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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里笑了——”
我没等他说完,亲了上去。
怎麽办呢,嘻嘻,我就是想引诱你。
要不你鄙夷我吧,我厚脸皮。
后记
送小念回家之后,他抱了我一下。
今晚大概要睡不着了。
私心
我强吻了他。
我为偷吃到了奶油蛋糕上唯一的红色樱桃而侥幸。
虽然,是借着酒意,因为我是胆小鬼。但如果不借着醉酒的名义我依旧会这样做,只不过内心不会如此坦然。
极大可能他会自此厌恶我,但好过只把我当成普通朋友。
在情感上我如此私心,我的喜欢如此自私又携带着贪婪。
爱这种感情本身就只能私有。
我并不是想要拥有他,尽管他是被搁浅的深海里棱角分明的最明亮的流星。
实际上也无法有人能够拥有他。
我只是想让他知道,我喜欢他。
如果他也能注视我,那我将求之不得。
也许我的举动根本称不上接吻,只是轻轻的触碰了他一下,就像是蜻蜓在平静温凉的湖面上轻沾了一下。
在触碰的那一秒,我有一瞬的清醒,脑子里冒出个念头,我鲁莽的行为会断送我们不确定的未来,会让本来就并不亲近的关系变得敌对。
所以,在离开的时候,紧紧盯着他的脸。
他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大发雷霆,而是很安静,甚至很平静。
我想,大概是我这只蜻蜓太微不足道,甚至无法让这片湖水惊起任何一点涟漪。
我要是他身上穿的衣服就好了,就能听到他心髒跳动的声音了。
但也不好,要是他并没有因为我莽撞的行为而心跳加快,我会更加伤心。
我还是融进他血液里,当个红细胞好了,人类不能失去红细胞。
因为他的平静,我有些不知所措,索性借着醉酒低头靠在他肩膀,含糊的说,“嘻嘻... ...我好像把你弄髒了。”
他依旧没有说话,我闭着眼睛靠在他肩头只能听到他沉重压抑的呼吸。
至于后来,他不出意料的选择把这件事情忘记。虽然他表现得并不明显,可我依旧感受的出来,他在刻意躲避我,我成了他世界里摧毁一切的恐龙。
而那个贝壳像那个简单的吻一样,成为了我的一场梦。
“?”我打了个问号过去,“这什麽?”
“漂亮吧。”
“嗯。”
废话我当初在沙滩上找了那麽久能不好看吗。
“定情信物。”
“... ...”
天地可鑒... ...我当初可没这麽说。
“十五岁的时念送给十五岁嘻嘻的。”
“我从来没忘记。”
手指在手机一侧不住的敲,想问他既然从没忘记,为什麽那时候却刻意躲避,但我也许能明白那时候十五岁的习溪躲避的理由。
或许他从来没有在“喜欢”这件事情上深入想过,无关性别。那时候他既然没有厌恶我,那就说明他并没有讨厌“同性恋”这件事。
这样想来,我仿佛是深渊里的恶魔,是这件邪恶事件的幕后推手,亲手将纯白的茉莉花习溪变成了如今的红玫瑰。
“既然是我的,下次见面就物归原主吧。”我将想问的问题删掉,“毕竟是送给十五岁的嘻嘻的,你现在已经是二十五岁的习溪了。”
“很晚了。”习溪自动忽视了让他不痛快的话,“晚安,明天见。”
我发了个翻白眼的表情包。又打字,“我明天休息。”
“嗯,明天见。”
“... ...”
他会这样说,我猜明天习溪一定会来堵我。
这天晚上我做了场噩梦,一定是因为习溪发的贝壳的照片,像是蝴蝶效应一样引起了一场可怕的海啸。
梦里我被各种贝壳追,它们像长了眼睛一样,在我身后跳起来张着两扇壳疯狂咬我。
我拼命逃跑,终于逃脱一群贝壳攻击,接着又掉进了樱花蛇的地盘,一条全身铺满樱花的粉色蟒蛇,在一片花海里撑起身子跳向我。
在蟒蛇跳向我的瞬间,我大叫着被吓醒,下床去喝了口水,才终于沉沉睡过去。
然而我这一觉总的来说,睡得很累。
第二天睡到九点才醒,全身疲惫的仿佛跟梦里的怪物打了一架。
我简单沖了个凉,拿着外婆留下的那串钥匙出门,之前就想过,要找一天去小老太太家看看。
乘着电梯往下走,我猜习溪此刻一定就在楼梯口的地方等着我。
随着电梯门打开,果不其然,习溪就在门口。只不过跟想象中的有些出入,他带着头盔坐在个黑色小电驴上,整个人停在楼房投下的阴影里,应着电梯开门的声音转过头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