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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料到那铁门上涂了一层似油似胶的液体物质,甫一挨上,便被黏住,动弹不得。白玉堂心下一急,用力一扯,便响起细微的衣服破裂之声。他暗道一声不好,背后果有嗖的一刀砍来,白玉堂将身闪开,倒转身形,一脚踢中来人心口。

眼见那人就欲跌入剑阵,他却也从袖口亮出一条绳索,卷住白玉堂的縧带,手持匕首,欺身上来。

白玉堂此行未有兵刃在身,电光火石间,一脚将刚刚飞来的笨刀踢了回去,正入那人胸膛,当场死亡。

白玉堂此前曾与此人打过一次照面,但那次不过匆匆一瞥,是以白玉堂并未认出眼前这个挂在空中的中年汉子正是当初在苗家集外暗算展昭的胡也。

白玉堂暗道一声好险,抽出那把笨刀,趴在縧带之上,用力将那铁门撬开一道缝隙,里面便透出细微的光亮来,只见里面中梁之上用绒线系着一个匣盒。

原来盟约在此!

白玉堂心中一喜,尚未行动,只觉身下一沉,縧带不知被谁斩断,他登时跌落下来,铁门之下是道滚板,栽落进去以后,从头到尾,无处不是利刃,刺身入内,痛彻骨髓。

又听一阵锣鼓乱响,四处有人嚷着:“铜网阵有人了!铜网阵有人了!”便有一人阴沉沉地下了命令,“放箭!”正是燕文殊的声音!

白玉堂来不及思索为何燕文殊身在此处,只觉耳边风声如雨,铜网阵内顿无完肤。

弓箭手下去以后,燕文殊又吩咐长枪手将那早已一动不动的阵内之人来回扎了几个对穿。然后才打来火把照看,只见铜网阵内血光淋漓,肉沫横飞,莫说面目,就是四肢也早已分认不清。

待从铜网阵内将尸骸抖落下来,只剩一摊血色肉饼,中间裹着一堆石子,无法辨出身份。

燕文殊拾起其中一枚,摩挲半晌,哈哈大笑,“想不到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锦毛鼠白玉堂今日竟栽在我沖霄楼内的铜网阵中!”

他旁边有一女子问道:“你如何得知他就是白玉堂?”

“玉鹤,你且看这飞蝗石,江湖之中,除了白玉堂,再无第二个使这石子的。”燕文殊心念急转,又出歹招,“来人。将这尸体和这些石子一并裹着,大衆传观,只说不知其人姓名,已经坠网身死,嚷的满城皆知,最好传到开封府内。”

“你既知晓死的人就是白玉堂,为何又这般行动?”赵玉鹤奇道。

燕文殊道:“假作真时真亦假,我内心已有一计,你只管瞧好。”

自那日与白玉堂郊外一别,两人再也未见,至今已有月余。展昭渐渐从恍惚失落的情绪中挣出身来。然而这一日晚间展昭回到屋内,总觉得心神不定,眼跳耳鸣,郁郁而思地勉强睡着后,只听到耳畔传来啪的一声。

展昭疑是门响,猛然坐起身子,“白兄?”未及细看已从熟悉的身形轮廓认出来者是白玉堂。

他正奇怪为何这次白耗子没有走窗,待看清白玉堂的状况后忍不住呼吸一滞。

向来不惹尘埃的白衣此刻破损多处,洇出点点血渍。看在展昭眼里只觉触目惊心。

受了这样重的伤,又怎麽有力气跳窗进来?

展昭慌忙迎了上去,接住白玉堂摇摇欲坠的身体,“白兄?你怎麽样?坚持住,我带你去找公孙先生。”

白玉堂眨眨眼睛,轻巧懒散地唤道:“猫儿。”恰如平常一般云淡风轻,但展昭分明看出他原本清明的眼神正渐渐涣散。

展昭心里一紧,忙将白玉堂背起,欲带他前去公孙策处治伤。

然而出了房门,展昭不由一愣。屋外并非他熟悉的开封府庭院,而是极为陌生的一处环境。

但此刻白玉堂伤势严重,展昭无暇顾及更多,他仔细打量四周却没发现任何人影,不由皱皱眉头,施展轻功向前而去。

夜静无声,展昭接连越过几道墙垣后,却仍身处这不知名的府邸。

背上淩乱的呼吸起初时重时轻,后来竟渐渐地轻浅缓慢得几乎感觉不到任何气息。

展昭的速度愈发迅疾起来,可兜兜转转依旧找寻不到出路。

他觉察到白玉堂的头正无力的垂在自己的右肩上,有细细的呢喃在耳边响起,如同情人间私密的底语。

“猫儿,猫儿。”白玉堂这样叫着,唤着,翻来覆去只有这一句话,声音却越来越低,渐渐近于无声,听不真切了。

展昭的心随着白玉堂一声声的呼唤而愈发纠住,各种情绪在其中翻涌搅蕩。

“白兄?白兄!”展昭着急大喊,蓦地睁开双眼,窗外一轮明月清波浩浩地映着满屋的皎洁透亮。

自己不在开封府居室又在何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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