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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知道?”他传音入密地回问道。
“薛术身上的气味和那天与我相撞之人一样。”
“嚯,你的猫鼻子倒是灵的很。”
两人这边暗地里眉来眼去聊的开心,那厢薛术却斟酌着开口问道:“展大人,这位是……”
“锦毛鼠白玉堂。”白玉堂道。
“薛大人大可放心,白兄值得信任。”
展昭的言下之意薛术自然听的明白,“辛苦展大人和白公子为薛术的事费心了。”
白玉堂问道:“薛大人,我听猫儿说,你推迟了七天才来报案,这是何故啊?”他食指轻扣了两下桌面,无形之中传递出一股压力。
薛术对此显然早有準备,神色毫不慌张,说道:“逃婚这事说开毕竟不好听,我本想为了妹妹的清誉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日子久了,大家也就忘了。”
“但谁知这温俞不仅负了婚约,还偷了兵符,如此一来,此事便不再是薛某家事这麽简单了。我这才无奈选择了报案。为了遮掩兵符失窃的真相,最后还是要牺牲花儿的名声,我这做哥哥的……唉。”
白玉堂看了展昭一眼。看吧,我的推测是对的。这素心建兰的叶子你摘定了!
展昭不理那尾巴高高翘起的大白老鼠,继续问道:“薛大人你如何确定是温俞偷走了兵符,且兵符正是在大婚大天被偷的呢?”
薛术道:“我的书房向来把守严密,进出戒严,只有花儿成亲那天,人多口杂,疏于防範,若是有人想盗走兵符,只有那天有可乘之机。”
“而那天唯一的变数,就是失蹤的温俞,而且他又刚好知道兵符所在。除了他,我想不到第二个人。”
卷四:对倾心07
07白玉堂静静地听完薛术的一番话,眉头微皱。虽然薛术的分析听上去有理有据,可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还未等他想明白,展昭已继续问道:“那你可知温俞为什麽要偷你的兵符?”
薛术沉默了一下,道:“如果我知道他是为兵符而来,我又岂会把妹妹嫁给他?”
展昭又问:“敢问薛大人,若是找到了兵符,却没找到温俞,这种情况是否可以结案呢?”
薛术脸色一变,表情古怪地问道:“展大人这是说的什麽话?这兵符既是温俞偷走的,又怎麽会出现只找到兵符,没找到温俞的情况呢?我当然希望温俞和兵符都能被找到。”
展昭问道:“薛大人如果希望温俞能被找到,为何温俞失蹤之后一点动作也没有呢?我已打听过,这些天来,薛府从未派人寻找过温俞。”
薛术嘴巴一张一合,像是想说些什麽,但最终还是未发一言。
“到底是你不想找,还是根本就没必要找?”展昭语气陡然冷硬起来,他双眼紧盯着薛术,不漏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神情的变化。
“没必要找?”薛术眼睛睁的老大,半晌才反应过来展昭是什麽意思,“展大人你莫不是怀疑温俞被我杀了?”
展昭没有否认。
薛术急忙解释道:“断然没有这个可能的,我与温俞相识三载,是生死之交,他又即将成为我的妹夫,我怎麽可能会杀他呢?”
展昭道:“温俞七月二十三日失蹤后,你没有派人寻找,也没有上报官府,一个即将成为你妹夫的生死之交,你怎麽可能不闻不问呢?那麽就只有另一种可能了,你心中本就知道温俞的去处动向,所以你并不担心。”
“然而七月三十日,你发现兵符失窃。你既已笃定是温俞偷的,若是知晓温俞下落,又何须找到开封府?除非温俞已经开不了口,没办法告诉你被他偷走的兵符在哪里,你才不得不报官。只有这样,才可以解释你矛盾的行为。”展昭学着之前薛术的话,如此分析道。这也是昨晚白玉堂的猜测。
薛术面对展昭有理有据的分析,一时无法反驳,只一边摇头,一边说道:“不是这样的。”他双眼紧闭,似乎陷入极大的痛苦与纠结中。
展昭观他神情不似作僞,便将视线从薛术移到了白玉堂身上。沉默许久的白玉堂眉头微皱,仍在苦思。
室内的气氛一时静默。
“是我错了。”
说话的人是白玉堂。
展昭立马抓住机会,传音入密地打趣道:“哟,百猜百中的白大侠居然也会猜错?”
白玉堂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谁让这薛术鬼鬼祟祟地不说实话?”
啧,这就被打成鬼鬼祟祟了。展昭一边为薛术默哀,一边继续落井下石:“要是人人一问就说实话,还要官府作甚?啊对了,白大侠可切莫忘记我们的赌约啊。”
白玉堂迎着展昭看好戏的眼神,故作无畏地咬咬牙:“不就是素心建兰的两片叶子麽?爷才不怕!给你摘回来就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