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的恩怨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五年的时间足以让他们彼此变得陌生,那天之后,宋诀溟和父亲镇守边关,而他回到皇宫里,继续当他那个不起眼的太子。
这五年来,他们也并不是全无交集,两年前宋诀溟回京的时候,他被逼着去城门前为他接风洗尘,那时宋诀溟已经褪去了脸上的几分稚气,神情不怒自威。
沈泽松站在主殿门前轻轻叹了口气,还好那时宋诀溟身边带了个女子,他们二人相顾无言,最终只是匆匆对视了几眼,此后便再也没见过。
没曾想,今时今日,他们还能再得以相见。
沈泽松蹑手蹑脚进了主殿,他四处摸索着,半晌终于在一张书案上看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他轻轻拿起羊皮卷轴,小心展开之后,在月光的照映下认真辨认着上面的痕迹。
他越看越眼熟,好半天他才反应过来,这似乎是皇宫的布局图。
如宋诀溟所说,沈云萧果然有造反的意图。
看来这觊觎太子之位的不止他一人,如今这沈云萧才刚被立了太子就开始拉帮结派,看样子是打算先取得朝堂上众人的信任,稳定自己的局势。
不得不佩服沈云萧胆大包天,居然还敢来拉拢宋诀溟,宋家世代忠君报国,每一任嫡长子都被封为了护国大将军,是皇帝真正的亲信,前朝从前还对宋家多有怨言,惧惮宋家一朝叛乱,天下都要震三震,可宋家老老实实呆在边关,这么多年过去了丝毫没有一点要造反的迹象。
如果让宋诀溟知道了自己内心的想法,他定会被当场格杀,他见过宋诀溟处理那些叛国贼,知道宋诀溟无情无义,手段狠戾,铁面无私,甚至连自己的亲人都不会有所顾忌,因为宋家的家风便是如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地虽大,只存公理。
沈泽松将卷轴小心卷起放回原处,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他端起那盘糕点走到门口,刚准备原路返回,忽然听见身后响起极为冷淡的声音。
“太子殿下打算去哪儿?”
沈泽松身子一僵,他心脏狂跳不止,扭头看着宋诀溟,皮笑肉不笑道:“我饿了,出来拿点儿点心。”
说罢,他主动走进宋诀溟,讨好似的捏起盘中的一个荷花酥,递在宋诀溟唇边。
“阿笙哥哥,很好吃,你尝一口。”
宋诀溟眼皮都懒得抬,把他的鞋子丢在一旁,用被子将他紧紧裹住,直接将人拦腰抱起扛在了肩上。
“回去再找你算账。”
沈泽松手中的盘子端得稳稳当当,他一手抓着宋诀溟的肩,柔着嗓子故意阴阳怪气地说话:“阿笙哥哥,你莫不是心疼我吧?”
宋诀溟冷笑了一声,将人径直扛到了后殿的浴池里,一路上没说一句话,任凭沈泽松一张小嘴喋喋不休说个没完。
沈泽松一路上还不知死活地调侃宋诀溟,直到他发现他们走的并不是回寝殿的路,而是一条格外陌生的路,他才终于慌张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小心翼翼地问宋诀溟:“阿笙哥哥,我们这是在哪儿?”
宋诀溟不回答,自己脱.下衣服,先进了浴池,转头他看向了沈泽松,眼里带上了几分掠夺的意味。
沈泽松把糕点放在地上,转身就想跑,却措不及防地被宋诀溟拽住了脚踝,直接一个踉跄跌进了水中。
“你!”沈泽松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气鼓鼓地看着宋诀溟,宋诀溟没理会他小猫般的怄气,在盘中精挑细选了一块红豆糕,直接塞进了他的嘴里。
“不是饿了吗?吃饱了再回去。”
沈泽松自知理亏,只能听话地吃下去,眼里故意噙着几滴泪要掉不掉,看得人心痒。
“哥哥,我困了。”沈泽松吃下一块糕点之后,眨巴着一双漂亮的狐狸眼,直勾勾地看着宋诀溟,明明是讨好祈求的眼神,宋诀溟却从中看出了几分不耐烦。
他掐住了沈泽松的下巴,嗤笑了一声道:“太子殿下这是连装都懒得装了么?”
