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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样,那你就让我跟着你嘛……”
谢珣被她缠得没办法,揉了揉她的脑袋,暂时没再说不行了,只是想着明日早起悄悄地出发,届时与七皇叔交代好便是了。
翌日他趁着她还熟睡着,他穿衣悄悄下了楼,七皇叔已经在楼下等着他了。
他与七皇叔交代了几句,末了,又道:“姜氏不同意孤的打算,若是她闹起脾气来,还望七皇叔多见谅。”
“她想跟着你?”
“是,但是孤不想让她涉险。”
“既这样,不若你带着她先去楚国,本王替你去会一会萧国公。”
“侄儿岂能将皇叔置于危险之中?”
“一个萧国公而已,他不敢拿本王如何?”
谢瞻说着,便将对方的披风解下,换到自己身上。
谢珣犹豫了片刻,便也同意了,毕竟这的确是个好法子。
“那就多谢皇叔了。”
*
姜荔雪甫一睁眼,便瞧见身边的床榻空了,当即惊醒过来。
殿下莫不是趁着她还睡着,丢下他偷偷溜走了?
立即穿好衣服,套上足衣,连鞋子也来不及穿便出了房门,自二楼看下去,果然看到他刚要出门。
哼!休想抛下她!
姜荔雪足下生风,一溜烟跑到了楼下。
“站住!”
她喊了一声,欲沖上去将人抱住。
那人循声转头向她看来……
啊啊啊是七皇叔。
剎不住脚啦!
同命
谢瞻正準备出门, 忽听身后传来一道娇声呵斥,似是喊的自己,于是便停下脚步,扭头望去……
便看到太子的那位小妻子, 连头发都没梳, 满头乌发在空中飘逸着, 像个小炮竹似的沖了过来。
看那方向分明是沖自己来的。
人已经来不及停下,他若不躲, 她便要撞上他。
可他若躲了, 前面就是门槛,她肯定会摔伤。
于是只能让出半个身子, 準备在她沖过来的那一瞬间, 伸手将她拦住, 避免她被门槛绊倒。
谁知她似乎也想躲开她,竟也偏移了几分方向, 最后还是不可避免地撞上了他, 将他撞到了门框上……
这个冒失的小丫头。
谢珣一手扶起她, 一手扶上了自己的腰。
“对不起, 七皇叔, ”她慌慌张张地向他道歉,“我以为是殿下……”
与此同时, 谢珣也扶着额头走了过来, 将人从他身前拎开, 板着脸训妻:“孤是万万没想到同样的错误你还能犯两次?”
姜荔雪低头拧着衣角, 只穿着足衣的两只小脚尴尬地乱动着。
谢瞻笑了一下, 扶着腰出了邸馆。
护卫见状,问他:“王爷, 今日是骑马还是乘马车?”
谢瞻习惯骑马,挺了挺腰身,发现不太行:“马车吧。”
谢珣见姜荔雪连鞋子都没穿,只好将人抱回了房间。
足衣被她踩髒了,他将其脱下,握住一只小脚,狠狠地揉捏了一下。
“跑什麽?孤若真的丢下你,你莫不是还要光着脚追出去二里地?”
姜荔雪闷声道:“殿下若真的把我丢下了,我就敢光着脚追……”
“孤也是为了你好……”
姜荔雪将脚塞到他怀里不安分地动弹着:“那也得是我觉得好才行。”
谢珣拿她没办法,将那小脚拿出来放在口中咬了一口才纾了气。
七皇叔带着人出发后不久,谢珣便也叫剩下的人换了衣服,扮成商队往抚州城赶去。
待顺利穿过抚州,来到梁楚两国边境才表明了身份。
守境的将士自是不敢阻拦,很快便将他们放行。
只是他们在楚国边境的小城等了七皇叔一整日,也没能等到他。
距离楚国老国君驾崩已有多日,谢珣不好再耽搁下去,只能留下两人在此继续等待七皇叔,他则带着姜荔雪先一步去往楚国国都。
在都城又等了半日,仍不见七皇叔追来,谢珣无奈只能带着姜荔雪先入宫吊祭。
楚国新国君亲自在宫门处迎接,与新国君站在一起的除了一身缟素的皇后娘娘,另有一位一身重孝的姑娘,好奇地打量着他们。
新国君向他介绍那是嘉云公主。
嘉云公主……
便是先前他从楚国使臣口中打听到的,那位年十八,还未择婿的嘉云公主。
谢珣将赙赠奉上,而后不动声色地与楚国国君拱手作礼:“闻老国君仙逝,父皇与我朝上下深感痛心,特命孤携妻前来临礼,逝者已逝,生者如斯,望陛下与皇后娘娘、公主节哀……”
楚国国君听他这样说,自然而然便以为姜荔雪是他的正妃,与他们道乏后,便将他们迎入了宫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