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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行行好,小的上有八十老父要侍奉,下有小儿要养活,家中哪里拿的出几百两黄金啊。”

菜刀敲在地上哐当响,掌柜地说着就要往刀口上撞。伙计赶紧齐力拽住他,顺势也跪在长兮面前讨饶起来。

堂中鬼哭狼嚎一片,长兮微皱眉,还不知晓发生了何事。只是这七嘴八舌吵得他眼花缭乱,他抽身欲走,却见门外又撞进两个人来。

“二公子?”王德诚打帘进来,险些与长兮撞着脑袋。

长兮退开几步,竟见王德诚有些惊慌失色。王德诚与人同行,身后之人低垂着头,身着宽衫博带,瞧着像是个儒雅书生。

“二公子怎麽会在……”王德诚掀着一侧帘,略显仓促地说:“席上柳争兄心不在焉,没拿赔金便匆匆地走了,二公子去而複返,是回来拿银钱的吗?”

王德诚不说便罢,一说只听得掌柜哭声顿止,却不是想通了,而是晕过去了。

长兮转看一眼,见伙计已慌忙爬起将人擡进去了。堂中终于静下来,长兮便问:“什麽钱?”

王德诚已将情绪藏得涓滴不遗,他道:“二公子还不知吗?今夜赛船江面忽起邪风,前头的龙船皆遭了难,惊雀趁势追击,一举夺魁啦!”

“惊雀?”长兮道。

柳争将一包金子丢上赌桌,长兮哪里记得他们压了哪艘龙船。

“是啊,惊雀一赔百呢!”王德诚转身叫书生也进来,才抱拳对着长兮恭贺说:“恭喜二公子了。”

书生也跟着揖礼恭贺,王德诚见长兮态度不似先前,似有所缓和,便又诚声说:“此楼掌柜出了名的守财,方才那幕估摸着也是做戏给二公子看。二公子万万不可心软,百倍赔率定要叫他分文不差地吐出来。”

长兮不作回答,他见这书生怪异得很。书生方才在门外站了一通,王德诚唤他方见挪了脚步进来,这会儿仍然低垂着头,好似怕生得很。

王德诚见长兮直勾勾盯着书生看,便又有些心慌。也不知是何原因,许是长兮寡言少语的缘故,他总觉得这柳二公子似乎能看透一切,自己在他面前犹如赤身裸体。

书生避着长兮的目光,仓皇地后退了几小步,王德诚便稍挡了他,说:“此乃我小友,今夜也在这楼中观赛,回家途中偶然碰面,方才得知他落了东西在这楼中,便同他一道回来取。”

长兮见他羞愧低头,耳上的翠色珠子尤其招眼,立刻便想到了除夕那夜,廊柱后窃窃私语的两名女子。他那日遥望一眼,女子耳上也戴着翠色珠子,乍一看似乎别无二致。

长兮若有所思,便问:“落了什麽东西?”

“也不是什麽要紧物件。”书生面目微红,仍是王德诚替他作答,“他今夜也未曾乱走,想来东西应当就在楼上。如此我们先走一步,就此别过二公子。”

说罢王德诚便直上楼去,书生自始至终未说一字。长兮跨步出门,与二人擦肩时瞥见那书生一侧耳朵空空,想来掉的就是那价值不菲的翠绿珠子。

长兮下了阶,忽然撞到一堵墙。柳争面带喜色,见他神不守舍地掀帘出来,直直地撞进了怀里。

“何事出神?”柳争道:“路都不看了。”

长兮额头磕着了柳争的肩骨,他怔怔地擡起头,露出些茫然。

柳争伸掌覆在他额头,缓声说:“除了手腕,我身上一直未添其他伤痛,你怎的还傻了?”

“你……”长兮就这麽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像是要从他脸上看出点名堂来。

长兮比柳争矮了许多,他看柳争时需要微仰起头,两人方才撞到了一块,这会儿柳争手还覆在他额头,两人站得极为贴近。

柳争看见长兮双眸含情,其中还存犹疑,舌隐在微张的唇后若隐若现。

“你上次与我说,”长兮薄唇张合,“情之一字极为霸道,上了心便是满心满眼。”

长兮背光而立,整个人都藏在柳争的影子里,身前的光叫柳争挡得一丝不漏。柳争喉咙滚动,竟在长兮的注视下难以招架,他怔怔地瞧着长兮,将自己看癡了。

“我说过麽?”柳争怔怔地说。

长兮点头,柳争便也跟着点头说:“我说过。”

长兮又道:“满心满眼便是情?”

“是啊。”

长兮闻言陷入沉思,柳争蓦然回神,他陡然退开身,拉开二人距离说:“你与我稍有不同。你现下心中待我不同,皆是千千结在作祟。”

长兮却道:“你从我眼中看到了情,我从眼中却瞧不出什麽名堂。”

柳争挪开眼,不与他直视,无奈地说:“你看不懂罢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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