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概,不止要手凉甚至要手抖了。”
... ...
订婚的仪式都结束后,严北答应了请高中的老同学聚餐,碍于严北是準新郎,一帮人灌了他几杯就放过了他。
严北刚被灌完三杯,电话就打过来,一群人一听到他电话响像打开某个开关似的打趣他,“未婚妻来电话催啦?”
“你们这群人,真是,我北哥脸都红了。”
“闭嘴吧。”严北在一阵欢闹声中拿着手机红着耳朵出去。
没几分钟包厢门被打开,我正好擡起头,没对上严北的视线,倒跟一位不速之客对上了眼。
“哎,程哥咋来了?”我旁边是当时班里的体委,跟谁都能说上两句。
来的人叫程回信,这位跟我有很深的渊源。起因是当初高二时候我看到他欺负人而出手帮忙,就是最后我反被罚检讨那次,虽然他没被处罚,但还是记恨上了我。
后来找到机会就跟我作对,之后快高三,我和习溪在一起,起初他还只是在一些小事上找麻烦。
高三开学不久习溪不辞而别,这位不知道从哪听说的我和习溪在一起的事情,又因为习溪不在了,到处宣扬我是同性恋,还说,习溪是因为不堪受我的骚扰而被逼无奈才离开。
虽然大多数人都选择不相信,但那些年仍旧遭受了不少冷眼。
当然,这些习溪都不知道。
不过我没想到的是严北竟然会通知他来。
程回信打开门没直接进来,看到我后顿了片刻,眼睛又在我和习溪两人身上转了几圈,嘴角带着嘲弄的笑,我都能想象到这人脑子里在想什麽。
程回信跟衆人打了声招呼,一屁股坐在体委旁边,偶有当年知情爱八卦的视线都忍不住往我身上瞟,大概实在看我是什麽反应。
习溪突然冷不丁跟程回信说话,隔着我和体委问道,“这位朋友,严北找你来的?”
“我当是谁呢,习溪也来了。”程回信假模假样地装做刚看到习溪,惊讶道,“我这不听说北哥订婚嘛,这十年的感情啊,多不容易,我来凑个热闹。”
一群人都听的懂,他话里的意思是自己不请自来的。
习溪莫名对这人有很大敌意,一点也不给对方留颜面,冷笑了声,“严北应该不喜欢垃圾来凑热闹。”
他声音不大,但说完后桌上都安静下来,氛围也僵住了似的。
坐我旁边的体委是个圆滑人,连忙打圆场,“菜是不还有道没上呢,程哥和我去催催。”
“我他妈... ...行。”他说完真和体委出去了。
没料想到,程回信这次竟然没爆炸。
程回信离开后,桌上氛围又恢複热闹。
“你跟他有仇?”我问道。
习溪喝了口水回答,“有。”
“你不是高三就离开了吗,能有什麽仇?”
习溪揉了揉我脑袋没说话,夹了一筷子菜放我盘里,“这个还挺好吃的,哥哥。”
我冷着脸盯着他,习溪端着起盘子撒娇似的,连咬字都很轻,“那我喂你啊,哥哥。”
“... ...起开。”
严北打完电话,回来露了个面就离开了,他回来的时候正好跟程回信岔开,这位宴席主人完全没跟程回信见上面。
程回信这回不知道突发什麽恶疾,一顿饭下来竟然安安静静地跟周围的人聊天,对习溪偶尔的讽刺也都巧妙避开,完全不正面相对,甚至还带着点讨好的意味。
不过依旧没放过我。
聚餐最后,衆人都吃的差不多,我起身去卫生间。
在吸烟区抽烟的时候,程回信不出意外的找上来。他点了根烟站在我身旁,“好久不见啊,老同学。”
我抖了抖烟灰没理,他在那自顾自地说话,“跟旧情人又好上了?挺厉害啊。”
他犯贱地将烟全喷在我面前,“看来当初习溪不是被你逼走的啊,真是可惜了。”
“今天严北订婚,我不想揍你。”我将烟按灭,“你最好也识相一点,你现在可是一个人。”
“那又怎麽样,我可没被抛弃过。”
我捏着拳擡脚要走,他在我身后平静地说,“你就没想过最开始习溪为什麽有段时间不理你吗?你他妈不会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似的,天生就是同性恋吧。”
虽然把拳头按的咔咔响,但还是忍住了揍他的沖动,如果在这一天发生打架,对严北来说太不吉利了。
我没回包厢,而是走到门口后给习溪发了信息。
念:“走吧。”
嘻嘻:“你在哪?”
念:“门口。”
嘻嘻:“好的,等我一下,这就来,哥哥。”
没几分钟,习溪就跑到了我面前,因为早上是温叔开车送我们来的,所以习溪一到门口就打电话给温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