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渐渐抚上她的脊背,缓慢而又充满耐心地游移着,他的指尖似乎带着电流,引起一阵阵轻微的战栗。
下意识抬手勾住他的脖颈,在他颈窝处低吟出声。
她不喜欢任何人的触碰,但对此却没有丝毫抗拒的意思。
因为她知道那个人是沈言朝。
她在心里潜意识认为
只要是沈言朝,什么都可以。
他温热的唇在敏感地耳后亲吻着,在大片的雪白上种下一朵朵盛开到极致的梅花。
恍惚间,只听他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帮我取下来。
许听这时才意识到自己手里还紧紧抓着领带没有放手。
抬眸对上他那双灼热而又充满情.欲的目光时,就算早就做好了准备,但她还是忍不住有些紧张。
她深呼了一口气,颤抖着手扣着领带结,向下一扯,很快领带就被她取了下来,连带着他衬衫最顶端的那颗扣子也被她扯开了。
故意的。他的声音像是带着蛊惑。
许听看着微微滚动的喉结,顿了下没说话,就如同被蛊惑一般伸手摸了下他的喉结。
沈言朝眸色深得可怕,似乎要将面前的人吃干抹净,拆骨入腹。
在许听愣神之际,沈言朝弯腰将她拦腰抱了起来,下一秒径直朝卧室走去。
卧室的门被推开,她被他抛在床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面前的男人倾身而上,膝盖抵在她的腿间,双手撑在她脑袋的两侧。
天花板的灯开着,明亮的灯光下,能看清男人眼里毫不遮掩的情和欲,浓黑如墨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她,里面有什么东西翻涌着,难辨深浅。
她能清晰地听见他的喘息声以及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沈言朝没有留给她过多的思考时间,直接倾身吻住了她。
许听大脑一片空白,但还是伸手搂着他的脖颈,下意识地回应着他的亲吻。
两人气息暧昧地交缠在一起,空气也越来越稀薄,身体也开始在发烫。
亲吻间,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每一个动作,随处带起一阵颤栗。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轻颤起来,有种说不出的紧张涌上心头。
沈言朝亲了她很久,久到她的意识渐渐模糊。
从她的嘴唇,一直缓慢向下。
房间内的温度越来越高,她感觉整个人都要热得烧起来了。
面前的男人忽地停了下来。
许听睁开雾蒙蒙的茶眸茫然地看着他,眼尾还泛着红,嘴唇微张,小口地喘着气。
沈言朝喉结上下滚动着,亲了亲她泛红的眼尾,眼里的欲念不减反增,抱着她换了一个姿势,将人牢牢地箍在怀里,声音如同在砂纸上碾磨过,沙哑得厉害:没有东西。
说着眼里闪过一丝懊恼,把人抱得更紧了。
许听微微一愣,这时也清醒了几分。
不知道想到什么,抿着微微肿起的红唇,埋首在他的颈窝处蹭了蹭,感受着他的滚烫,声音低不可闻:东西在床头柜里。
沈言朝神情明显怔了下,看着怀里全身都在泛红的人,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靠着她的肩膀,低低笑了一声:这是蓄谋已久?
许听原本就发烫的脸,这下直接烧了起来。
她身子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不说话,只是几秒后仰头在他喉结上咬了一口。
像是在发泄。
就听闷哼一声。
卧室的灯被关掉,只有床头那盏台灯,亮着昏黄微弱的光。
他耳鬓厮磨般地贴在她的耳边低低地跟她说着话,许听却无暇去回应。
只能仰着头承受他所带来的一切。
昏暗中,感官被无限放大,许听无比清晰地听见抽屉被拉开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低沉喑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怕吗?
许听没有回答,只是勾住他的脖子往下压了压,用实际行动告诉他。
片刻后,她听到了撕包装的声音。
无比的清晰。
安静昏暗的房间里,窗帘被拉紧,外面一丝月光都透不进来,所有的一切都在远去,只有面前的人才是唯一的真实。
感受着熟悉的气息,任由他引导。
她承受着他带来的一切。
男人耐心地吻去她脸颊上的眼泪,在她耳边低哄着:
听听。
我是你的了。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雨声越来越大,掩盖了一切
许听眼前也愈渐变得模糊,缓缓闭上眼睛,然后逐渐失去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被人抱起,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任由他的动作。
沈言朝垂眼看她,眸光柔和,低头无比轻柔地亲了亲许听的额头。
起身进了浴室,等再次躺下时,他把人抱在怀里,在她后背有一下没一下安抚似地轻拍着。
明明刚刚才被欺负,许听还是忍不住朝他怀里钻,委屈巴巴地跟他撒娇:我好累。
沈言朝弯唇笑了下,眉眼间尽是餍足后的愉悦,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睛,低声道:睡吧,我抱着你。
许听轻嗯了声,随后闭上了眼睛。
他抱着怀中的人,迟迟没有睡意。
心潮澎湃,这一刻他拥有了世界上最好的礼物。
外面是潮湿的雨夜,屋内温暖如春。
夏夜哗哗下个不停的雨声,是最好的白噪音。
卧室里,柔软的大床上。
两人相拥,一夜好眠。
作者有话说:
呜呜呜,求求了,再锁我就要哭了
呼!终于写到这了~
双更合一,后面还有几章,收个尾就完结啦!
第75章 听你
许听醒来的时候, 窗外的雨似乎停了。
她缓慢地睁开眼,就感觉全身酸痛, 连抬腿都费劲, 但是身上却很清爽,有人帮她清理过了。
窗帘被拉得死死的,房间很昏暗,一觉醒来颇有些今夕是何年的错觉。
她动了动身子, 才发现自己这会儿还躺在沈言朝的怀里。
她仰头看他, 就和他的幽深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他不知什么时候醒的, 平时她醒来的时候, 他已经起床去上班了。
现在几点了?她开口,才发觉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沈言朝抬手理了理她有些凌乱的额发, 低声道:六点。
怪不得他现在还没有去上班。
他拢了拢被子把人抱得更紧了:再睡会儿,今天我给你请假。
嗯。许听随口应了声,又再次闭上眼睛,放心地沉沉睡去。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身旁的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窗帘没有拉开, 卧室依旧一片昏暗。
她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 才慢吞吞地爬起来, 打开灯,进了浴室才注意到自己现在穿的衣服。
不是昨天晚上穿的那件吊带睡裙, 而是一件很是宽松的白衬衫。
是沈言朝的。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宽大的衬衫松松垮垮随意地套在身上, 长度刚好到大腿, 脖颈处是明明暗暗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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