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 2)

('第八章

隔年开春,普鲁斯王以探望儿子为名,再次来到了阿尔斯曼。普鲁斯王的再次造访,让朝中众臣陷入一片猜忌中。

招待普鲁斯王的宴会,仍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而此时的蓝斯洛,却斜躺在自己寝宫的贵妃椅上,神情有几分慵懒的假寐着。其实不管怎样百官齐聚的宴会,蓝斯洛也实在是不应该缺席的,已往他当然绝对会应邀出席,可是这次他实在是没有精神和体力。

来阿尔斯曼已经四年多了,人们常说人与人的感情是会随着时间的累积而日渐加深的,更何况蓝斯洛自幼就是一个极重感情的人。如果说,蓝斯洛对库鲁斯曼一开始只是君主之情,那这麽多年的肉体融合,灵魂的碰撞,也该多出那麽些异样的情感。

再者,库鲁斯曼在公是个通情达理的君主,放手任他发挥从不过问,当然他也有身为君主的谨慎。蓝斯洛早就知道库鲁斯曼在自己身边安有眼线,他并不觉得这是对自己的不信任,反而认为这是一位贤明的君主应有的猜忌。否则一个对臣子放手予以全心相信的君主,其实那也是他失败的开始。因为人心是贪婪的,是抵不过诱惑的,这世上没有那麽多愚忠的臣子存在,每个心里都着自己的小算盘。如果库鲁斯曼真的是这种君主,可能蓝斯洛会是第一个背叛他的人。

在私,库鲁斯曼是个完美的情人,或许有时过於粗鲁但仍不失温柔。最近的一年,他更是远离了他的後宫如云的美女佳人专宠於他。甚至还把蓝斯洛身边的人都护翼在身下,知道芙雅和她的情人纳亚鲁是他的子侄辈,便帮他藏起被普鲁斯通缉的两人。而且在知道纳亚鲁身体不好後,还广召天下名医为其治病。在这之中唯一有的私心,可能就是要一睹神曲魔舞的绝世风采吧!

在这寒冷的漫长冬季里,他总是把蓝斯洛从无边公文中拉起,燃起暖炉点起无数的火把照亮大殿,招来身体调养得差不多的纳亚鲁和芙雅,边看边听顺便调戏蓝斯洛。他从不顾纳亚鲁和芙雅是蓝斯洛的小辈,每次都以看蓝斯洛崩溃为目标,而乐此不疲。

像昨日就是如此而且玩得过火了点。不知道是为何昨夜的他彷佛是头索求无度的野兽,直到天明都没有放开蓝斯洛的意思,结果二人一夜无眠,蓝斯洛像个破碎的洋娃娃般无力起身,可他却神采奕奕的去上早朝。

蓝斯洛实在是无力爬起只好告假,他很爽快的答应并告诉蓝斯洛好好休息晚上继续。蓝斯洛无力,甚至考虑去後宫找些宫妃,来替他满足库鲁斯曼的兽慾,不过他心里清楚,如果他真敢这麽做,他恐怕要有好些日子无法起床去拥抱那可爱的朝阳。

从回忆中醒来的蓝斯洛,端起娜娜递上来的水晶杯,望着杯中彷若血色的葡萄酒,对最近总是有意无意的刺探他的库鲁斯曼,心底泛起了疑惑。

他知道了些什麽?他最近为什麽总是在谈亚夕过去的种种,那些早已失去颜色的传说,那些已经不复存在人和事。他在告诉自己些什麽?还是说他早知道了这一切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子,主子……」娜娜推了推陷入沈吟的蓝斯洛,打断了他的回忆。

