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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也不信,可她直说是见过,并且以为你同花霁寒也知道那人了。”
赵溶弯下身来,一把抓过南荣知遇的腕子。他的酒劲过了,这回倒是个好时机。
“谁?”花霁寒也说过?他说过什麽?
“果然啊。”只听赵溶这一句。
南荣知遇:“?”
“什麽?”南荣知遇久不闻人声,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赵溶皱着眉,南荣知遇脉相乱,似是久用某种药。可后来又停了的,是谁这麽想让南荣知遇死?
“她说的是,先太子,南荣景翊。”
南荣知遇闻言面都改了色,忙抽回手来,而后又拍起了案。
“我怎麽知她是不是为了保全她的兄长胡乱编一人啊。而且皇兄,也是你我亲眼瞧见他入棺的,不是吗?”
“确实,只是这般,便有许多疑事解不开了。”赵溶是知晓,南荣知遇以往喜欢跑去南荣景翊那儿用膳的,久用药而不自知,南荣景翊死后又巧然地将药停了。这总不是巧合。
加上南荣知遇不爱喝苦药,近年来也没见他用什麽汤药。
“你同花霁寒一般,信这是皇兄所为?”
“无实证前,倒是不敢信的。只是呢,你的脾性之差确实像服用了某种药,我得给你瞧瞧。”赵溶说完便又出了去,剩南荣知遇一人在想事。
埋头于书案,折子又忽地变成统一的对南荣知遇遇刺一事的关心。
但他只知,他们是在关心他南荣知遇为何没死成罢了。
“朕不会让你们如愿的。”说着竟也是走到了那幅画前,那日,花霁寒曾盯着这画很久,而后是问他的过往。
可他的过往,最多不过是南荣景翊。他记得母亲的忌辰,但终归只是记得是哪一日,连陶宜姝的模样他都难忆清。
过往趣事?他的手抚上了纸,那是南荣景翊给他画的。正思着,却瞥见了什麽。
鑒印!
怎的南荣景翊还在画上留了个鑒印?所以花霁寒那日,是盯着……
他把画取了下来,放到案上细细观摩起来,是景字的大半边,一旁还有一团很模糊的红。看不清的字,又像那时杨雅清画像上的印。
“怎的可能……”南荣知遇赶忙将画收了起来,不可能。
一定是有人从中作祟,不可能是南荣景翊。
“皇上,小王爷求见,可是要见?”赵溶方才出门没将殿门带上,王因这回便就立在门外。
“南荣谙瑜?他回来作甚?你带他去景殿,朕一会儿去。”
最后再瞧了一眼那堆折子,便转身离了去。
第37章
景殿中,南荣谙瑜正坐着。年十七,面上青稚尚未褪去。
蓝衣饰品繁多,能瞧出衣物的贵重来。南荣知遇沉着脸进了来,南荣谙瑜见他来便起身扑了过去。
“皇兄,你没事吧,那刺客没把你怎麽样吧,我都快担心死了。”南荣知遇将他推了开来。南荣谙瑜则是嘿嘿笑着,也不觉自己哥哥这动作有何不妥。
“哪有什麽刺客,啧,去那边坐着。”南荣知遇从小就怕这人,动不动便要黏上来。
“哦。皇兄,我与你久未见,如今我来,能不能给我在元都弄个王府住着。”南荣谙瑜搓了搓手。早年他受不了南荣明晟,便跑了出城,不知南荣知遇在哪儿,也不敢再回元都。
只好暂居妄州向城。
其实年前他是想回来,但可能又怕南荣知遇一样不待见他,便也没回来。
“你要住元都?”南荣知遇甚至怀疑他今日这身是否借来的,这麽有钱还要别人给他弄一座府邸?
“嗯嗯,皇兄,你就应下好不好,我保準不再乱花钱。”
“?”
南荣知遇彻底说不出话来了,这小子,把他当成南荣明晟了?
“皇兄。”
“你分得出朕是谁吗?”没记错的话,他这个弟弟自小脸盲,认错也不过再正常。只是南荣明晟他……
“你是我的五皇兄,南荣知遇啊。还有皇兄,我现在分得出人了。”南荣谙瑜差些又想要站起,但看南荣知遇那眼神,还是乖巧地坐在了位上。
南荣知遇这麽多年,还是没变的。
“朕是你最穷的皇兄,手中哪里有府邸。”南荣知遇挑着眉道,也不知南荣谙瑜会直呼他的名讳。当真是胆大。
倒也不是真的没府邸,只是这南荣谙瑜为何突然回来?还待弄清。
“皇兄,真不成吗?”
“你这件衣物值不少,拿去卖了当能换一座府邸了,怎的还跟皇兄要?”南荣知遇这回是皮笑肉不笑的,倒叫南荣谙瑜打量起了自己今日这一身蓝。
衣物确实要许多做工银两,却不妨他这回没地住啊。 ', ' ')