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帮助的孩子用着从他这里抢来的东西,留他一个人整个冬天都只披着一条毯子,不时被冻醒。
努力咬紧牙关的白林就此明白,规则只是一个笼统简单的条约,而由这条规则延伸出来的一些约定俗成的默认理念,叫做规矩,规矩比规则还不能违背,规则是笼子,那规矩就是笼子上的围杆。
他恰好处于这个森严等级的中游,没有能力去挑战这个规则的制定者,他的选择只有战战兢兢地维护着地位的稳定。
而保育院也有自己的另一套规则,在一些衣着华丽的人来访时,表现得乖巧亮眼的孩子,就能够得到更多的资源,在孩子里面掌握更多的话语权。
白林不像其中一些孩子一样舌灿莲花,比起另一些孩子又相对乖巧,因此在这个规则里,他也处于中游。
不同规则出现交错时,就会产生争端,他最理智的做法就是将自己独立出来,两边做好人,又什么都不做,他已经习惯这种夹缝中生存的处世之道,潜意识认为这样最安全。
一旦过度倒向任何一方,就像平衡被破坏了,他会感到强烈的不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孤儿院是这样的,在社会上也是这样的。
低薪雇来的老师曾因为他们的顽劣大发脾气,说他们即便到了社会里,因为没有家庭拖底,也终将沦为最底层的劳动力,只能领最少的薪水,买最廉价的食物,过最苦闷的生活。老师说,以他们的水平没有多少人可以接受良好的教育,最终被社会所淘汰。
白林并非不知道,保育院里有比他们更大的孩子,其中大部分成年后只能选择进入矿井里。一个笑容爽朗的哥哥走出去,只变成了一叠冰冷的抚恤金回来。
他穿着员工派发的新衣服,像穿着那个哥哥的骨头。
白林产生了强烈地恐惧,老师给出的解法是学习,他偷偷溜进员工阅览室,将书偷出来看。他努力地寻找着没有这种规则的地方,他可以躲避喘息的地方。
不用像野狗一样抢夺,不用对弱者视而不见,不用粉碎自己的血肉,上供自己的骨头。
但是这样理想的桃花源似乎只有在里才有描述,他发现了一个陌生的词汇——家庭。
在家庭里,最弱小的孩子带来生产力最低下,但是那些与之有血缘关系的父母,兄弟姐妹,他们总是怒叹着这个孩子的不争,又擦着眼泪给出他们能给的一切。
白林咬着手指,这太不合理了,不合理地就像天堂一样,不用担心下一顿吃不饱,没衣服穿,不用担心自己的未来,因为有家人在背后保驾护航。年幼的白林别说保驾护航,哪怕是疼爱他的老师,对着他的一些窘况也会视而不见。
他飞速地,如着魔一般翻阅着,最终得出结论,是一种名叫爱的东西起了作用,而这种爱,则产生自无法斩断的血缘。
年幼的,无知的孩子,就这样倒置了本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爱让人们能够相互取暖。
而血缘,是唯一改变规则的办法。
所以他想尽一切办法寻找自己的亲人,从老师,员工甚至院长那里旁敲侧击自己的来处。白林拼命读书,在别人无法理解的目光下申请了附近中学的入学资格。在那里,他尽可能多结交朋友,打听着有关的信息。同时,他也拼命地学习,书本都借用别人的,帮老师看孩子做家务赚钱买最廉价的笔和纸。后来老师离开了,他就攒下自己的一些物品,省吃俭用的,换取买文具和书本的钱财。
他打听着寻找小孩的父母的信息,在周末帮保育院采买物资,走遍了附近可能的地点来核对,最终剩下了零星几处可能的位置。白林并没有告诉院长自己想找亲生父母,因为一旦发现他的学习的目的不是为了被那些有钱又喜欢做公益的富商领养,或者给保育院做个宣传招牌,他连这难得的学习的机会都会失去。
白林的十七岁,虽然比身边人晚了两年,本来应该通过考试就读高中。
院长带着他去见了一个人,那是一个看上去很慈祥的富商,已经白发苍苍,坐在沙发上。
白林之后回想,也只能记起零星的片段,这已经足够让他感到窒息。
院长关上门,富商走过来,说了一些无意义的话,抚摸他的前胸和屁股,解裤子含住他的阴茎,他们争吵,白林反抗,踹开门冲出去。很大的雨,黑色的长街,他慌不择路地逃跑,从熟悉的路逃到不熟悉的路,后面传来员工的叫喊声,他从山的背面滚下坡,脚踝错位,手臂擦伤。