「嗯!怎麽?有事吗?」瞟了娜娜一眼,一口饮尽杯中酒。

「芙雅小姐他们在门外求见……」娜娜再为蓝斯洛倒满酒,轻声禀告道。

「芙雅?她怎麽来了,不好好的待在自己的弄舞轩,跑来干吗?」放下手中的酒杯,蓝斯洛有些不解的低语道。「对了,快请……」

「舅,你快帮帮我们呀!」芙雅匆匆忙忙的跑进来,直奔蓝斯洛怀里扑来。

「怎麽了?」蓝斯洛接住莽撞的芙雅,轻抚埋在他怀里少女的秀发有些迷惑。

「刚才陛下下旨让我们准备,一会要我们去献舞。」芙雅一脸的委屈,泪汪汪的瞅着蓝斯洛。「我讨厌看到那帮俗人色眯眯的视线,我不想去……」

「咿!怎麽会啊?陛下不是说要保护你们吗!应该不会让你们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啊?!」蓝斯洛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哼!那个小人,我不就是违背他的命令,总是腻在你的怀里捣乱而已,他居然就如此报复我……」芙雅咬牙切齿的低声抱怨着。

「什麽?你在说什麽?」有些模糊话语,让蓝斯洛一时没听懂不禁追问道。

「呵呵!叔啊!你不要着急,芙雅只是在耍脾气。其实出去也没什麽的啊!这样更能让众人知道,我们是在他的庇护之下,就没有人敢找我们麻烦了。」纳亚鲁随後走了进来,轻笑的打消蓝斯洛心底的焦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也对,就这麽藏着、掖着,对你们反倒不安全。如果表明你们就在宫里,由陛下保护就再没人敢随意对你们出手,就算有所图也要考虑考虑陛下的报复。」蓝斯洛轻轻点头表示同意,却没想到更招来了芙雅的不满。

「才不是呢?!我们在他的手上,早已经不是什麽秘密。就他那样老是不避嫌的召我们御前献舞,宫里上下早已经谣言四起,後宫消息又是传得最快的一个。根本就不需要再做任何说明,谁心底不有数啊?他就是坏心眼,非得让我们露面不可。还点我最讨厌跳的舞——魅惑,说什麽……它是我所有曲目中唯一可以见人的……哼哼!可是每次跳给他看,他却总是嘲笑我,说我是青涩的果实,没有成熟女人应有的韵味。可恶啊……」说着说着芙雅跳了起来,在蓝斯洛和纳亚鲁面前走来走去,不停的抱怨着。

「芙雅,你不要想那麽多了,陛下他是在逗你啊。」纳亚鲁站起身抱着不停走来走去的芙雅,安抚道。

微笑的看着在纳亚鲁安抚下,恢复以往温柔恬美的芙雅,蓝斯洛有些欣慰。多年的折磨让天性调皮活泼芙雅的本性,早已经消失在怯懦和小心翼翼的浅笑的面具下。回到自己身边的她,仍时不时的封闭着自己让他束手无策。可是自从库鲁斯曼介入之後,芙雅就渐渐的恢复了少时的笑容,性子也越来越开朗甚至有些过火。总是和库鲁斯曼你争我夺,还和库鲁斯曼斗嘴吵架,所有人都以为宫中多出了一个刁蛮公主,就连嘉璐斯也以为自己多了个调皮捣蛋的小妹。

「好了,我去大殿看看,你们先准备一下,或许还真有用得上你们地方呢?」蓝斯洛说罢站起身,唤来宫女为他更衣,准备参加已进行过半的宴会。

「噢!知道了……」芙雅不情不愿的拉着纳亚鲁向外走去……

※※※※※※※

懒懒视线落在台阶下,那情歌艳舞的大殿上,众贵族皆已是醉眼朦胧,但还络绎不绝的向普鲁斯王父子敬酒,同样喝了不少酒的库鲁斯曼头脑却还比较清醒扫过大殿上所有的人,不知道为什麽心底空荡荡总觉得少了些什麽?当他的视线停在右侧,嘉璐斯那对恩爱的夫妻身上,还有一旁宠溺的抱着超越了自己,爱逾生命的小徒弟的奇洛时,他忍不住再度把视线落到左侧,此时却是空空荡荡的座位上。

到底是从什麽时候起,他开始融入自己的生活,彷佛从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应该在那里。对着自己微笑,为自己出谋画策,还有躺在自己怀里轻声娇喘……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会相信,对爱情淡漠得近乎冷酷的埃西莫帝王,居然会有爱上某人的一天。