沈泽松心里冷哼了一声。
他也是人,何尝不会累。
“哥哥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沈泽松笑得春风满面,两颊被热气熏得有些微红,这浴池是一方天然的热泉,乃当年先帝亲赐,题名鸳鸯浴,即便是严寒冬日,这里的水温依旧温暖如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诀溟看着沈泽松身上那层薄薄的衣料,沾了水后几乎是透明的,身上的红痕清晰可见,他喉结微微滚动,又将一块糕点塞进沈泽松嘴里。
“多吃些,一会儿别没了力气昏过去。”
沈泽松青葱玉指勾上宋诀溟的下巴,眼里的欲望丝毫不加半点掩饰,他手指划过宋诀溟的喉结,锁骨,一直划到他的腹部,他轻轻地戳了两下,吐出一口热息。
“哥哥,你要不要多吃些糕点,再用点儿力?”
沈泽松赤.裸.裸的挑衅让宋诀溟不禁抬了抬眉,他看着眼前诱人的小狐狸,轻笑了一声,轻轻啄了啄他的唇。
“怕你受伤。”
宋诀溟好听又魅惑的声音在沈泽松耳边响起,两人耳鬓厮磨着,身子不禁贴紧了些,沈泽松在水中没了支撑的地方,只能牢牢依靠着宋诀溟,他低.喘着,一双含情眼看着宋诀溟,似是要将那人身上看出一朵花来,宋诀溟情不自禁地吻上了他的唇瓣,粗暴地掠夺着属于他的一切。
沈泽松手脚忍不住发软,被宋诀溟一只手紧紧捞住,一吻结束,沈泽松呼吸微乱,意乱情迷地看着宋诀溟,低声道:“哥哥,你敢不敢再深些……”
话音刚落,沈泽松忽然身子一抖,难以抑制地叫出了声,他轻皱着眉头,眼里满是对男人的控诉:“疼!”
宋诀溟厮磨着他柔软泛红的耳垂,低沉的嗓音在他耳边炸裂开来直击他的心。
“自作自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泽松咽了咽口水,眼角发红,“你也只会欺负我一个。”说着他便伸手要推开宋诀溟,却被宋诀溟轻轻松松禁锢住了手腕。
“你自己招惹的我,跑什么?”
沈泽松眼看自己今天是非要遭这个罪,索性也就不反抗了,他伸手环住宋诀溟的脖颈,在他耳边柔声道:“玩点欲情故纵,好让哥哥心疼心疼我。”
“你若真愿意乖乖听话,那该多好?”宋诀溟从他的眉心吻到眼眶,一直向下吻着,最后在他白净平坦的肚子上轻轻一吻,叹息着,语气里带着几分遗憾:“在我身边乖乖呆着,难道不好么?”
沈泽松听见这话,嘴角微勾,他看着男人那双饱含温情的眼眸,自己也柔得像是一滩水,二人目光相对,一时间,气氛格外暧昧。
末了,沈泽松依偎在他怀中,眼底闪过几丝难以察觉的悲愁,他红唇轻启,慢条斯理地开口道:“我现在没了靠山,一直安稳呆在你身边确实不错。”
“可是,宋诀溟,你知道我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宋诀溟一双眸瞬间冷了下来,他扣着沈泽松腕子的力气大了几分,像是在警告沈泽松一般:“沈泽松,我不希望我们有朝一日变成宿敌。”
“我们本就是宿敌。”沈泽松轻笑一声,眉眼里依旧带着几分挥之不去的情。
“只不过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我先输了而已。”
“沈泽松。”宋诀溟叫他名字的声音高了几分,也多了一丝冷漠无情,“你若当真敢有那种想法,我就将你一辈子囚在府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将军说笑了,您本来就是那么想的,我就算没有那般想法,照样要被您囚禁一辈子,不是么?”
