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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的疲乏与心里的疲累一时间都涌了上来,腿|间还火辣辣地疼,行走坐卧怎样都难受,刺痛一阵阵传来,掌心也被缰绳磨破,却也没有那处让人心烦。
“我与你上药,可好?”
孟拂寒看向她,“不哭鼻子了。”
他揉了揉她通红的鼻尖,掀开被子。
常晚晴摇头:“我不要。”
“那你这样难受,又不上药,何时才能好?”孟拂寒看向她,“我很轻,不会痛的。”
常晚晴看着他的双眼,勉强点头。
她坐起身子,靠在床榻边,任他动作着,褪下遮挡着那处的布料。
孟拂寒蹲下身,将她的腿擡起,放在自己的肩头。长眸低垂着落向她的腿|间,常晚晴定睛瞧了一瞬,呼吸缓慢地加重了几分,迟疑道:“要不,要不我还是自己来吧。”
虽说还有着遮挡……可这样的姿势,也太过羞人了。
孟拂寒已经挑起药膏,将手指落在了红肿之处。
触感传来的瞬间,常晚晴头脑发白,只觉得那炙热的呼吸,也落在了她的腿|间。
第 57 章
第57章
耳边能听到阵阵蝉鸣声。
客栈外的溪边生着茂密的树木, 正值夏日,绿荫如云,树叶随风摇摆出簌簌声响, 与蝉鸣流水声一道,传入耳中。
常晚晴知晓自己的情绪有些没来由。她确实累了, 从小到大,还没有这样连日奔波着辛苦过。
没有好吃好喝, 没有舒适的衣裳, 只有赶路时的烈日与风沙——这让她觉得自己满身都散发着臭气, 如同在泥坑里打滚一样,难以忍受这样的污秽。
身上髒了, 好歹可以洗净。清洗干净之后,倒还能忍受些许。
让她最难受的是被烈日晒红了的脸, 好像还破了皮,夜里用沾湿了凉水的帕子勉强敷上才算好受一些,侍女们不在身边, 她的包裹里也忘了带上玉容养颜的粉, 军医能治跌打损伤,可对这些便少了经验,只能辅以镇痛清凉的药膏以作舒缓。
还有那被缰绳磨破了的掌心。
被马鞍磨破了的……
她低垂下眼睫,将目光落在专注为她上药的人身上。
孟拂寒好像就没有她这样的烦恼。男人的掌心仍旧宽厚完好, 带着些不同于她柔软手心的硬茧, 将药膏一点点涂在了破了皮的地方。
似乎只有这种时候, 她才真的有一种孟拂寒当真是个武将的实感。平日里他总是不动声色地掩藏着, 即使她能察觉到他未曾出鞘的寒锋, 却也总被那一身文气竹香而迷惑。
只有此刻,只有被那双大掌牢牢禁锢住的时候, 才真真切切地意识到两人之间的差距——他的大掌,甚至能一手握住她的两个手腕。
“嘶——”
到底还是疼的,孟拂寒动作再轻柔,也免不了偶尔触碰到那红肿之处。
常晚晴疼得往后缩,又下意识想要并拢双腿。动作间牵扯到了柔|嫩的肌肤,整个身子都轻颤着,抗拒着他的触碰,不让他再伸出手。
孟拂寒的手按住她的膝头,略带几分强硬地分开双腿,擡起头,道:“还未上好。是会有些疼,你且忍一忍。”
“我真的在忍了……”
常晚晴抓住他的手,鼻音发重,“你轻一些。”
她的声音软得不像话。心里又累又委屈,连日的奔波与疼痛彻底让这个涉世未深,生活在富贵窝里的高傲郡主低下头颅,承认自己是什麽都能做到的。
孟拂寒轻叹一声,更软了心肠。
“阿晴不怕,”像是哄孩子般:“上过药便好了。”
常晚晴跟着他的动作,缓慢地将伤处展露开来,任他的指尖将伤处涂上药膏,清凉的感觉带着几分刺痛传入脑中,没过一会儿,又换作温痒酥麻。
她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挠一挠,又被孟拂寒扼住了手腕。缭绕青竹香混合着有些刺鼻的草药香气,在她腿间碰撞着,孟拂寒将她的手放于一边:“忍一忍,不要挠。”
“……很痒,”常晚晴垂首,喉头更为凝|涩,“……怎麽办。”
孟拂寒将药瓶放回,擦净指尖上的药膏,沉声道:“我帮你吹一吹,可好?”
常晚晴眼眸闪动一瞬,下意识想要往后仰去,可她勉强支撑住身子,保持着这样羞人的姿态……他们是夫妻,什麽没做过,用孟拂寒的话说,便是一道清洗也洗几回了,只是吹一吹……
她这样安慰着自己,头脑一阵阵发胀,咬着牙点了点头。
孟拂寒按在她膝头的手微微一动,缓缓上移了些,原本近距离喷洒在腿上的呼吸更为炽热,他低垂着眼眸,落在妻子馨香的腿|间,轻轻吹了吹。
凉气缓解了些痒,却带来更多麻,这触感一寸一寸蔓延着上移,她指尖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急急出声道:“……够了……好了,好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