他从来没有忘记过,第一眼见到他时的那份震撼与心动,只是当时自己不承认罢了。身为北之大陆的王,怎麽可能会承认自己爱上了一个身份不明的奴隶。所以他以为得到他,自己会忘掉当时那抹错觉,却没想到会食之甘味到无法放手。

仍记得兴冲冲打猎归来,望着那空荡无人的寝宫心底升起的那抹恐慌,就彷佛是他失去了一直守护的宝物。当他再度把他拥在怀中那份满足感,几乎让他差点呻吟出声而在众人面前失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到都城给予他无上权利,也并不是说明他在自己心中的地位牢不可破,而是想试着看他露出得到权势後的一切丑态,来说服自己人性就应该是如此的丑陋。可是却没想到惊讶的是自己,他那全心全意的虔诚,反倒凸现自己的卑鄙。

然後他开始逃避不想承认自己的心已经开始陷落,用其他的方式来掩盖。亚夕的圣女,是自己少年时,在那惊魂一瞥间,就沦陷的梦幻。本以为她的出现会搏得自己全心的爱怜,却没想到放在她身上的心思,还不如自己在心里暗自嫉妒他与纱贝拉日渐亲近的关系来得多。当下定决心去圆少时的梦想立爱弗拉为后时,首先浮上自己心头的居然全都是他的身影,最终仍忍不住,在大典的前一夜跑去找他,然後在他茫然不解的目光中气呼呼的离开。

爱上蓝斯洛,很难吗?每次扪心自问,库鲁斯曼总是很快的给自己找出答案,不难,而且还是非常的容易。蓝斯洛或许一开始只是个平庸不惹人注意,而且还是身份卑微的奴隶。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接触渐深,会发现,他是那颗蒙尘的珍珠,当有心人为他拂去灰尘还他本来面貌时,他会散发出璀璨耀眼的光芒,他会张开美丽的羽翼翺翔在蓝天中。但,他的光辉却并不会燎人,而是温和的、发自心底的美丽和灿烂。随着时间推移,所有人都会不自觉的臣服在他的脚下。

只是,他很擅长隐藏,他用无数个假面具来遮掩他那颗温柔的心。在众人眼中,他是集所有无耻卑劣为一体的奸臣,坑害忠良、罪大恶极,可是谁会知道,他所做的那一切,只不过是为了削减未来可能发生一切的祸源,只不过他看得太远了让人无法相信罢了。他狠下心来去做的那些令人发指的恶毒事情,漠然的听着众人的辱骂,可是谁又知道表面上漠视的他,却在暗地里为他们安置好一切的善後。然後在每个黑夜中任由悔恨啃噬着自己的心,在恶梦中醒来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注重亲情的蓝斯洛,他总是喜欢把所有的一切揽在身上,不让自己伸手帮忙。他宠溺着失而复得的芙雅和纳亚鲁,他是如此的全心全意、呵护备至。他并不知道,他的专注让自己抱着醋缸狂饮,甚至险些溺死在里面。如果不是精灵古怪的芙雅和纳亚鲁点醒自己,恐怕自己又要做出让蓝斯洛痛苦万分的事情来。

明白自己心底期盼的库鲁斯曼,却总是得不到蓝斯洛的回应。每次把他抱在怀里,问他爱自己吗?回答自己的总是一阵的沈默,然後反倒是自己无法去等待答案而把他卷入激情中,起码沈溺在慾海中的他是如此的坦白。

「……下、陛下……」回忆中的库鲁斯曼,依稀间彷佛看到蓝斯洛向自己走来。

「啊……」清醒过来的库鲁斯曼发现那并不是梦而是现实,他马上武装起来。「怎麽来了,不是病了需要休息吗?」

「呵呵!陛下,芙雅跑到宫里闹,臣能不过来看看吗?」轻轻一笑,蓝斯洛有些无奈回答道。

「哈!那个小丫头,就知道找你去诉苦。」库鲁斯曼端起酒杯,嘴角泛起一抹恶作剧得逞的笑容。

「唉!你们两个怎麽老是斗来斗去的,芙雅是小辈,不知道进退也就罢了。怎麽身为长辈的您,也和她玩到一起去,一点都不注意保持您的身份。」蓝斯洛接过宫女手上的酒壶,亲手为库鲁斯曼满上,嘴角含着一抹难得轻松的浅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很喜欢逗弄芙雅,看她每次不同的反应,实在是有趣。」说道这里库鲁斯曼故意停顿,伸手接过蓝斯洛递上的酒杯,当然也注意到,蓝斯洛眼底那抹忧虑,心底有几分窃喜,继续说下去。「她就像是我少时养的那双可爱百灵鸟,更像是,我从未曾拥有过的妹妹……」