宋诀溟被撕破了内心的想法,不由得有几分恼怒,他所求所图两人都心知肚明,谁也瞒不过谁。
沈泽松被他狠狠捏着的下颚,只发觉自己浑身酸软得难受,实在是没有力气反抗。
他知道故意激怒宋诀溟,自己定然不会好过,但今日宋诀溟对他狠一把,明日他就能有千万个理由来应付宋诀溟。
他知道宋诀溟最讨厌他这样一身逆鳞的人,而这恰好也是他拿捏宋诀溟的绝对优势。
宋诀溟很享受驯.服他的过程,而他只是需要按照本性做事,必要的时候再装装乖,就能将宋诀溟迷得神魂颠倒。
但今天不同,今夜的宋诀溟就像是忽然变了一个人,任凭他撩拨之后怎么求饶装乖都无济于事。
沈泽松粗喘着气,面红耳赤道:“停……我累了……”
宋诀溟像是没听见一般,依旧不依不饶地和他纠缠着那个问题。
他的目的也很简单,无非是想从沈泽松嘴里听到那句松口的话,无论是否出自于他的真心,总之他只要听沈泽松亲口说出来。
沈泽松嗓子都是哑的,他眼眶通红,被迫在两人的痴缠之中一点点沉沦,那炽热的掌心,包裹着他纤细的腰肢,宋诀溟低下头,在他耳边不断地问那句于他而言毫无意义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到底怎样才肯服软?”
沈泽松软得直不起腰,他筋疲力尽地坐在池边,身上轻如云雾的衣衫紧紧贴着脂玉般的肌肤,水滴从他的发丝不断滑落。
良久,他轻声开口道:“打断我的腿,或是折了我的腰。
“你知道,我就算是自戕,也不想一辈子像现在这样屈辱地活着。”
说完这话,他又自嘲似的笑了两声,黯然道:“当然,我是万不敢违逆你的,你也知道。”
宋诀溟在他白嫩的腿上轻轻枕着,有一下没一下地划过他的掌心。
沈泽松对宋诀溟的一切都心知肚明,他明白只要宋诀溟想,他连那扇内室的门都走不出来,说到底,直到如今他也没搞懂眼前的人到底为何要纠缠着他,如果只是对他这副别样的身体感到好奇的话,这么久过去了也该玩腻了。
就像现在这样,他偶尔也会看不清宋诀溟的心,只能不断地揣度着每一刻二人交汇时的眼神,细思他说过的每一句话。
人心是最难猜测的,总是千变万化,那几年,他就像是海上那只孤单的渔船,在雷雨肆虐之中摇摇晃晃地前行,稍有不注意便会落入万丈深渊。
只可惜挣扎了那么久,他所有的努力终究是抵不上宋诀溟指尖一点所带来的风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诀溟看着他那副怅然若失的样子,打心底里觉得他心思难猜。
沈泽松人微言轻,在前朝不被人看好,在宫中又不受人待见,如今更是没了唯一的靠山,彻底沦为了弃子,却敢肖想要夺下江山,无异于是在痴人说梦,就算他真的放开了手让沈泽松去拼,也不过是在看着他以卵击石,飞蛾扑火。
两人静静地对视着,一句话也不说。
在一起待久了的人似乎都有这样的默契,不必开口就知道对方想要做什么,一个眼神就能让他们之间相互明了。
显然,沈泽松真的厌烦了,眉眼间充斥着几分淡淡的冷,他看着宋诀溟,冷冷开口道:“我累了,送我回去。”
明明是让宋诀溟不悦的语气,但他还是鬼使神差地将沈泽松抱回了房中,他发觉自己对沈泽松的耐心好像变多了些,也越发能包容他的那些小脾气。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他心中沈泽松有了新的样子。
不再是从前那个只会委曲求全、软弱无能的废物太子,反而是露出了几分仿佛是与生俱来的野心。
但他终归是念着沈泽松的,也正因此,他心里更加害怕这野心终有一天会害死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翌日,沈泽松睁眼的时候,身旁的人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