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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子清没有家,宁镇那四壁徒然的屋子不是家,毫无隐私的宿舍就更不必提了,範子清漂泊在世的这些年,早就清楚家这个字,到底不仅仅是代表着遮风挡雨的几面墙。

範子清嘴角轻轻翘起,略过诸多无可与人诉的苦:“然后现在有了你,有小鱼在,有徐哥和那麽多的小妖,还有个师父,你要是不赶我走的话,我还想再多赖你一些时间。”

回妖市的时候,院子里意外地热闹。

那院子最近没怎麽收拾过,堆满了摆弄花草的工具,但这时都被收拾到边上去,墙上挂起了彩灯和气球,中间还摆出了几个烧烤架子,一道鲜红横幅横在中间,用霸气十足的狂草写着:“祝範狗脱离苦海!”

範子清一进门,就被这扑面而来的农家乐风惊呆了。

韩湛卢直接黑了脸,磨了磨后槽牙,预备发发管理人的威。

徐小师侄白跟了这师伯上百年,相当没有眼力劲,抱着韩小鱼过来嚷了一声:“毕业快乐!”

木讷的鱼儿大概是要跟他一块喊的,结果被小师侄的气势吓倒,只细声细气地跟上了半句:“快乐。”

範子清交代完心里话,沉默了一路,这会儿破颜而笑,伸手捏了捏鱼儿的小脸蛋:“谢谢。”

韩湛卢一眼瞥见,硬是把即将出口的刻薄话全都堵了回去。

可随即,闻见声响的朴朴从屋里蹦出来,欢天喜地地拉动一个小彩炮,往範子清喷了一身的甜腻得呛人的花瓣和彩纸:“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被祸及池鱼的韩湛卢:“……”

唐云秋跟在她身后,被这动静吓了一跳:“你小师妹太能胡闹了,当师兄的要多管管。”

範子清边笑着招呼,边忙给无辜遭殃的韩湛卢扒拉掉一身纸片,在瞥见湛卢剑大大那张比锅底还要黑的脸时,飞快领了师命,将新晋熊师妹的作案工具通通没收了。

徐晋也不知从哪听说了今天是範子清毕业,一下子激起了他在剑门时被师伯师祖师兄们痛揍的悲惨回忆,说什麽都要庆贺一番,为此邀请上了不少人,甚至连韩小鱼都带了过来。

景山带头张罗,鹦鹉们在披雪楼后厨学了两手,烤起肉来俨然有那麽几分架势,几个临时工闻着味儿来了,还捎带了贺兰堂友情赠送的几坛酒。

韩湛卢一听立马就皱起了眉,因为颇有几分受贿的意思在,干脆将他们连人带酒一脚踹了出门,範子清只能赔笑谢了他们好意。

不知这一笑是泯了恩仇还是怎麽着,鬼泣酒馆似乎从中解读出什麽深意来,拉帮结派在韩家门口架起了烧烤架子,烤肉的香味勾来越来越多犯馋的小妖小怪,烧烤小队壮大成了一个团,撩人的烟火气转眼飘香一条街。

第 86 章

徐晋最近大概是跟聚妖地的学坏了,聚妖地正在普天同庆,大有连同上回被韩湛卢搞砸的兴龙宴一起办了的意思,徐小师侄日夜浸淫其中,瞎闹腾的功夫学得一样不缺,吃着吃着就开始带头玩闹起来。

何况这还是个一杯倒的,醉了之后连自己是人是狼都分不清,缩着手脚,还胡乱挠人,等闹得累了,就一屁股坐下,勾住了範子清的肩膀:“兄弟,不容易,真的太不容易了啊。”

毕个业而已,又不是什麽生离死别的,範子清无言以对,只好干笑两声,扭头啃了口烤肉。

徐小地狼丝毫不知看人眼色,指点江山似的说:“看我这横幅了吗?”

範子清:“看见了,让你破费了,老韩说不给报销。”

一毛不拔的韩大老爷边烤边吃,闻言擡了擡头,就接受到範小流氓不怀好意的笑脸。

谁知徐晋醉了根本不听人话,非但没成功祸水东引,还自顾自地接下去说:“其实这话说得不太对,悠着点,不能太放松,学校这东西还不算是难的……”

範子清无言以对,转头问韩湛卢:“这条狼发的是哪门子疯?”

韩湛卢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们小师侄不是在跟你掏心挖肺呢?”

旁边韩小鱼看徐晋一条大尾巴已经藏不住,随着醉言醉语左右摇摆,这孩子就跟猫一样,目光追着那条毛茸茸的大尾巴转了半天,突然一抓——

在满街跑调的卡拉ok声中,徐小师侄仰天嗷呜一声,正好搭上了一个调子,外头掌声如雷,不知情群衆跳到院墙上,给捧场的小地狼吹了声口哨。

範子清一个头两个大。

他胡乱应着徐晋,手忙脚乱地将人扶住,而后自顾自不计前嫌,向韩湛卢投去求助的眼神。

鼎鼎大名的湛卢剑,看似什麽都不放眼内,实则有时要犯点锱铢必较的毛病。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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