「陛下——」发现库鲁斯曼故意让他焦急,蓝斯洛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他们准备怎麽样了,我准备宣布一项决定,收芙雅为义妹……」

「什麽?不对吧?」没等库鲁斯曼说完,蓝斯洛拦了下来。

「啊!对,是义女……呵呵!弄错了,老是和那个小丫头斗嘴都忘记了……」库鲁斯曼连忙改口道。

「呵!陛下,你噢!」无奈的笑了笑,蓝斯洛无意识扫了大殿上众人一眼,突然视线一凝,定在大殿的一角畏缩的靠在一根柱子下的中年男子身上,那熟悉的一举一动,勾起了他已遗忘很久的过去。

「陛下,坐在马汀斯大人的身边那人好生陌生。臣,似乎未曾见过啊?」为了更加确定,蓝斯洛轻声向库鲁斯曼询问道。

「哦!他是仑奈王……」伸手把蓝斯洛拥在怀中,把手中酒杯递到他手里,漫不经心的回答道。「仑奈王算是马汀斯的表兄,因为马汀斯的母亲是仑奈王的姑姑。所以仑奈王兵败後就投奔了马汀斯,本来一直皆是深居简出,这次可能是他唯一的一次公开露面吧!」

「……原来他真的还活着……」蓝斯洛神色恍惚的自语着。

「当然,没有几个王可以做到兵败後殉国的……」微微冷笑,库鲁斯曼若有所指的回答道。「是人,都是怕死的,宁可苟活,也不想轰轰烈烈的死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这样吗?」蓝斯洛喃喃自语。

「没错……」拉起蓝斯洛的手一口喝乾他杯中的酒,然後扶正蓝斯洛的头,把口中的酒渡到他的口中,随後挑逗的吻让蓝斯洛视线一阵模糊,但他心底仍牢牢的记着刚才自己所见那个人的相貌。

彷佛要刻在心上,蓝斯洛再度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瞅着仑奈王的身影,直到库鲁斯曼妒火中烧,把他的头按在胸前,他才在这时发现虚弱的身体是如此沈重,声音渐渐离自己远去,模糊间,耳边传来库鲁斯曼焦急的呼唤,和心底升起无法散去的怨恨。

从昏迷中苏醒的蓝斯洛,展开了雷霆的报复行动……

※※※※※※

三月後,

显赫一时的库仑一族,血缘甚至可以追逆到皇室几代之前,曾经出过五位的侧妃,一位王后,三名亲王,四位公爵、八位侯爵、十几位伯爵,其他还有无数的子爵、男爵……甚至还几度迎娶过公主的大家族,就在那一夕间,以通敌叛国、私吞公款、行贿受贿、买官卖官,欺上瞒下等等四十九项罪名,罪名做实,判其抄家灭九族。

接到消息的库仑众人不甘束手就擒,奋起反抗。被派去镇压的禁卫军,全部就地格杀,全族上下,哪怕是八十岁的老翁,还是喝奶中的婴儿,甚至连鸡犬牲畜都在其内。一时间血流成河,火光冲天、遍地焦土……

这是埃西莫帝国史上,最有名的血腥事件之一,当然所有罪名皆再度挂在掌管刑法的蓝斯洛名下,让他那血腥屠夫的称号再度名留千古。

其实朝中众人心知肚明,库仑一族被控的罪行根本就是欲加其罪。对刚刚统一埃西莫而言,像库仑这种大贵族,族中当然也会有些不肖子弟。什麽欺行霸市、强抢民女……这是哪府的子弟没做过啊。而且那个什麽买官卖官,朝中大臣们哪一个不知道,那个是明码标价,连大王都略有所闻。至於行贿受贿,那根本就只算是人情往返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唉!这一切朝中上下谁不心知肚明啊,至於那什麽通敌叛国的信件,根本就是五年以前的,早就过了时效了。不过也确实是因此起到了警告的作用,让众大臣们开始束缚子女,让他们安分守己,不敢再漠视蓝斯洛刚修定的宪法。

