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页(1 / 1)

('

即墨枝拨了盒盖,说:“外面可买不着,这是宫中御厨手笔。”他用脚尖踢了踢食盒说:“我可以给你,不过你要先回答我的问题。”

长兮道:“我从水里来。”

“我看你是想骗吃骗喝。”即墨枝冷脸寒声,“我客气地与你做交易,你诓人的话倒是张口就来!你身上并无地火灵气,你的起源与他人皆不同,到底是个什麽东西!”

“你何时爱上多管閑事了?”柳争慢吞吞地说:“宫中御厨为何听你差遣,到底是谁在骗吃骗喝。”

即墨枝扬手扔了酒壶,不想与柳争多费口舌。他道:“与你有何干系!我问他。”

酒壶‘扑通’一声砸进江里,江面顿时翻涌起水浪。无风起浪,下方赛船登时在河面上打了个转,惹得四下哗然。

长兮袖袍经风掸过,他往下瞧了一眼,水面已波如平镜。他收回目光,轻飘飘地说:“我不想吃了。”

“你不说,我偏要知道。”即墨枝说着腾身跃起,五指成爪直抓长兮的肩臂,“你不吃,我偏要你吃!”

只见他速度比方才更快,长兮但见他黑影一晃,那手似有雷霆之速,眨眼间便已逼至眼前。长兮袖袍挥翻,他跃上木栏,身影也渐化虚空,与即墨枝缠斗在一起。

“此处乃凡界。”柳争退后些许,说:“若是屋塌了伤了人,反噬之痛犹如万蚁入脑,也够你吃一壶。长兮,莫要与他多做纠缠。”

长兮脚勾廊柱,倏忽打出一拳,灵气霎时犹如云海翻腾,逼得即墨枝不得不祭出骨醉刀。即墨枝本收着力,顾忌此处百姓聚集,却没想这人是个疯的!

“长兮!”柳争高喊一声,也被吓得胆战心惊。

灵气如滔滔江水,将长街檐铃卷得急骤作响。骨醉横刀做盾抵挡强力,却见长兮甩袖转身,轻飘落在了即墨枝方才坐的屋脊上。

柳争已欲出手,没想那翻山倒海的一击像是过耳的炎夏凉风,即墨枝手提弯刀,也当即明白自己是被耍了。

即墨枝虽顾忌此处人多收了力道,也不料这人竟能在他面前虚晃一枪,耍了花招,从他手中夺了东西。

“好好好。”即墨枝怒极反笑,“你当真是好样的。”

长兮捞着了食盒不到须臾,便见那弯刀化作了一道流光。持刀之人猛扑而上,刀弧直划咽喉。长兮躲身闪避,袖袍微蕩,摆露出清瘦的腕骨。

“千千结?”即墨枝冷笑一声,收刀化掌。

长兮垂手挡住,只迟疑了一瞬,便觉得腕间被强力桎梏。箍着他手腕的手像是钢铁所铸,捏得他腕骨都要裂了。

柳争右手猛地吃痛,下影鞭当即盖头劈去,岂料即墨枝避身躲在了长兮身后。红光兜头四散而落,即墨枝嚣张地挑了下眉。

“原来是这关系,你早说。这人我借走一时半刻,待会儿还你!”

“你想得美!”柳争正欲追出,岂料廊下突然晃出个人。

王德诚手持酒壶摇摇晃晃地走过来,他瞧见那屋顶上红光好似落星散下,正见柳争背身对月,只疑心自己已经喝得眼冒金花了。

“柳争兄!”王德诚双颊酡红,素日的端正泡了酒便化作了风流。他已过不惑之年,瞧着相貌依然板正,料想年轻时也是玉树临风。

王德诚踉跄了几步,扶着拦扯住了柳争的袖。他伏栏笑道:“柳争兄,你方才说你压了惊雀是不是?赢了,赢了!柳争兄……”

“放手。”柳争声若寒冰。

王德诚脑中酒虫霎时被吓跑了一半,他当即撒手,噤若寒蝉。

皓月当空,层层叠叠的檐影上已不见半个人影。柳争回首时心神已宁,他与即墨枝曾多次打交道,这人性急妄为,但说话皆作得数。

长兮一手被蛮力禁锢,即墨枝拽着他在长街屋顶上闪身飞奔。

“我带你见一人。”

长兮耳惯冷风,身体陡然被拽得下沉。只见巍峨高墙,长道两侧燃着长灯,他听见拐角处走来的脚步稳健,走动间摩擦着铁甲声。

“国师。”领队之人俯首行礼,他扫了一眼长兮,谨慎道:“这位是?”

即墨枝本不欲理睬,却见他无避让之意,只不耐烦地说:“我的小童,难不成不让进?”

领头立即屈膝跪下,却仍是不準备让路。他们守着宫墙,护卫的是天子,岂敢轻易放人进去!别说是放人进去,今日这人能走至他面前,守宫门处的哪个能逃渎职之罪?

他哪里知道这二人能翻墙而进。

“无召者不得私入宫城,”领头握枪竖地,不卑不亢地说:“下官斗胆……”

“凭你也敢拦我的路!”即墨枝手中金鞭陡现,“这人今夜我非要带进去,滚!” ', ' ')

最新小说: 欢乐种田:翻身农女把歌唱 [神奇宝贝]莫寒 当我来到小埋身边 超级调教系统 妖女莫逃,朕看上你了 洪荒之法宝批发商 俯首诱桃 夜夜赴荒原 森灵汐梦 我统御女武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