、姓氏……甚至曾经发生过的一切……」蓝斯洛感觉到,库鲁斯曼的手指一点一点的侵入自己的身体,麻痹的刺激感让他身体轻轻颤抖着。「不、不知道,主人,您是什麽时候发现的呢?」
库鲁斯曼突然抽出手站起身走下床,後庭变得空虚的蓝斯洛,忍不住发出不满的轻哼,蓝斯洛用得不到满足,可怜兮兮的目光瞅着随风飘动着的垂幔。库鲁斯曼再度走了进来,把手中的信展开来让蓝斯洛自己看。
蓝斯洛努力张大双眸,瞅着眼前折痕很深的书信,可以看出来经常被人拆开观赏。不过神智已经处於崩溃边缘的他,实在无法把它看得更清楚,只是觉得字体似乎很熟悉……
「还是,我给你说说大概的意思吧……」库鲁斯曼收起信,再度试探的把手指送入蓝斯洛的幽穴中。「这封信是席露斯在我大婚前,派仆人快马送去的警告信。可惜,总是晚了一步,连着两次都没送到,结果後来落到我的手上。本来我也只是好奇,却没想到会得到如此惊人的消息。信上的席露斯称你为大哥,并一再叮嘱薇微拉要她谨慎言行。我很奇怪一直很坦率的席露斯,居然在信中都如此遮遮掩掩,更是说明其中有些什麽!因此我动了好奇心。你的身份,在经历了不止一次主人更替,实在是很难确认你的过去。我只好调查席露斯和薇微拉,还好他们的比较单纯,确认了他们的出身地。以他们的气质绝对不会是普通家庭出身,所以我很容易的查出一切。而且在亚夕皇室密室里那幅全家福,更说明了一切,亚夕长公主和二皇子,他们的身份确认了,那你的身份岂不就呼之欲出了吗?!」
「嗯啊……既然,您早已知道为什麽还要一直佯装什麽都不知道?唔……啊……」库鲁斯曼解开蓝斯洛手上的绸缎,翻过蓝斯洛的身体,手指努力的扩宽眼前窄穴。
「我一直在等你露出破绽,可是你太聪明了,竟然一点空隙都不给我,所以我只能继续佯装不知道。」微停手上的攻势,库鲁斯曼有些无奈的回答道。
「啊……其实……只要您当面质问我,我、我是不会隐瞒的……嗯……」双手抓着床单蓝斯洛轻喘着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的吗?」库鲁斯曼眼睛一亮追问道。
「当然是真的……」被熊熊慾火烧得失去了往昔灵敏的判断力,蓝斯洛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那好……你告诉我,亚夕的圣女到底是谁?」库鲁斯曼不给蓝斯洛思考的空间,马上问道。
「她是……我不知道……啊……」蓝斯洛咬住自己的唇,唤回一丝理智。
库鲁斯曼闻言,轻挑眉,嘴角含着一抹邪魅的微笑,伸手摸出酒壶,往蓝斯洛一张一合的幽穴,缓缓的倒了下去。一直没有纾解的药性再度被激化,火热的触感,让蓝斯洛只觉得五内如焚,忍不住惨叫出声。
「告诉我,她是谁?」把壶嘴轻轻在蓝斯洛的幽穴边摩挲,库鲁斯曼再度追问道。
「她她……我不……啊……」蓝斯洛还想继续嘴硬,可是见库鲁斯曼再度摇晃手中的酒壶,他惧怕的畏缩了一下。
「说,她是谁?」库鲁斯曼扔了手中酒壶,把自己早已不耐的硕大浅浅的插入蓝斯洛的幽穴中。
「啊……嗯……我……」紧绷的慾望稍稍得到抚慰,醉人的呻吟从蓝斯洛嘴中轻吐,让库鲁斯曼差点把持不住,冲进那火热紧窒的幽穴中。
「告诉我她是谁?」库鲁斯曼故意的慢慢推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是我,亚夕的圣女就是我……求您了主人,抱我……」被慾火烧的全无理智的蓝斯洛,再也顾不得什麽。
不再犹豫,库鲁斯曼抱住蓝斯洛纤细的腰肢,藉着醇香的酒润滑一插到底,蓝斯洛和库鲁斯曼同时舒了口气。火热的紧窒包围自己,库鲁斯曼再也抑止不住自己的慾望,他开始加快速度在蓝斯洛的身体了穿梭着。
蓝斯洛双手紧紧的抓着枕头,凌乱的秀发披散在被褥上,後蕾被他用让人窒息的速度撞击着,彷佛内脏都要随着他律动而被挤压而出,那陌生燎人的声音从自己的口中吐出,蓝斯洛的神智已不复存在。韵律的摆动着腰肢,火红的舌轻舔乾燥的唇,此时蓝斯洛媚眼如丝、颠倒众生。
被绑住的玉茎得不到宣泄,无法忍受的蓝斯洛,伸手要去扯去束缚,却被眼尖的库鲁斯曼一把握住,无法挣脱的蓝斯洛发出难以忍受的低鸣。库鲁斯曼加快了进攻的速度,在高潮到来时扯去蓝斯洛的束缚,与他共赴极乐的颠峰。
蓝斯洛浑身瘫软的趴卧在床榻上,仍埋在蓝斯洛身体里的库鲁斯曼,小心的翻过蓝斯洛的身体,刚刚得到纾解的慾望之源又再度硬了起来。库鲁斯曼伏在蓝斯洛的胸前,在那白玉肌肤上留下点点痕迹。抬高蓝斯洛修长的腿,库鲁斯曼开始第二轮的攻势……
炙热的太阳照耀大地,不再受战火洗礼的大地散发着生机勃勃,春之女神再度拜访北之大陆的中心阿尔斯曼,人们享受着春风拂面的清爽,勤劳的人民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沈静的朝阳殿内,没有往昔的穿梭忙碌,所有的宫女奴隶们都点着脚尖的走动着。正殿蓝斯洛的寝宫的大门紧紧的关着,没有人敢在此时去打扰那对沈睡中的人儿,只有那不受任何束缚的阳光和顽皮风神,撩开那轻薄的垂幔,照在那幸福二人身上……
终於得到自己梦寐以求的宝贝,库鲁斯曼双手紧紧的护卫着怀中的宝贝。熟睡中的蓝斯洛终於舒展开眉宇间的忧郁,幸福的微笑再度挂在了他嘴角。此时此景,美得像是一幅动人的画,就连顽皮的风神都不忍打扰,放下垂帘遮住刺眼的光芒。就让他们沈浸在睡神怀抱中,让那幸福梦纾解他们疲惫,未来还有好长好长的路等着他们……
史书记载,新纪元五年四月二十九日,普鲁斯王国被覆灭,普鲁斯王被判流放。其後三年,其他蠢蠢欲动的小国先後被吞噬,自此北之大陆正式踏入千秋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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