※※※※※

「陛下,陛下……」深夜埃斯纳悄悄潜入朝阳殿

「我记得,你已经回去了,怎麽又跑回来了……」睡眼惺忪的库鲁斯曼不耐烦的坐起身,瞪了站在纱帘外叫魂的埃斯纳。

「普鲁斯国内生变,我不跑回来,难道留在哪里跟着一起变成灰烬吗?」埃斯纳退了一步,让拉开帘幔坐起的库鲁斯曼看得更清楚。

「生变?怎麽普鲁斯国内还有人煽动造反吗?」披上外衣库鲁斯曼总觉身边少了点什麽。

「不是……」埃斯纳故做神秘的摇了摇头。

「好了,快说,到底为何?」还是想不起来少了什麽,库鲁斯曼抓起散落在枕边的腰带,那沁人心脾熟悉的馨香扑鼻而来。

「普鲁斯王城,被埃西莫帝国军团团围住,城内大大小小官员如不缴械投降就原地处死。王宫内只要拥有王室血统,无论男女不是车裂就是凌迟,手段甚为残忍毒辣。其他只要和普鲁斯王有过关系的,也同样无论男女全部绞杀。」埃斯纳悄悄的抬眼瞄了面色不变的库鲁斯曼一眼。

「哦!好狠的手段哦……」只是微挑了下眉库鲁斯曼并没有太过惊讶的表情,此时他终於想到少了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陛下,您怎麽如此镇定?您难道不知道,这意味着有人假传圣谕、私调军队,罪大恶极。」不解库鲁斯曼的冷静,埃斯纳不禁追问道。

「呵!因为我知道是谁做的。」拾起枕边遗落的一缕青丝,库鲁斯曼眼底闪过一抹无限宠溺。

「什麽?」埃斯纳一愣简直不敢相信,眼前一脸温柔的男子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执法公正的君王。

「他憋了很久了,如果不让他发泄发泄,怕会又要大病一场,我宁可看他大开杀戒的凶煞模样,也不想再见他病恹恹的躺在床上的样子。」站起身拿起一旁放置得整整齐齐的衣物开始着衣。

「他是谁?」埃斯纳隐约中猜出个一二分但仍忍不住追问道。

「呵呵……你马上就知道了。」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库鲁斯曼瞟了埃斯纳一眼,轻笑道。「他现在恐怕已经开始行动了。」

※※※※※※

普鲁斯国驿馆

本来还寂静的馆内,突然灯火齐亮,人声鼎沸……

「王,不好……」管事焦急的呼唤声,推开大门闯了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麽事情?」普鲁斯王刚接到国内情报,虽然含糊不清,可是他心里明白恐怕是出事了。

「王,外面,外面……」管事上气不接下气的站在普鲁斯王面前,不停结巴着。

「外面怎麽了?」急不可待的普鲁斯王,恨不得抬起脚踢过去。

「似乎出了什麽事情……」坐在里间的仑奈王站起身走了出来。

「是是、那个,馆外、馆外……」越急越说不全话的管事断断续续的说道。

「馆外有什麽啊?」终於忍不住,普鲁斯王抬脚把他踹倒。

「馆外,皆是禁卫队人马,已经把驿馆团团包围。」後面跟上来的仆役口齿伶俐的回答道。

「是谁这麽大胆……」色厉内荏的普鲁斯王,高声的叫嚣着。

「是……」

「是我……」清朗声音打断了仆役未完的话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普鲁斯王抬眼看向来人,只见来人一身如雪的戎装身披白色滚金边的外氅,一头如云的长发用金色发箍束起,黄金额饰中间镶嵌着一颗罕见的苍玉,散发着惑人光辉的宝石,与来人腰上那打造精良的宝剑,剑尾吊着的同质地的坠子交相辉映。

