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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家有个小院子,刚来那会儿範子清看那院子光秃秃的就起了点心思,跟微风吹皱的波澜般微不足道,念着不可能在这久留,所以也根本没去实践。

后来韩小鱼的幼儿园有个手工作业,让每个小孩都种点花苗带回学校,说是等升学时每个孩子就能收获一大盆的花。

範子清觉得他们就是閑的蛋疼,不过抱着鱼儿刷淘宝的时候,範子清听着她说想要这个那个,他那点心思也不由得飞快生根发芽,随即疯长成了一大片。

範子清斩钉截铁道:“那我们种个小花园好不好?”

人类的欲望都是相当可怕的。

範子清没有任何经验,也从没试过办这些细致的事,起初只是想随便种点什麽给小鱼混作业,结果也不知怎的,各种各样种子、材料和工具陆续加入他们那小院子里头。

他甚至还特地用砖头跟木板搭了个简易的台子,一切準备就绪,就等着花种子生根发芽了,结果最近寒潮暖流频繁交锋,一个月过去连点小芽都看不见。

範子清求助于老板,结果对方不认账,只告诉他说:“种着就是希望。”

这个希望可能是明天、后天,也可能是明年、有生之年,到最后,韩小鱼只能带着颗水草球去了学校,而範子清也不得不认真钻研起种花从入门到精通,从催芽、土壤配制到施肥移植等等等等,又是一个月过去,这个处处是路的花园才终于添了点绿意。

韩湛卢旁观完这场无聊的人与自然的斗争,看着他们那几盆菜叶子似的战利品,小芽磨磨蹭蹭冒出头来,看起来弱不禁风,除了感慨了几句这是韩老掌门的余毒所致,完全不能理解这两人的欢呼雀跃。

韩湛卢:“就这炒起来还不够一筷子的菜,还要折腾得死去活来,你俩都什麽志向。”

範子清也不以为忤:“像你这种不懂欣赏的人,再好的东西摆到你面前也是暴殄天物。”

新晋保姆的副业是以下犯上,每天见缝插针,致力于被韩大佬炒鱿鱼。

不过很可惜,韩小鱼天真可爱地给範子清评了五星好评,而韩大佬也是位大忙人,为了收入而早出晚归,行蹤比起曾老头还要莫测。

第 22 章

韩湛卢不常着家,往往是神出鬼没地消失几天,而后又不知从哪钻出来,张口就是让範子清开饭,吃完又继续看心情消失,所以範子清把跟韩湛卢唱对台戏列入日常,机会也总是难得,成效不显。

据徐小师侄提供的小道消息,韩湛卢孤家寡人的时候,事虽也多,也不至于这麽上心,毕竟那会儿他一个吃饱全家不饿,直到韩老掌门给他丢下个大麻烦——韩小鱼,就人间社会现状看来,养一个孩子成本之高,能把一个潇洒单身汉活活累成狗。

后来韩湛卢推己及人,领回韩小鱼这几年,一直诅咒老掌门儿孙满堂,可能他当一把邪剑的天赋实在不咋样,老掌门千六百岁中只得两儿一孙,而韩湛卢不得不担起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债,挑起了老掌门那堆烂摊子,範子清也算得上其一。

可惜这位烂摊子并不乖乖等收拾,而是个新添的活牲口,这些说来话太长,暂且按下不表,不过若要问起韩湛卢,範子清浑身上下还有哪点好,兴许是这头牲口还能炒一手好菜。

刚见面那会儿,範子清跟韩湛卢还算是客气礼貌,后来在剑门那会儿,韩湛卢算是渐渐看出他那点不知死活的毛病,而今相处几个月下来则是完形毕露了。

韩湛卢发现,他在家地位不如韩小鱼,但现在竟然连自家院子里的几片菜叶子都不如了,这就令这把剑心情相当複杂了。

“你带条绳下来。”韩湛卢沉着脸绕开了他那些宝贝花草,粗鲁地将墨翁拖向了地下室。

地下室从一楼的小门下去,是他们暂时关押妖怪的地方,里面设置简单,只有几张桌椅,每面墙上都用朱砂写满了符文,从地板砖画到了天花板,符文有些年头,朱砂红得并不刺眼,但还是看得人眼花缭乱。

据说这是种结界,妖怪被关在这,任你掘地三尺也绝对没法逃出去。

不过範子清自认眼拙,看不穿这些鬼画符当中能有什麽玄虚,还曾几次三番提议说想刷个墙或者贴个墙纸盖住这些晃花人眼的画,结果都是被韩湛卢一个眼神打了回来。

範子清傍晚时估摸着天有点儿转冷,把畏寒的花苗搬到了室内,外面大多是个空盆,他飞快把东西摆弄好,然后回屋里翻出了一条漆金的麻绳。

这东西又叫捆妖索,能暂时封住妖的灵力,他一送到地下室,徐晋三两下就将墨翁五花大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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