他狼狈地奔逃,长久以来深入骨髓的恐惧爆发出来,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脸。一直以来,他相信只要读书就能拯救他,让他暂时逃脱保育院吃人的规则,但是他忘记了,人碾死一只蚂蚁不需要预告。
被抛弃不是他们的原罪,弱小才是原罪。
他不是被骗进斗兽场的,因为白林连被骗的资格都没有,他走投无路上了一辆离开那个地方的车,被人捂晕带到了边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混乱地接受了培训,穿上奇怪的,却比他在保育院时好一万倍的衣服,拿着皮鞭,在黑暗中战战兢兢地等着进来的那头野兽,甚至不知道斗兽场会不会在他用半生不熟的技巧驯服前将进来的兽人绑住。
年幼的时候,他们被告知不配被爱的孩子才会被抛弃,而在申请资金上高中的时候,他被院长推给了一个富商,白林已经像蚂蚁一样努力地在暴雨里生存,即便天上随意落下的雨点,就能将他浸没,让他半死不活。
弱小就是他的罪,连运气也心酸得让人发笑,刚出虎穴又入狼窝,白林无处可逃,甚至还有心情自嘲,倒不如回去让那人含鸡巴,至少人不会真的把他的肉撕下来。
蚂蚁举着一片脆弱的叶子,等着雨点如炮弹一般将他彻底吞没。
白林努力地压制自己的颤抖,感受到身后的动静后,他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去,迎接不知是重伤还是死亡的未来。
“2号,我是你的驯养员。”
龙以为白林会恐惧,会发抖,就这样顶着半边脑袋,歪着头看着他,场面甚至有些滑稽。
白林一路上都以为龙会直接将他扔下去,此刻落了地还没回过神来,他跌倒在地上又爬起来,看着面前残缺不全的龙,忽然红了眼眶:“你……怎么……”
龙垂着头看着他,鼻间的热气就足以让他倒退几步,龙没有说话,见到白林似乎还能正常地发声,转头堵住了洞口的纷飞的风雪。
人类的声音从洞穴里传出来,有些闷闷的,好像在哭泣。
“你怎么了……你看着我好不好……你不是已经离开了吗……你明明已经离开了……”白林的声音响了一会,没有得到回应后,逐渐微弱下去。贴附在背后的动静就像在挠痒痒,龙沉默地看着眼前的地方,这是他受伤时曾经休憩的洞穴,山外是一望无际的雪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孤寂得甚至能听到落雪的回声。
虽然将人类抓来了,但是龙不知道要怎么做,也不知道他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面向洞穴里的伤口敷上了冰凉的东西,人类似乎在尽可能地处理他的伤口,尽管这也是徒劳,本来盾甲就可以恢复的事情,因为这些奇怪的治疗变得又麻又痒。龙没有理,伤口的面积很大,人类也知道他能恢复,却还是在里面忙活了一个晚上。
就着这阵酥麻的动静,龙闭上眼睛,难得睡了个好觉。
龙喜欢他吗?
白林不知道,他只知道,龙不应该喜欢他。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生物,像一块没有打磨过的玉石一样,纯粹光洁,自己陷落时的一切阴暗情绪似乎无法感染到他。有时候,白林甚至会嫉妒这样的龙,盲目乐观,无忧无虑,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样的困境里,因为很快,担忧龙受伤而跑到赛场的白林意识到自己的所有担心都很可笑,龙美丽到极致,强大到极致,他不染尘埃的快乐全来自于他的无可匹敌的力量。
和任人宰割的他截然不同。
白林攥紧了自己咬牙用三天的伙食换来的伤药,默默地回到了房间里。
龙也和其他攻击性过强的兽人不一样,除却开始时交合有些粗暴,之后的动作都像弥补似的,过分温柔。有时候白林觉得他将自己当成了一个玻璃娃娃,小心翼翼地捧在怀里,温柔又灼热地进入,刺激得他忍不住真切地落下泪来。白林有时候都会忘记这里是斗兽场,沉溺在龙的怀抱里,倾听他的心跳声。
这对于白林而言,是一种可耻的奢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林想着,龙和他这辈子遇到的所有都不一样,无论是人类还是兽人,这种不一样日渐突出,消弭了他的警惕,变成了钩子在心底抓挠。龙在他的世界里鹤立鸡群,突出得近乎危险。
