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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忙摆手脱开关系:“哎,可别净打着我的旗号去闯祸,这叶子可是你自己打赌说要摘的!”
两人这边暗自交流眉来眼去,却叫薛术如何猜懂他们的哑谜?他见白玉堂迟迟不讲下文,只得开口问道:“敢问白义士,什麽错了?”
听了薛术的话,展昭和白玉堂这才仿佛突然意识到此刻还有旁人在场,忙各自正了正身形。
若是薛术知道锦毛鼠和南侠挤眉弄眼外加传音入密的内容并非什麽机密要事而是私下斗嘴,想来定不会如此迫切地发问了。
毕竟繁华热闹如开封,无论哪里的街头巷尾,七八岁大的孩子还是很多的。
白玉堂轻咳两声,道:“我的猜测错了。温俞并没有死。但薛大人你也没有和我们说实话。”
“你方才说,若是兵符失窃,便只有大婚当天有可能。你既然知道这一点,又怎麽可能等到七天之后才去检查兵符是否安在?”
“如果兵符失窃和温俞失蹤本就是两件事情,你为什麽又要说兵符是温俞偷的,将二者混为一谈?”
“薛大人,你若不和我们说实话,只让我们在各种猜测里转圈圈,我们是帮不了你的。”
薛术叹了口气,道:“白少侠聪慧机敏,在下甘拜下风。”
展昭见薛术口风松动,忙趁热打铁道:“薛大人若是想找回兵符,还请千万信任我们。”
薛术目光停在展昭和白玉堂身上,见他二人皆一片赤诚,不由道:“罢了罢了,人命关天,我这点丑事又有何见不得人。二位忠肝义胆,还请一定帮我。”
白玉堂道:“只要薛大人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讲解清楚,白某定将兵符寻回。这世上还没有我白玉堂解不开的谜题。”
展昭莫名觉得这话有些耳熟,想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这句话常听年轻时候的公孙先生讲。
少年意气风发时,皆是满身光彩。
展昭思绪飞到九霄云外的时候,薛术已命心腹守好会客室,然后推动柜架上的暗格,机关啓动,屏风之后便现出一道小门。
“猫儿,你眼睛要长在我身上了。”白玉堂拿画影剑戳了戳定神的展昭,笑道。
“怎麽,白兄恼了?”展昭回过神来,挑了下眉。
“岂敢岂敢,求之不得。”白玉堂忙顺着猫毛说。
两人见缝插针地閑聊两句,跟在薛术后面进了密室。
密室青石为壁,左右墙内除水墨画两幅外,各嵌有油灯三盏,已被薛术点燃,此时便将视野映出一片明亮,室内桌椅书架等摆设一应俱全,除插花装饰外,更有应季水果、小吃点心陈列于案台。
展昭环顾四周,道:“方才在会客室,却是没看出来此处尚有一暗间。”
白玉堂道:“以屏风做掩,薛术倒是个聪明的。”
薛术回身,对正在耳语的二人抱拳道:“此事机密重大,故有此举,还望二位见谅。”言罢,又有些心虚地道:“其实……其实兵符没丢。”
白玉堂和展昭听了薛术的话,不由都愣住了。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那薛大人为何要报假案?”展昭问道。
薛术道:“实是无奈之举。我忧心温俞下落,若是仅报失蹤,恐开封府不够重视。”一言即此,薛术不由露出羞愧之色。
白玉堂道:“所以薛大人便假装兵符被盗,将温俞与兵符绑定,以逼开封府调动全部人手帮你找人,薛大人好算计啊。”
白玉堂言语之间不由暗藏几分怒气,若非兵符失窃绊住展昭,此时二人已在赶往陷空岛的路上了。
展昭拍了拍白玉堂的肩,道:“薛大人肯冒险出此下策,想必有难言之隐,可否讲来听听?”
“多谢展大人体谅,此事说来话长。”薛术长作一揖,道:“三年前,我公差外出,途中遇匪,恰逢温俞出手相救,我二人因此结识。但我后来才知道,其实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展昭道:“那温俞为了取得你的信任与感激,才设计了这麽一场戏?”
薛术道:“不止如此。劫杀之前,我的性格喜好家世背景,温俞早已了如指掌。我以为的一见如故其实不过投其所好,我以为的相见恨晚不过尽其所悟。”
展昭道:“既如此,薛大人仍将温俞视为莫逆之交麽?”
薛术道:“纵使初心有异,可这相处的时间与过程却不是假的。最开始温俞的确是带着面具和目的接近我,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二人相识相知三载,结下深厚友谊,温俞……温俞实与我情同手足!”
白玉堂道:“难道只因这温俞如此欺瞒于你,薛大人就如此煞费苦心,不惜赌上兵符来找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