「你是,蓝斯洛大人……」普鲁斯王仔细端详来人惊呼出声,自他见到蓝斯洛那天起,就只见他总是一身合体的宫装,没想到穿上戎装的他,眉宇间含着荏弱变成了飒爽的英气。而一直藏在宽大的衣衫中所显露的纤弱,在此时却已经消失无踪。

「是的,拜见普鲁斯王……」蓝斯洛面色沈如秋水,意思意思的点了点头。

「不知道蓝斯洛大人,夜访本王有何贵干啊?」普鲁斯王难咽下这口气,端起架势轻慢的斜睨了蓝斯洛一眼。

「抱歉,本大人接到报告,普鲁斯王有私通造反之嫌,所以,只好委屈你一下……来人给我搜……」蓝斯洛一扬手,身後的禁卫军如狼似虎扑了进去……

「……大胆,蓝斯洛你真是无法无天了……」普鲁斯王顿时慌了手脚,在屋子里团团转。无意中看到挂在墙上装饰用的宝剑,他冲动的跑了过去拔了出来。可惜!还没等他接近蓝斯洛,就被一旁禁卫军架了起来。

「哟!我还真忘了,普鲁斯王也曾是驰骋沙场的一员虎将,诸国闻名的贤王。可惜!你似乎忘了……」蓝斯洛冷笑的伸手拍了拍普鲁斯王凸起的大肚子,不留情的嘲讽道:「你已经老了,荣华富贵、美女佳丽早已经腐蚀了你所有的动力。就凭现在的你,还想着一统大陆唯你独尊……呵呵……真是痴人说梦。」

「哈!这是谁啊?好生面熟啊?!」抽出手帕嫌弃的擦了擦碰过普鲁斯王的手,蓝斯洛视线落在普鲁斯王背後,躲躲闪闪的仑奈王。「这不是库仑家的食客仑奈吗?怎麽,大树倒下了,还想再攀一棵更大的树藏起来……」

「我……我……」仑奈倾全部家资,躲避到已往宿敌的门下,就是因为上次无意中见到了蓝斯洛一面。在那一瞥间他就知道,眼前这浑身冒着愤恨火焰男子,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只是没有想到他的速度会如此之快。

「大人,在书房内搜出几封信件,是哈尔莫王的来信,还有未寄出的普鲁斯王写的回信,信件上有普鲁斯王的印鉴为证……」打断仑奈王的自辩,一名禁卫军走到蓝斯洛面前递上所搜到的证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哼哼!证据确凿,普鲁斯王你还有什麽可辩解的……」低头审视了一遍,蓝斯洛似笑非笑的看着惶恐的普鲁斯王。

「我、我冤枉……」眼珠一转普鲁斯王大声的嚷嚷起来。

「冤枉?呵呵!」蓝斯洛笑容添了几分阴冷。

「没错!我冤枉,我要见陛下,我要见陛下……」普鲁斯王心底打着主意,到时候抵死不承认,在把一切推给属下,然後在和朝中反蓝斯洛的那一派大臣连成一气。他相信以他最近收集的情报显示,蓝斯洛在朝中根基根本就不稳,只要他轻轻挑拨一定能反败为胜。

「呵呵!你以为,我会让你见到陛下吗?!」冷冷的睨了普鲁斯王一眼,此时的蓝斯洛笑得好不轻松。

「你你……」普鲁斯王终於发现眼前的俊美的少年,眼底的那抹冷残。

「好,那麽,好戏开场了……」蓝斯洛笑得好甜只见他挥了挥手,他身後两名卫士架着他宠爱的妃妾走了出来。

「你要干什麽?」被按压跪在地上的普鲁斯王,脸色发白吼叫道。

「普鲁斯王,你身为降王不思安分守己,竟然勾结他国密谋造反,你可知罪?」坐在侍卫搬来的椅子上,蓝斯洛慵懒的俯视着普鲁斯王。

「本王没做过,为什麽要认……」普鲁斯王嘶吼的否认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好……」蓝斯洛浅浅一笑,向那几个卫士挥了下手,在一声哀嚎中女人香消玉殒。