白林害怕危险。
在规划逃跑时,他甚至都不敢将赌注全部压在龙这一边,如果龙失败了,他会另外策划一条逃跑路线。
害怕让他理智。
龙并不爱他,这样强大的生物怎么可能爱他,他只是没有脱离生物的本能,对占有的物品附加领地意识的本能。白林只是恰好在这个时机遇到了龙,卑劣地填补了雏鸟情节的空缺。
如果龙彻底社会化后,再回想这段历史,应该会因为庇佑一个弱小自私的人类而后悔万分。
白林不想看到龙失望的眼神,也不想因为龙的后悔而被再度抛弃。
他在处理自己的事的时候,还称得上一声坚强,但面对龙,心底的懦弱被无限放大,所以他不敢对着龙吐露真相,也不敢违抗命令主动放他走。
他对龙的爱也充满恐惧。
龙第二天才恢复过来,他变回人形,转头进了洞穴。
人类手里还抓着一把草,眼角还有没干的泪痕,衣服被扯得零碎,布条全部贴在了龙的伤处,自己贴着洞口的边缘,被冻得缩着身子打颤。龙蹲下来看着人类,伸手撩开他的头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林似乎过得也不算好,眼底的青黑越来越严重,嘴唇干裂,下巴的青茬也没修,头发凌乱地到了肩膀的位置,看上去半分不像从前那个一丝不苟的少尉。龙化出利爪,漫不经心地修剪手里的头发,白林似乎被他扯醒了,睁开眼就抓住他的手,叽里咕噜说着什么,要去看他受伤的地方。
龙还是抓着头发,他任由白林上下打量着,直到人类抚摸着后颈的盾甲,才松了一口气,靠着他的肩膀:“发生什么事了……不要不说话。”像是以前教导他人类礼节那样,轻声细语地,“谁对你做了什么……全部告诉我……”
看到面目全非的龙,恐惧似乎在顷刻间变得微不足道,被膨胀的愤怒所吞没。
他亲手看护着,教导着的龙。
龙迟钝地剪着头发,等到利爪靠近脖颈的位置,才回过神一般,疑惑地问:“不害怕?”
白林呆怔地看了利爪片刻,猛然抱住他,爆发出一声啜泣:“对不起!对不起……”他将龙抱得很紧,但龙眼神直勾勾盯着岩壁上发着愣,好一会儿才抑制住自己身体里条件反射的攻击欲望。
白林再回他和龙的家的时候,别墅的顶端已经被捅出一个大洞来,没有龙的任何消息,那梦一般美丽的生物,似乎就这么销声匿迹了。
龙并没有多爱他,白林不断使自己相信,猜想龙或许是发现自己被背叛,所以愤而顶破屋顶逃走了。白林找到了组织,想试着探听龙的情况,所有人都异口同声说龙逃走了,或许冲断那根项圈让他受了些伤,组织中央也鸣笛示警,外勤的人全副武装地赶去,龙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所有人如临大敌,一点风声都能打草惊蛇的时候,白林却悄悄松了一口气。
龙和他预想的一样,完全有能力离开这里,之所以不愿意,只是还没有斩断他那一点虚幻的牵绊。
如果他也将龙困在这个地方,让龙陷落到愈演愈烈的反兽人运动中去的话,那他就完全罪无可恕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龙走后,一切都没有好起来。
他的家庭并没有让他感到轻松,他逐渐发现这里并不是理想中的桃花源。一切本都在白林的接受范围之内,他本就是家庭中目前地位最高,薪资最丰厚的人,需要他来给这个家分配资源。但是逐渐的,父母的夸奖,妹妹的夸赞,还有两个时常不回家的哥哥偶尔发来的信息都没有带来预想中的欢欣鼓舞,稍不如意就会得到抱怨,拿不到钱的哥哥甚至发来诅咒信息,他明明住在中间的房间,却像是融入不了这个家的幽灵。
他这时候才后知后觉,也许血缘不一定导向爱。
但是他已经付出了太多,如果这时候推导这个理念,那么支撑他走这么久的支柱也会轰然倾塌。
白林最初的热情早已褪去,在面对家庭,他和龙一样是个门外汉,是格格不入的那一个。
这很自然,或许是他回归得有些晚,白林这样告诉自己。
他偶尔会想起那只龙,会想起他被紧紧抱在怀里的时刻,想起那只天真的龙在他耳边说出的炽热爱语,来自一个血缘不同,甚至种族也陌生的龙,来自一个不知去向,或许他短暂的一生无法再度相会的龙。
