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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四横,怎的之前从未注意?是花霁寒留下的?还是别的什麽?
只在那停了一会儿,还是转身出了门。天色暗了下来,雨水还打在玉兰的瓣上,能听到声。
只是,过于安静了。
四周就像是藏匿了什麽一般,南荣知遇推开寝殿的门,尖刀直刺向他。南荣知遇只是往后一躲,便避开了。
那人还不死心,接着往南荣知遇那刺去。南荣知遇只三两下的工夫就将人摁到了地上。
捡起那把尖刀,眸中起了一抹不屑之意。
“藏了许久吧。”南荣知遇脚踩到了他手上,那人只忍痛,也不出声。
南荣知遇的脚愈发用力,不出声也没关系,总不能就这麽让他跑了。
“杨钦言没跟你说,我习过武吗?”他又将那把尖刀往后扔,挑着眉。
地上的人面上有一道疤痕,似剑痕。
此刻更是狰狞。
“南荣知遇死有余辜哈哈哈哈哈哈……”那人似疯语,却让南荣知遇猛地一惊,身后长剑袭来。南荣知遇偏身一躲,躲过白衣一剑。
只见那人戴着一张面具,手中有一道浅痕。南荣知遇急着往后躲,那人剑剑都似想要他的命,却都留了手。
殿内顿时杂乱,折子也都被推倒在地。南荣知遇方要再躲,却看到了那一张琴。
白衣依旧穷追不舍,南荣知遇没法,只好跑出殿去。怎的这般巧,王因被他支去皇姐那儿,这些人便来了?
“就这般无用,倒不如早些去见你阿母。”就在白衣开口的一瞬,南荣知遇怔了起来。
这声音……
“何人胆敢擅闯皇宫!”赵溶带人赶了来,南荣景翊没等前边那人反应过来,跃到了宫檐上。只一瞬,便消失得无蹤。连同本来就在殿中的人。
南荣知遇攥着手。真好,是不是谁都要骗他?
方才白衣究竟是何人,还有他手上那道浅疤。南荣知遇记得,是自己小时候贪玩,不小心划到了南荣景翊。
后来自己便被南荣英罚禁足一个月。
南荣景翊亦会日日来瞧他,只是他腕上的疤,要久留了。那时他的皇兄会趴在墙头,给他带好多糕点来。
他每每再瞧到那道疤也都会眼红,南荣景翊则像没事,言语间都谈着笑。他总以为,那个温柔的哥哥会一直这样下去,可为何……
“太子哥哥,你为何要这般待我?”南荣知遇怔怔地说了一句。赵溶等人冒着雨走来,跪在湿地中。
“属下护驾来迟。”
“赵溶进来,其他人都退下吧。”南荣知遇沉着声,赵溶也跟在他身后进了殿内。里边很乱,方才动静很大,所以才会惊扰到赵溶等人。
“他回来了。”话音落,赵溶有些错愕,后又小心一句。
“谁?”
“他……皇兄,是皇兄。”南荣知遇说着还不停地看着门外,那个他错认为花霁寒的身影,居然是南荣景翊。
赵溶这才松了口气。
“先太子过时,我便微觉有异。只是碍于你,我没说出。”
“哪里有异?”南荣知遇声还是沉,赵溶也比他想得还能藏事。南荣景翊这事他都能不与他说。
“像是一种假死之药,服用者一刻之内便能断息。只是尸久不僵,手生浅斑。”赵溶道。
只是南荣知遇那会儿根本就没看南荣景翊,也不知赵溶为何瞧得这麽仔细。正沉着,忽而一道闷雷声鸣,南荣知遇一下蹲到了地,手捂着耳。
似是怕雷声。他也知道,自己在想什麽。
赵溶摇了摇头,想要扶他起来,却被他伸手拦住了。
南荣知遇站了起身,那日也有一道闷雷,他吓得躲到床榻上去,身子不住地抖着。好久都没有人来,他很怕,那间殿好黑。
也再不记得,在那之前,他是在哪里躲着这些东西的。
好像是母亲,又好像是南荣景翊。可他们从来也没在这种时候来看过他,他又在想些什麽呢?
“赵溶,晚上还有汤药吗?早些送来,我想早些歇下。”南荣知遇擡头瞧了他一眼,他只点点头。
“晚膳呢?你今日午膳也不曾用,对吧?”赵溶还是想将他拉起来,总不好让他将身子搞垮了。
先是花霁寒出事,再是南荣景翊重生,这种样子,任谁都要疯。更何况南荣知遇本来就用错了药,并非一次半次,哪有这麽容易解的?
“不饿。”南荣知遇淡道,他没让人来收拾寝殿,也不再站起。想了好久好久,不知在想什麽。
赵溶只好摇摇头,出了殿,还顺便带上了门。
雨势还是不减,风也大,催下了玉兰树上的枝干。一地残花,也只剩雨无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