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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兽鞭得天子亲授,上能驯仙兽、下能斥百官,见鞭便如见陛下亲临。金鞭现,只见衆人皆伏身磕地,对着即墨枝叩拜天子之礼,也不敢再拦路挡人。

禁军缓缓地退跪两边,即墨枝站着未动,他手掌依然擒着长兮,侧首低声与他说:“你不跑,我便松手如何?”

长兮半边手臂被箍得发麻,使不上劲,只能耸了耸肩膀示意他放手。

“你要带我见谁?”

“见了便知道了。”即墨枝松了手,擡了下巴示意他行前面。

长兮先即墨枝一步,女使在前提灯引路。宫里道路宛若迷宫,持枪而立的禁军俯拾皆是。

走进庭院,长兮看园中红绿皆瘦,唯独门前一棵参天大树枝繁叶茂,树下养着一兽,额长赤目,通体如雪,正靠树打着盹。

二人在树下站定,女使便自觉行礼告退。

“一根木头。”长兮神色日常,道:“你这是妖言惑衆。”

“随你怎麽说。”即墨枝此刻心情不错,他擡腿踢在树干,只见粗如水缸的树陡然晃了两晃 ,吵醒了打盹的兽。它眼睁细缝,伸长脖颈往粗糙的树皮上磨了磨,挨着树干又合上了眼。

长兮等了少顷,忽听得头顶树叶‘沙沙’作响,他擡首仰望,只见绿叶中扒出一手,接着探出个睡眼惺忪的脑袋来。

“深更半夜,”流光揉着发,嗓音发哑,“有什麽新鲜事?”

“瞧这!”即墨枝手指长兮。

流光便使劲眨了眨眼,探首细细地将长兮打量了。

“你竟带男人回屋,虽说这皮囊……”流光说着一顿,眸中顿生讶异。

只见落叶纷飞,流光眨眼间便站到了长兮身后。长兮转身瞧他,见他眉眼明亮,长得颇为讨喜。

流光绕着长兮转了两圈,越看越觉得惊奇。他抖出扇啧了声,问即墨枝道:“什麽来头?”

“他不说,鬼知道。”即墨枝拿长兮没法子,却眉目一挑,凑热闹似的说:“他戴着千千结,你猜另一只在谁那儿?”

流光将头一歪,随口猜测,“你?”

“我看你是皮痒!”即墨枝道。

“说着玩笑嘛。”流光笑弯眉眼,他静立半晌说:“难不成是苏木来了?”

“柳争。”

长兮听着二人旁若无人的你来我往,也不知二人到底打的何主意。他既不知,也不想知,只道:“既无事,我便先行告辞。”

“不行!”金鞭挡了长兮的路,即墨枝横臂,“此刻你不能走。”

长兮道:“为何要留下?”

流光倏忽温和地说:“柳争那人精得很,你莫要叫他骗了。”

“他不骗人。”长兮立刻驳声,接着又补了一句,“千千结非是他诓我戴上的。”

“即便如此,”流光退开两步,端量着长兮,又蓦地凑近说:“现在的你不是你,你已经叫他骗了心,满心满眼都是他了!”

“他不骗人!”长兮蓦地寒声。

“是是是。他不骗人!”即墨枝闻言大笑,他一把搂过流光,勒着他脖颈对长兮歉意地说:“此人有颗唯恐天下不乱之心,他说话权当放屁,你莫要与他计较。”

说罢他便拖着流光到暗处,流光被他勒着脖颈也不挣扎,随着他走,乖顺得很。

“我带他来不是为了听你挑拨离间。”即墨枝手上用力,压得流光弯腰。他邪性道:“我愿见证百年之好,心头好还是扎心刀,都得到时方可知晓。你我权当看热闹。今日我看事已成一半,另一半……”

即墨枝夹着流光的脖颈,狠声胁迫,“你与我一道竭力撮合,可好?”

流光用扇敲了敲即墨枝的胳膊,示意手稍松。他眸中狡黠,眉眼却弯出柔顺的弧度,应道:“我的好大哥,你要勒死我?”

“说别人精,谁有你精?”即墨枝稍松了手,摁着他头顶又问了一遍:“可好?”

访客

待到二人从暗角处再走出来,别说人影,方才还靠树而眠的仙兽都一道不见蹤影了。只见树下立着块兽状的木头桩子,栩栩如生,可见雕刻师傅的手艺登峰造极。

长兮挑帘直进酒楼,但见客走席散,伙计正翻了椅子挨个角落清扫。他眼望二楼,便有人无精打采地说:“这会儿人都散了,客官来晚了。”

长兮竖耳细听,观楼上确无动静,便转身又跨出门去。

“爷!爷……”厨屋里倏忽沖撞出一人,他手拿利器,见着这身红衣比见着亲爹都要高兴。

“爷,等一等。”

长兮闻声止步,打着帘转身看发现是先前带他们上楼的掌柜。掌柜着急慌忙地沖出来,走到长兮面前时双眸已湿。他提着菜刀,‘扑通’地跪倒在地,哭天抢地地喊起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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