等他再度回到那个别墅里,看着封锁在透明鞋柜里的并排拖鞋,看着龙摆放在一起的牙刷,看着他抱着他挤过的凌乱的床铺。
分明没有血缘,但刻意封冻的爱意却瞬间苏醒,仿佛要替代流淌的血液在身体中窜动。缠绵在血管中的藤蔓长出了荆棘,要等到心脏无法供血,他才能后知后觉地感受到痛楚。
痛到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白林在吻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见的,陌生的场面。
龙有些不适应地仰头,他已经不习惯进到嘴里的不是沾着铁钩味的生肉,撑开的口器,或者其他别的什么冰冷的东西。几滴带着温度的泪水滴在龙的脸上,他的舌尖被人颤抖着轻轻吸吮,咸湿的液体滑落到口中,又被卷入了纠缠的舌里,使得这个吻都带着苦味。
“你……怎么了……告诉我,好不好?”人类结束亲吻,跪倒在他面前,带着泪,悲伤的语调,破碎地请求着。
龙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按照他对人类的了解,面前的人是绝对接受不了这血腥的事实的,或许他还没有说出全部,白林就会崩溃。
所以他不说。
但这样的话,他也不知道自己抓来这个人类是想做什么。
龙伸出手,脱下人类的裤子,套弄着自己的龙根,让它慢慢变大,白林没有挣扎,他只是趴伏在龙的身上,思念已久一般亲吻着龙的胸前,锁骨,下颚,亲吻着耳朵,发尾,眼睛。他轻撑在龙的肩膀上,小心地拥住他,要龙和他对视,看着那双黑色的眼睛,红着脸,说着让龙感到陌生的话语:“我……一直在想你,很想很想,想到睡不着……”
龙移开目光,因为这样的亲吻下意识地战栗,因为人类触碰到了他曾被摘除的器官,即便现在已经逃出生天,龙还是觉得下一刻痛楚就会袭来。
他想说话,想感受心的震颤,但是心脏被一点点切开的画面又占据脑海,龙下意识变出利爪,白林的脸上多了一条血痕,这还是关键时刻龙清醒过来收回力气的结果。
“没关系……没关系……”人向后跌坐,又坐过来颤抖地握住了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我不害怕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龙没有理会,他将人翻过了身,挺起的肉棒在后穴处徘徊了一阵,还是伸手做了扩张,龙根挺入后穴,倒刺的勾黏连着穴肉,白林伏在地上发出了轻哼声,龙握着他的腰,喘了一口气开始抽插,臀肌绷起包裹住肉根两侧,小穴像是在热情地吞吃着狰狞的龙根,随着撞击发出了“啪啪”的声音,没一会儿后穴就出了水。
“嗬嗯嗯……哈恩……”人支起手臂,背脊紧绷,又被插得手脚无力,瘫软在地上。
龙将他的双手覆在背后,白皙的身体像是跳动的鱼,戳到软肉的时候,身后的双脚抽搐到翘起,龙根拓开了最深处的穴道,白林翻着白眼发出了淫叫,觉得时隔再久,龙根闯入之际,都能将这个穴道拓印成它的样子。顶部的龟头戳刺着小腹,他想要夹紧龙柱,却不得不被操得双腿大开。
“嗬哦哦哦哦——”白林的声音破碎,两胸在石地上摩擦,胸乳被小石子来回刮擦着敏感带,带着整个乳晕涨大,刺激得后穴翕张。
他像是一个摇篮,又像是一头被驯服的母马,被骑在身下操着淫水淅沥的后穴:“嗬哦哦哦哦——操死了——哈哦哦哦——”
龙松开了他的手臂,伸手护住了他的前胸,像是防止地面摩擦似的,揉捏在手里,按压到了乳粒的尖端,白林挺起上身,刺激到阴茎喷精,后穴一时松软下来,被龙根抓住机会狠狠冲撞到底,他翻着白眼曲起双腿,整个身体呈现弧形,精液甚至喷溅到了口中:“啊嗯嗯嗯嗯——哈恩——操成……肉套了——嗬哦哦哦——”
龙沉默地冲撞着,除了有时候喘息变重,便再没有回应,白林意识到了什么,他努力地转过头来,泪眼朦胧:“嗬哦哦——我——哈恩——我想亲……”
龙仿佛没有听到似的,他甚至没有将白林转过来,只是动作一下比一下暴虐,多次反复的实验像是彻底撬动了他体内属于龙的基因,龙根撞得一下比一下狠,白林每一次抽插都像是过了一阵电,整个身体抽搐着,他呕出了一些水,发出了又痛又爽地高叫:“嗯哦哦哦哦——哈哦哦哦——痛——哈呃——呃嗯——”
