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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痒麽？”
孟拂寒擡首，将她嫣红的脸颊映在眸中，“只是这样，便够了麽？”
带着些粗粝的指尖按在腿上，有着几分强硬地掰开，不让她合上以免碰到将将涂好药膏的伤处，指尖在柔软的肌肤上微微下陷，按出了一点红。
稍移开的瞬间，几乎还能看到微红的指印。
常晚晴这下是真的快要哭出来了。
再这样下去，难受得可就不止是一处。
“莫要、莫要再吹了，”她绷紧了心弦，察觉到某些湿润的变化时变了音调：“孟拂寒……！”
尾音微微上扬，常晚晴心底发酸，想要抽离开这样让人羞|耻的场景，动作间反倒无意将原本搭在他肩头的腿勾了回来，连带着他整个人都往此处倾倒几分。鼻尖触碰到温暖之地，常晚晴大惊失色，几乎要羞得晕过去。
像是碰到了什麽地方，常晚晴脸上身上都好像要烧起来，整个人像是被扔进了沸水中，又被人捞住腰身从水里抱起，勉强维持着最后的理智，听见他道：“没什麽不好意思的，卿卿，是人便会有欲|望。”
“……你分明也很想要我，不是吗？”
常晚晴咬紧唇齿，抗拒地闭上双眸，却本能地想要顺着他的动作更凑近几分。更为灼热的呼吸一点一点落在其上，指尖触及到湿润之处，几乎来不及反应便滑了进去。难以用言语形容的触感和感触，常晚晴无力地抓住他的肩头，不知是想让他赶紧止住这荒唐的一切，还是让他再更近一步。
孟拂寒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变化，因为他而动|情的身躯散发着独属于她的馨香，他鼻尖抵住柔软，耐心地品尝着，又不遗余力地缓解着她的难受，耳边传来几声压抑着的低|吟，像是深藏于林间难以寻见的鸟鸣。
她抓着他的肩头，指尖紧紧掐着他的衣衫，甚至不舍得用力抓他。孟拂寒软了心肠，动作愈发舒缓，直到她洩了力，急促地口耑着气。
难耐被纾解开，注意力早被转移到了另一个地方，那处的难受好像也被忽略了去。常晚晴从悠长的云端飘落下来，又被孟拂寒接住，听他道：“可好了些？”
常晚晴如今听他说话，便能想到他那张唇。转过视线，见他亦是动|情，却始终隐忍不发，不曾表露半点难受。
她已经不是什麽也不懂的孩子了。知晓某些时候会难受成什麽模样，到底舒缓了些，她低低出声。
“不需要我……也帮帮你麽？”
常晚晴湿润着眼眸，眼中氤氲着浓重雾气，试探地擡起手，探向某处。
“你还伤着，要如何……”
孟拂寒话头止住，常晚晴轻垂着眉眼，掌控着他。
男人额角青筋直跳。她哪有学习的机会，不过是有样学样，凭借着本能没轻没重地下手，尚且隔着衣衫，不曾接触到，不然还不知要出何样的丑。他下颌绷紧，低口耑着出声道：“慢些，卿卿……”
这种时候唤她卿卿，无异于火上浇油。常晚晴羞意更甚，她垂着脑袋，不好意思再直视他的面容，动作放慢些许，想要更满足他几分。指尖探入衣衫时，常晚晴又倒吸一口凉气。
被缰绳磨破的掌心也泛着刺目的红，孟拂寒捧住她的手，顾不得旁的许多，温声道：“够了，够了，卿卿，我知晓你也想要我高兴。”
他一手环抱住她，一手握着她的掌心：“我只是心疼。”
常晚晴额头靠在他的肩膀：“孟拂寒，我觉得……”
又什麽湿润的东西打湿了脸颊，又打湿了他的肩头。
孟拂寒侧过头来，低声安慰她：“怎麽哭了？”
他抚摸着她的长发，将她微微颤抖的身子揽入怀中。
“我就是……有一些累，”常晚晴哽咽道：“我是不是很没用啊？不是磨破，便是晒伤，处处要你照顾迁就着，好像、好像离了你我什麽都不行了。”
她活了十七年，并非头一回见识到天地广博，却是第一次认识到万物的无情。
天大地大，原先也有着数人为她做着遮蔽。像是被养在笼中的鸟雀，骤然逃出了牢笼想要飞入高空，却还没飞多远，便被风雨打落，忘了如何展翅。
“不是这样的。”
孟拂寒心疼到喉头干涩，耐心地拍着她的背脊，“卿卿已经很厉害了，不是吗？”
“放眼京都，哪位贵女可以如我们阿晴一般，随军骑行入北疆的？”
孟拂寒放轻了语气，将她搂得紧紧的：“你只是还没适应。”
“可我甚至……甚至让你也……”
她低下脑袋：“都做不到。”
他倒是满足了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