「不……」普鲁斯王面色惨白猛摇头吼叫着。

「我们再来……」蓝斯洛瞥了又被推上来的普鲁斯王的小女儿,继续问道:「你可知罪……」

「不……」还没等普鲁斯王说完,蓝斯洛的手已经落下,小女孩连哭都没来得急哭出来,就这麽告别了人世……

「我们继续……」一手支着头,蓝斯洛悠闲的说道。

……………………

「我承认,我什麽都承认……不要再来了……」在卫士把普鲁斯王五岁的小儿子推上来後,满脸泪水已经接近疯狂的普鲁斯王,再也承受不住。

「早承认就好嘛!何必死了这麽多无辜啊……」接过侍卫递上来的认罪书,蓝斯洛站起身准备向外走。

「你是魔鬼,你不得好死,你会断子绝孙、永无安宁之日的……」普鲁斯王挣扎的爬起来瞪着蓝斯洛,恶狠狠的诅咒道。

「哈哈……」蓝斯洛突然仰天大笑,笑得难以抑止,好半天蓝斯洛才停下大笑,转过身走到普鲁斯王跟前,蹲下身轻笑道:「你在和我说报应吗?也许你说很对,我会断子绝孙,我会永无宁日。可是你似乎忘了我用的这个方法,都是你曾经用过的。你不会是忘记了吧?他们也是如此诅咒你,而你……现在尝到这种滋味了吧?!感觉如何啊?哈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除了这屋里的人,馆里的人一个不留,杀……」蓝斯洛边走边吩咐道。

「是……」卫士们衔命而去。

蓝斯洛站在门边,望着蒙蒙亮的天空,面无表情的听着耳边传来馆里人的哭嚎声……

「等等——陛下,有旨……」匆忙赶来的阿里拦住四处杀人的禁卫们,然後直奔蓝斯洛立足之处跑来。「大人、大人,陛下有旨、陛下有旨……」

「哼!你似乎来得晚了一点,又早了一点……什麽事情……」冷冷的扫了阿里一眼,蓝斯洛回答道。

「陛下宣您入宫,所有人犯一同押入宫中候审……」望着血流成河的屋内,和已经有几分疯疯癫癫的普鲁斯王,阿里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嗯!我知道了……收队,回宫……」蓝斯洛吩咐道。

「便宜了你……」扫了颤颤巍巍的仑奈王,蓝斯洛冷哼道。

蓝斯洛率先走出一片血海的普鲁斯驿馆,跳上由侍卫拉来的骏马率领着禁卫队,向此时已灯火辉煌的王宫飞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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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几乎有些年月没有敲响的警钟突然响起,众贵族慌慌忙忙从温暖的被窝爬起来,各府下人都是一片鸡飞狗跳,好不容易所有贵族在十二下钟声结束前赶到议事大殿。

高坐在大殿中央王座上,库鲁斯曼悠闲的看着匆忙跑上殿神色狼狈的众人。只见他们不是忘了紮腰带,就是衣服扣子歪七扭八的。要不就是头冠戴反了,甚至歪歪斜斜随时有掉下来的可能性,再不就是乾脆不戴拎在手上。众人中衣服整齐、头冠端正的,就只有晚上夜宿宫中的嘉璐斯和奇洛,不过两人也是睡眼惺忪,满腹怨言。

「咳咳……深夜召众卿上殿,实在是有要事与众卿商谈。」清了清嗓子库鲁斯曼压下涌到嘴边的笑意,一派正色的宣布道。

「陛下,您请讲……」

「我收到密报,普鲁斯王勾结降国密谋造反。」库鲁斯曼一挥了挥手上摺子。「我本来给他悔过的机会,可惜他不思悔改反而变本加厉,我实在是不能姑息了。半个月前,我已传我的手谕,出动帝国军队围剿普鲁斯王城,行动的时间就定在昨夜掌灯时分,至於一直停留在阿尔斯曼的普鲁斯王一干人等,我已经派蓝斯洛内务尚卿亲自出马缉拿,现在也该往回返了……」

「啓禀陛下,蓝斯洛大人求见陛下……」库鲁斯曼话音没落,一名禁卫军声通报。

「快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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