龙根的痕迹拓印到了腹部,浅浅的腹肌上出现了一道白痕,龙根仿佛碾磨着那里,操得白林手脚无力地颤动,像是其他兽人找不着发泄对象时会用的硅胶娃娃。白林的喘息尖利脆弱,他撬起了臀部,承受着暴风骤雨一般的抽插击打,臀浪翻着白花,腿部的肌肉也软下来,随着动作震颤着:“哈哦哦哦——要操成母狗了——啊哦哦哦哦哦——哈哦哦哦——好大——”他尽力地骚叫着,试图让龙的心情好一点,会回应他的请求。
龙本就持久,现在似乎连改变姿势的心情都没有了,白林被按在地上操了足足有一个小时,射了好几次,膝盖几乎要感受不到了,龙似乎注意到了,他伸手护住了白林的膝盖,顶得白林向前耸动。乳粒已经完全敏感凸起,轻轻一碰就会射精,后穴痛到几乎麻木,只有爽感从腹部阵阵涌出,刺激得他高潮迭起,面色扭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林放声浪叫着,似乎放下了所有自尊,可笑的是,在这种时刻,他才觉得自己终于逃脱了这样的规则,让自己能喘口气:“哈啊啊啊啊——嗯哦哦哦哦——操成性奴了——哈哦哦哦哦哦——生孩子了——嗬哦哦哦——”
龙的金光像一道弧一样轻轻拢在他嘴边,然后又放开,白林不知怎的就懂了他的意思——不要这么说。
他的眼泪涌了出来,他迫切地想回头看看龙,几乎是大声哀求着:“让我看看你……我想亲……”
灼热的龙精涌了出来,白林刺激得脚趾绷起,臀部随着射精抽搐了好几次,最后双腿无力地垂落下来。
将人类带来想要做的事,龙似乎揪住了那么一条线索,他垂着头靠近背对着他趴在地上,后穴还喷涌浊精的人类:“在一起。”
白林虚弱地喘息着,迟疑了一瞬:“我在那里……还有家人。”
龙没有再回应。
白林被他困在这个洞穴里。
在这几天,龙仿佛换了一个灵魂,他冰冷地居高临下地看着人类,带来一些食物后守在洞口,人类尝试着找间隙走出这个山洞,却被龙轻易地用利爪推了回去,动作轻慢地像在嘲讽。
堆积的事务倒不算问题,重要的是他是一个人类,人类是社会化动物,是需要与人沟通来维持语言系统的,过度的隔离只能让白林愈发焦躁。龙如果要强行将他留在这里,白林可以视为惩罚欣然接受,但是共处一室的对象不能一直一语不发,这样的冷暴力持续下去,白林迟早会崩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每当被问到消失一年的事情时,龙就转身朝外,在无需遮挡风雪的白天,他只允许人在他的视野范围内活动,做出了一副要他在这里茹毛饮血活着的姿态。白林果然受不了了,他的话越来越少,到恳求龙让他出去走一走,到了最后,不再吃龙从附近村落带来的食物,沉默地背过身去不看龙。
龙只能化成人形,走到他面前,将食物硬塞到白林嘴里,呛得他近乎呕吐。
“这是囚禁。”白林苦口婆心,想尽办法说服龙,“没有人会喜欢这样……”
龙第一次打断了他的话:“我是龙。”
他不再想听到白林口中,属于人类的规矩。
白林又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龙露出了复杂又悲伤的神情。
除了吃饭和睡觉,他们基本上都在做爱,他将人类的身体翻过去,背对着插进去,在没有爱抚和亲吻后,这种行为像野兽一样单纯地宣告占有。龙和往常一样释放,却再没有找回和从前一样心脏砰砰跳的感觉,他有时在想他是否仅仅在白林身上宣泄他的委屈和怒气,但有时又自顾自否认了这个想法。
既然人类对他被困住这件事毫不知情,龙就不会将怒气倾泻于他。
说恨人类,他并没有这个意思,说爱人类,他却再不能说出口。
龙没有能力去理解这种复杂的情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林曾经告诉过他,有了一个家,就是给自己找了个河岸,不至于在沉沉浮浮中反复溺水,漫长到无边界的生命会被赋予意义,他就能够迎来真正的自由。
真正的自由,是由爱来托举的。
白林短暂地给了他一个家,让他第一次对所谓的“明天”充满盼望,他的脑子里规划了很多和人类一起去做的事情,被充实的未来所填满,连时间流逝的声音都听不到。即便仍然需要参与任务并且时时刻刻受监视,但龙真切感受到了人类描述的,被爱托举的自由。
但这一切却戛然而止。
在研究所,看着自己一点点被拆解的龙,忽然就明白了白林离开的原因。他身上被拆卸的每一部分都和人类没有相似之处,骨节突出的利爪,黑蝠一般的龙翼,边缘锋利的鳞片,粗糙厚重的龙皮,乃至那颗硕大丑陋的心脏,里面承载的那些蠢笨的心思,都在说明他只是一个怪物而已。
这几天在这个洞穴里,足够人类重新认识一个狂暴又冷漠的龙,认识他本身丑陋的面目。
龙看着无力地趴伏在地上的人类,忽然轻笑了一下:“你不是喜欢我吗?也是喜欢龙的吧。”
果然,白林趴在地上,回头看着困住他的龙,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嘴里却说着清醒又残忍的话:“不会有人喜欢龙的,龙只会让人感到害怕。”
“所以,不要再尝试靠近了,不要再受伤了。”白林的头埋在手臂中,这些话像是在心底装了很久,此刻在龙好不容易的开口质问下倾泻而出,“离开吧,去哪里都好。”
“你可以跟着我。”在陈设简陋的房间里,给他念完星星名字的白林仰躺在他怀里,抬起头来,露出一双漆黑好看的眼睛,里面倒映着天上的无垠璀璨,“如果我没有找到家人,我们就是家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的白林双肩轻颤,背过身去不再看他,重复道,“离开吧”。
晚上的龙罕见地没有堵住洞口,白林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没有离开,而是依偎在龙身边,一起抬头看着星星。
“那个是什么?”龙抬起手指向一个方向。
人类听见他主动开口,有些惊喜,哽了哽才开口,他和龙一起抬头:“忘记了吗?最亮的恒星,是天狼星。”
龙点了点头,又指向另一个方向,白林被问到了感兴趣的领域,全身放松了下来,紧紧贴着龙的手臂,像和推秋千时一样,声音轻柔地说:“猎户座星云,如果用天文望远镜看的话,会是红色和蓝紫色,比肉眼看得要更漂亮很多。”
龙像一个乖巧好问的学生,又逐一让人类带着认识了整片星空,有些星星人类也叫不上来名字,沉吟了片刻:“没有注意到,原来这一片黑夜里还有一颗星星。”
在众多星星之间,在晦暗而不起眼的一角,这颗星星闪烁着微弱的光,似乎是为了让那一片夜空不太孤单。
龙忽然开口:“那就叫白林星吧。”
身边的人半天没有动静,龙看着那颗星星发了一会呆,却被人类掰过肩膀,白林狠狠地吻住了他的嘴唇,他的喘息颤抖着,下唇也在可怜地发颤,有几次甚至没有咬住,他勾着龙的舌头,眼角滚落下泪珠来,疯狂又带着生怕被拒绝的小心,就是这样吻住了他,吻住了他的所有话语,将那颗星星夹在他们唇舌之间厮磨。
“对不起。”白林抵着他的胸口,肩膀微微颤抖,“我一开始担心你有危险,想让你主动离去,所以先离开了那个所谓的‘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时候面对龙满怀希望的脸,他甚至连说出这个家只是一个谎言的勇气也没有。
龙没有开口,他搂着白林的肩膀拍了拍,如往常接吻后一般在他的额头前留下了一个吻。
“我们……我们一起走吧。”白林擦了擦眼泪,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我们一起,我教你怎么不被发现异常。”因为等不到龙的反应,他又开始紧张起来,“我们以后就是家人,好不好?”
龙看了他一会,又转头去看星星,不再发话了。
龙到最后都没有回话,白林撑着眼睛等待着,固执地想要听到龙的回答,骤然翻涌的疲惫却让他的眼皮变得沉重,人最终还是陷入了沉眠。
龙抱着怀里的人类坐在黑夜里,在不再孤寂的雪原中,人紧紧依偎在他怀中汲取热量,而他似乎也从人类身上感受到了温度,他们头顶上漫长的星空,就和在斗兽场窗前无数个夜晚一样。
白林再度睁眼时,窗外传来鸟鸣声,窗户开了一道不起眼的缝,他躺在熟悉又陌生的床上,风从很远的地方吹来。
他恍惚间以为龙将他带走只是一个梦,直到窗外刺耳的鸣笛声响起。
这是他漫长的生命中,最后一次感受到那阵炽热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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